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归隐宋朝 于 2016-6-4 22:41 编辑
“初晴之晨”是我的马甲,之所以用此名,源自一个人对我的关注与鼓励。可能是因为无法联络到我,他就在某一论坛上留言,劝我将拙作《冤家》拿到“读者论坛”上参赛。我按照他的意思办了,并用“初晴之晨”注册。不难看出,这名字透漏出我对他的敬意与关切。对,他就是天晴。 说起来很有意思,我与他的交往并非一见如故,更不是相互欣赏,可能一开始我是。我在“杰出”看到他的一篇题为《心理学家和教育学家》的帖子,有感于他的自我剖析的坦诚与久蒙沉疴的痛苦,就发了一则留言:很精辟,感同身受。请再研究一些荣格,分析心理学的奠基人。结果,天晴很快回复:荣格是弗洛伊德的学生,他强调个人经历对其现在状况的影响,他认为一个人的人格是源于他过去的经历。在人类文化学上他的论点很重要,这有助于我们理解中国人人格和西方人人格的不同之处。但是在心里治疗上,其效果不是太好。我个人的粗浅看法,谢谢归隐宋朝临帖。 到此,似乎也就结束了,但我多事,感到意犹未尽,就继续回帖:研究荣格不仅注重心理治疗或心理治疗的理论研究,其实,我更加推崇他的是,对分析心理学理论结构的界定,特别是对于“集体无无意识”理论的研究。我觉得,这对当今人文生存状态中的诟病,起到了剖析的作用,无疑会给我们精神领域的再造施以裨益。 天晴回帖:荣格说:一切文化都会沉淀为人格。因此,深刻意义上的文化史,也就是集体人格史。我这里谈的是精神健康的解决之道,不谈人格形成,所以没有提到荣格。有时候,矫正行为不需要知道行为形成的历史原因,这就像中国搞改革开放并不需要弄清鸦片战争一样。 这时,一名叫“大树的心”的插进一帖:一个人的人格是源于他过去的经历。 至此,似乎才真正引起天晴的注意,他这样回复:既然大树和宋朝这样坚持,我就写一点荣格。等我写好了,发上。
时隔不久,天晴发了《从荣格想开去》。其实天晴在此文中并没有过多纠缠荣格的话题,他只是引经据典的阐述了传统文化与人格的形成关系,并试着以此来解读中国人的人格。倒是文后一则他给网友的回复刺痛了我:……这篇是为归隐宋朝和大树的心而作,如果他们不来提意见,我才遗憾! 我当时只是隐约地感到了天晴的傲慢,这多少激发了我的斗志,我这样回复:天晴先生的大作反复拜读了,倒是这则回复令我心存不安,也有些尴尬。初来咋到,获此垂临,不知如何应对,深浅都不相宜。正所谓“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为表达对先生的敬意,我会做功课答复先生,只是在此不宜多言,言之无物,必有所失,反倒成了“呈堂证供”。有一点需事先言明,我本无意与先生理论什么,但可以谈及一些话题,只是不知是否有违论坛的宗旨。如有违背,前面的话我收回,还望先生谅解。 他回复:哈哈,有话只管说,我相信你和我一样,学问争论都可以,决不会互相谩骂、诋毁。这个修养,你我都有。今天你这样说话,我反倒极不好意思,我给你带了不便了。不过没什么,你随便说。我还相信,我们都是大锣,不怕重锤,敲得越重,响声越大! 不久,我写了《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随后,天晴又写了《文化与人格》。其实,今天看,我俩辩论的结果已经不重要了(为了下面的话题,我愿意把《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附后,同时,不经天晴同意,擅自把《从荣格想开去》附后),关键是我俩成了惺惺相惜的朋友。真是不打不相识!我读过所能看到的天晴的文章,以及我们对于某一观点的看法、争论与沟通,从中我深切地感知一点:天晴对于传统文化的专注已经达到了痴狂的程度,有着色彩鲜明的喜恶之分。爱屋及乌,他对于同样专注于传统文化的知名人士,如李泽厚、余秋雨同样恩爱有加。对此,我和昊哥在“杰出”经常以此对他进行调侃,他也不介意,继续他的热爱与专注。后来,我写了小说《冤家》,天晴似乎很喜欢,他问我:这对儿冤家像不像你我? 我尊敬他,像他这样近乎于透明的单纯,近乎于癫狂的执拗,以及近乎于解剖般的自我剖析已经少之又少了;我尊敬他,对于所处的每一个环境的珍视,对于每一份友情的珍视,对于自己所钟爱的事物和人的珍视。相比之下,我自愧不如。当然,他的执拗常常引起不必要的纷争,我想这是他所极不乐见的。他喜欢辩论,喜欢开诚布公的辩论,哪怕最终因各执己见而毫无结果,但他还是能从中捡拾出乐趣,沥炼出友情,陶冶出智慧,这也许就是他的中庸之道吧。始于争论,结于安和。 我以为,文化之争,乃至文化现象之争,既上得了台面,又上得了庙堂。不客气地讲,这就是个“己所欲施于人”的过程,即使因各人的好恶而挣不出个结果来。但是,君子之争,大可不必竭尽尖酸刻薄之言词,似乎有不反目成仇就不达目的的势头,这样不好。六星论道,好名目!论道者,应如喇嘛辩经,声音再高,动作再大,也只在辩经而非其他。若说天晴是位雅士,六星诸君皆为君子。有道是,百家争鸣,不争不鸣。一团和气、相敬如宾有什么意思?用黑旋风的话讲:忒他娘的寡淡!只要不伤筋动骨,比划比划算个鸟事!我喜欢! 天晴把我引入北斗六星,时间不长,所以看得多说的少。六星的整体布局与文化氛围令人印象深刻,纵横开阖之处显见一种启越高端的自信和肆意挥洒的文风,但也不乏蝇楷红笺、素手弹香的细腻与规整。唉,本人生性顽劣、懒散,于文谋篇布局最是头痛,故投机取巧,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话题过于沉重了,给诸位贴上一则趣闻,权作结语:某甲,与数十户共居筒子楼,各家杂物均放置在室外廊下。一日,某甲喜得美酒一坛,置于廊下。隔日发现酒少四分之一,愤而置帖坛上:偷酒可耻!又过一日,发现酒少过半,暴怒而无奈。友笑其痴,为其出谋这般这般。某甲按友谋置帖坛上:此为夜壶,他人勿用。翌日早起查看,不觉双泪横流,酒坛满了。冷静之余,随手将前日帖再置坛上:偷酒可耻!是夜,满楼皆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