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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花祭 于 2009-12-20 21:15 编辑
文/花祭
所有的悲剧都经不起推敲，悲剧之中，一地喜剧。
——摘自刘震云《我叫刘跃进》
一
门被那个女人咣咣敲响时，晴和那个男人就在屋子里。无法
想象晴当时的心情，晴当时的状况。
那是一个盛夏的黄昏。
那是一间临街的小屋，那是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的家。马路
上人来车往，谁也不会去关心这个屋子里正在发生什么。而敲门
声越来越大，周围的邻居被惊动。他们出来张望，他们或许都在
期待发生什么。五分钟过去了。敲门声依旧，屋内静默依旧。
楼前的小块空地上，一楼住户开垦出来的菜园子里长着葱绿
的黄瓜、辣椒还有溜园的西红柿。这一个小小的空间，倒是满眼
的生机。而匆忙交错的路人们没有看见，一个身影此时正从二楼
纵身跃下。
二
他们相遇的时候，晴才20岁。那个男人29岁，是个有妇之夫，
是一个五岁男孩的爸爸。
他们同在一家医院上班。刚从卫校毕业的晴乖巧聪明、娇美活
泼。而那个男人不过是一名穿着时尚、很会讨女孩子欢心的救护车
司机。那时排在晴后面的追随者不在少数，老师、工程师，本科的、
专科的都有。然而晴终究没能抵挡住自己的心。没能抵挡住那个男
人的攻势。他们开始偷偷地交往。
晴苦涩的恋情自此开始萌芽。
年少的时节，无论什么样的爱情都是美好的吗。晴的青丝绕颈
般曲折的爱情像一杯苦酒。她懵懂地喝了，也醉了。
在闺蜜面前，晴不避讳。她说那个男人答应了，离婚。然后娶
她。然而，风是无孔不入的。那个女人还是察觉到了。于是，老套
的戏开始上演。于是，有了晴的纵身一跃。
三
晴和那个男人的恋情在那个只有2万多人的小厂区里掀起了轩
然大波。纵身一跃之后，晴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第三者。还好，松
软的菜园没有给她的身体带来什么大的伤害。然而这也成全了他们。
尽管晴的父母哥姐全部反对，然而事已至此，他们别无选择。
一个月后那个男人真的离了婚。半年后晴成了那个男人的妻子。
以为两个人相爱了在一起了就是一辈子的幸福。晴享受着家给她带
来的甜蜜。然而烦恼却在后边等着她就范。
被人夺走丈夫的那个女人没有饶过晴。她到处散播关于晴的各
种各样的片段。只是她臆想出来的故事。晴却被人当作饭后点心好
长时间。那个女人还和晴的同事交上了朋友，有事没事就到她们科
里来和他们聊天，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晴避之唯恐不及。晴不是
个能言善辨的女人。晴活在了她自己的阴影之中。
还有那个孩子。可能她母亲灌输了什么吧，只是猜想而已。晴
怎么做都无法赢得那个孩子的心。一年之后，晴的女儿出生了。然
而，晴最终还是认输了。她选择了逃避。
四
女儿两岁的时候。晴出国了。倔强而独立的她先是到了黎巴嫩，
之后去了英国。两年之后，晴回国通过了雅思考试。并最终到新加
坡一所国际医院任职。目前她已经担任了护士长。三年前，晴把女
儿接了过去。女儿继承了她的聪明，新加坡全部是英文讲课。只留
级一年后，女儿现在已经是班级成绩名列前矛的学生。以为她接女
儿走的时候会把和那个男人的问题也解决了。然而让人不解的是，
她没有。
她每年都会带女儿回家。她说她只想给女儿保留一个完整的家。
新加坡的环境这边自是无法相比，然而晴还是留恋。也许，她留恋
的只是她的青春吧。晴说，她现在过得很好，她说那个男人过得也
很好。她们还是一家人。
或许可以说，晴不是悲剧，那个男人也不是悲剧。
唯有爱情。爱情的结局是场悲剧。
那些阳光灿烂的日子，早已远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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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09-12-20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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