文/香姐
斋主的《女论语》之十“女人的背”,我看了三遍,是不是跟着写一篇字还真犹豫了一下。看“女人的背”我并没象以往看眉看眼看酒窝看雀斑那样笑出声来,不知是斋主的这篇字少了些调侃的味道还是我看贴子的态度不对头,总之是又回去研究了两遍也还是乐不出来。
看到斋主提到安格尔油画《瓦尔邦松的浴女》我走神了,眼前很奇怪地回放着当年看过的电影《红樱桃》里那个中国少女的后背,那只栩栩如生的老鹰——德国纳粹的像徽,女孩针下所受的屈辱,为了去掉纹身不惜火烧的磨难,两幅本来毫不相干的图画被我莫名其妙地弄到一起了,于是也就注定笑不起来,涂这篇字也轻松不起来了。
如果单从字面上解,背和背,声不同,意相异,一是名词,二是动词。女人的背被用做动词的背(一声),总是要肩负沉重和辛苦的。
春节的时候,婆婆的老姐妹——当年先后从安徽老家闯东北的老乡,祖孙三代大老远地来探访婆婆,两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手拉着手,讲起当年婆婆背上背着孩子(我的先生),拖着爬犁走了几十里路送去半袋小米救了老姐妹一家人的命,老人说着抹开了泪,我心中也生起无限感慨,母亲那代女人的背是从来不会闲着的,背筐背篓背柴背孩子……说到背孩子,我也是背过的,虽然时间不长,但也印象深刻。东北有一种背带,是用一些好看的布角拼成一个长方形的垫,上端两角用缝纫机很结实地轧上两根类似绑腿的带子,下面两角钉上环,将孩子自腋下兜住两带过肩穿过下面两个环在腰间将带子系牢,孩子就被固定在背上了。母亲的背就是孩子成长的摇篮,孩子在妈妈的背上玩,背上哭和闹,最后背上睡觉觉。而母亲做饭洗衣甚至下地干活是什么也不耽误的。想想现在年轻的妈妈们,只要孩子不睡着,那是什么也干不了的,那一位要是不在家,那就连饭也是吃不上了。都是女人,一样的背,却是不一样的功能,不一样的待遇。瓦尔邦松的浴女的背是雍容富贵,《红樱桃》少女的背是战争和灾难,前辈母亲们的背是责任和使命。今时女人的背又是什么呢?
如今,女人的背,已经很少会让人想起它还有个动词的功能了。追求个性独立欲展示超凡美丽的女人已不甘心将这“性感香艳美人背”埋没在几寸布料之下,露背装已堂而皇之地蹬上时装大舞台,且大有愈露愈烈之势。这是好事坏事,产生的社会效果怎样,在这里我不做评说。一点看法就是,露背装只适合年轻的女孩,年长些的女性还是不要尝试。以我很保守的想法,背的确是自家的后花园,其私密程度应该只限于院墙内,若非要展示,你一定得分清场合,并且你还得有那个露的资本才行。如果没有,还是收了心,看护好自家的后花园吧,把心思放在怎么丰盈自己的背影上倒是真的。
女人的背影,男人的反应,确有些道理。这个世界也就由男人和女人组成的,男人的一项最重要的任务是欣赏女人,没有男人来欣赏,女人还美丽个啥劲?女人的背影是很能摇曳出卓然丰姿的,聪明的男人应该知道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来品赏女人,而聪明的女人会用智慧、知识和修养来雕塑自己的背影,她会拿捏好分寸绝不破坏了彼此想象的空间。傻乎乎地转过身挺着胸脯迎上去,说,瞧,我牌多靓。这样的蠢女人,十有八九的男人会被吓倒的。
为工作为生活忙碌了一天,晚饭后倒在床上,能有爱人的手轻捶或按摩脊背的女人,是上帝的宠儿,得此是福,不得是命。婚姻中同床异梦,向背而眠,那就是女人的无奈了,其间有多少酸楚,多少不甘,多少眼泪,也只有身在其中的女人能自解了。
斋主说“女人的背写满了故事,载满了心绪,铺满了爱恨情仇!”我深以为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