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的滋味像梦醒一样绝望 傻傻地想
心被无助和麻木划分一道道墙 原来爱情是一把威力无比的枪
子弹在心间无力地乱闯 痛了自己却不愿把你伤
难道只有转身 才叫遗忘 我没你想的那么坚强
告诉我你在寻找怎样的天堂 需要抛下爱去前往
这个游戏我不知该 如何收场…
烟丝的温度如唇间一样冰凉 痴痴的伤
为什么有你无你世界这么不一样 原来爱情是一把威力无比的枪
子弹在心间无力的乱闯 痛了自己却不愿把你伤
难道你已决定了方向 我没你想的那么坚强
告诉我你在寻找怎样的天堂 需要抛下爱去前往
这个游戏我不知该 如何收场…
烟丝的温度如唇间一样冰凉 痴痴的伤
为什么有你无你世界这么不一样 原来爱情是一把威力无比的枪
子弹在心间无力的乱闯 痛了自己却不愿把你伤
难道你已决定了方向 难道你已决定了方向……
——引用石开的歌曲《寂寞烟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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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七。偏爱七和柒。是一家杂志社的栏目主持。 那个栏目的话题都是围绕着背叛,暴力,自杀等阴郁的字眼。 我说。七,这样,心会很累。 他笑了笑,然后淡淡的说,累了就去听音乐。
就这样,我从他那里得到了很多空灵的,美妙的旋律。 偏爱RADIOHEAD。那是他最喜欢的。 而我,从此也爱得一发不可收拾。
每个夜晚躺在那宽大的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任音乐像流水般在黑暗中随着空气流动。 有时候,我就这样沉沉睡去,做绝望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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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个早晨,七会给我打来电话把我吵醒,然后说, 小妖,醒了没?一起吃早餐吧。 这个城市总是多雨。 我们在路边的小摊上吃着皮蛋瘦肉粥和萝卜糕时,天空又飘起了雨丝。 一把硕大的阳伞遮挡在我们头顶,雨水顺着伞檐不停的滴落下来。 路上的行人脚步匆匆,伞的颜色也是多彩的。 有三三两两的情侣从旁边走过,七就那样静静目送着。 我看到他的眼睛里有东西在流动。瞬间消失不见。 整个世界都是湿的,我的内心悄悄地被柔软着。
小妖。七突然对我说。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甚至还未来得及说好。他便已经在讲述了。 七说他一直以为自己能够承受很多不堪的事情,大家都说他心理能力好。 而他也一直这样以为,直到有一天他遇见了那个女孩。
她写信给他的栏目说她要自杀。他问她为什么,失去了什么? 她说,绝望不是因为失去,而是因为不曾拥有。 七紧握双手,抵着额头说,那一个瞬间,有种冰冷的东西直至他心底。
七说。他没有见过她。却能感觉到她的绝望。 七还说。他给她打过两次电话。用尽他所有的语言来劝慰她。 希望她可以坚强面对生活,面对自己。 七又说。他劝说到最后,劝说得自己都心虚了起来。 他不停的在那说,她便一直在听。很安静,也不说话。 最后,七说得没有了言语。她说,我唱歌给你听吧。 那夜。女孩子的歌声一直围绕在七的耳边。 七说,她应该很年轻。 她的声音很好听,犹如跳舞的萤火虫,在夜空中漂浮。
就在唱完歌的第二天,那女孩自杀了。 七痛苦的眼神在回忆里纠结着,七说,我还是没有留住她。 报纸上登出了她的消息,她从九楼一跃而下,直面死亡。 那天的早上,七哭了。
后来,我辞职了。 在滴着雨水的阳伞下,七抬起头来静静的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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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随着时间流逝,我从这个城走到了那个城。在匆匆的脚步中,我以为有些人和事会随之被我遗忘。 火车途经洛阳站时,我鬼使神差的下了车。我想起了夏沫。那个从我身边把堇安带走的女子。
灰色的街道两侧,是一排高大的梧桐树。 那间叫作《时光·不哭》的咖啡馆就隐藏其中。在那,我见到了夏沫。 那一刻,我惊呆了。短短三年的时间,是什么让她变得如此苍老。 曾在脑海里千百次的想象着,现在的她会是什么样子,跟堇安过得还好吗?
眼前的夏沫烫着一头卷发,那些凌乱的发有些枯黄,一看就是久久未曾护理。 眼角已有细小的皱纹,还纹了难看的眼线,眼前的她让我很不习惯。 现在的夏沫完全成了一个普通的妇女了。一件臃肿的羽绒服里包裹着她完全走样的身躯。
夏沫同样看了我很久,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她还是低低的说了声,对不起,米妖。 我知道她在说什么。笑了笑问,你们还好吗?那些过去的不提也罢。 爱情里本就没有谁对谁错,爱了就是爱了,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我不怪你。
夏沫过得一点也不好。原来在我撞见她跟堇安在一起,我决绝离开后。堇安也离开了她。不久,夏沫也结婚了。 那是一个男人是个普通的出租车司机。经常抽烟,好赌。输钱后还会打夏沫。 我说夏沫啊夏沫,你怎么会舍得将自己交付给这样一个男人?你这是何苦呢?为什么不离开他? 夏沫突然哭了,眼泪从她那双不再好看的眼睛里流淌出来。 夏沫说,堇安离开不久,她才发现自己怀了堇安的孩子。 后来她被家里赶出家门后,身无分文。唯一的归途便是去死。是那个男人救了他。 他出钱送夏沫去医院堕胎。然后,夏沫也顺理成章的成了他的妻。
我对夏沫说,堇安已经不在了。 在我离开后,堇安四处寻找我。听说我去了丽江去看梅里雪山了。 于是堇安也来了丽江。那天堇安随着驴友团徒步上了梅里雪山。 结果发生了雪崩。堇安未能逃过那一劫,最后和那些企图征服神山的探险队员一样,被冰雪掩盖,永留神山。至今还未找到。
离开洛阳,上了火车后。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眼泪就那样肆意流淌下来。 堇安到死都不知道,那夜夏沫在他的杯子里下了迷药,最后还怀了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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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城市,熟悉的空气,久违了。 坐在出租车上,我编辑了短信,只有四个字。我回来了。查找。七。发送。 穿越人海,我回到了我的小屋,房间里依旧是我走时的样子,地板上,桌子上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才发现,我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整个屋子,仍像我离开时那样,冷清而凌乱。桌子上还有一张发黄的报纸和七的电话。 电话早已没电关机了。换过电池后,滴滴滴声不断入耳,一条条的都是我发的信息。 七,我在江南周庄呢。 七,杭州的西湖真的好美。 七,我想你了。 七,等我回来,我们便结婚。 七,…… ……
有风吹过,带动桌上发黄的报纸。报纸上有一张熟悉的脸。 他是一个著名杂志的栏目主持人。那个一个关于背叛,暴力,自杀等阴郁字眼的栏目。 别人都说他有着很好的心理承受能力,可他最终用一罐煤气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知道,他的心里面,其实是绝望的。 不是因为失去,而是因为不曾拥有。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