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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十五岚
◆月光里的经卷
这个时候的月光,你一定相信
它离我多么近。像白白的河流
摊开书章,我躺在里面和一群浪花
小声低语。偶尔风起,驱波而出
诗经上说,你就住在对岸
相思林里的鹧鸪,在最高的枝柯
它的秋歌刚刚谱成。我来
在水鸟应声的和唱里,乘白露还未降落
将最后一支舞曲献出。爱人
我的十指因你而灵巧
我的目光因你而深邃
他们说秋水伊人,或者执子之手
这些都不够我的抵达。我要达到的
是禽闭上了眼睛,云收起了翅膀
在月光的经卷里。爱人
我俯身而至,像一阵风刚刚吹过你的脸
在你的每条皱纹里,埋下我的亲密
◆使我安静下来
使我安静下来,是这秋水
它从浪尖抛下喧嚣、尘埃,甚至黑暗中
一把古老的乐器
我不认为秋天开始远离
头顶上的闪电,在滂沱的雨夜全部出走
这时候的秘密与忧伤
我要交付一只林梢之鸟
请它,将雪落之前的故乡带来
在我游走的钢筋地带,刺耳的喇叭
潜逃的尾气。走也走不完的街
我无力拒绝,被它们俘虏的残肢败体
谁倒下徐徐的声音
轻触我的坼裂,比沟壑还要深刻的疼
就让云朵邮来深秋,用它的彤红
治疗我的贫血。这安逸的色彩
包含远方,植物园吹着口哨
敞开的自然之门。我的精灵般的果实
和庄稼。从头到脚地压住痛
使我安静下来
2011-8-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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