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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评奖
随笔
齐凤池
这几年国内各种门类的评奖就像“烂糊眼哄苍蝇根本就糊了不过来。”有些人不当回事,可有的人非常看中。他们用很多手段,花钱、脱衣服都行,只要目的达到了,就有资本可吹。
本人认真写作三十多年了,我认为,写作就是一种自我娱乐,别指望它能给你带来怎么怎么样。今年,我在煤炭报上看了一个作者的获奖感言,他在感言中说自己发表了一百万字作品,我听了感觉水分太大了,要不认识,不了解也就过去了。因为我太了解他的底细了。我分析他把上学时写的作业都算上了。
开滦著名作家阎克岐在二十年前说的话我至今记忆犹新,他说“你发表了一百万字小说,能有一个人物,让人们记住就够了。比如浩然笔下的“高大全,马小辫,弯弯绕,和《水浒》里的李逵等。”这话现在分析起来还觉得有味道。写小说是这样,写诗也是如此,别看你出了几本诗集,发表了几首诗,其实也像阎克岐说的那样,你有一句诗能让人们记住,就说明你的诗就没白写。
开滦赵各庄矿老诗人叫李长伯,当年他写出了“太阳是宇宙的矿工,矿工是人间的太阳。”就这两句,就吃了一辈子。之后,全国煤矿诗歌出现了“窑坡”诗。其实,“窑坡”二字就是本人开辟的,是本人开辟“窑坡”诗歌。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我写了窑坡系列组诗如:“窑坡人家”、“窑坡烟火”、“窑坡女人”、“窑坡日子”等等。我写的那句“站着是一座采不尽的矿,倒下睡一世永不忏悔的梦”的句子,至今还被人们套用。而全国煤矿写诗的都用“窑坡”,其实,很多人不懂“窑坡”二字的来历。只有唐山的煤矿才是“窑坡”。这里我就不多解释窑坡了。
关于评奖的话题,我认为:评奖只是一种形式和鼓励手段,不要把它看得太重,看得太重了,会把人气死,也会把人累死。今年五月份,开滦举办的建党90周年诗歌朗诵决赛,我写的《你温暖了我的日子》长诗,应该说是参赛作品最好的,评委们也都这样认为。结果,我的作品评了二等奖,一个女人的却得了一等奖。人们听了评奖结果都嘘了一声,觉得真莫名其妙。我认为,一个煤矿企业搞的活动,你就是把奖都给女的,档次也不高乐。就是一等奖给了我,也说明不了我的水平有多高。其实,评奖就是那么回事。好像加入点猫腻更有诱惑力。
在今年的全国煤矿文学乌金奖中,有一个诗歌评论奖。我读了那本书的文章,感觉书的作者,在评论和读后感之间还存在误区。说直白点,他写的那本书根本就不是文学评论,其实就是读诗感悟,心得体会。我记得他在写这本书前给我发来提纲,他写了五六十个题目,他问一个,叫我回答一个,每个题目还列出了字数,我算了一下文字,我回答的内容有五十万字。等于这本书是我写的了。后来我想,这位朋友真聪明。
在这次评奖中他虽然得了奖,我感觉评委们考虑的是客观全面的,他们考虑一个煤矿工人利用业余时间写出这么一本书,又自己花钱出书,又自己销售不易。至于评出的其他奖项,我感觉也有类似情况。
就文学评奖而言,我认为,评奖之外的成分,要大于评奖结果。比如,倪萍获得了“漂母杯”散文一等奖,这就说明了这个问题。我敢说,要是一个卖菜的妇女写出的散文再好,也评不上奖。甚至,评委们连看都不看。
再说倪萍,她要不是名人,要是个普通的大老娘们,恐怕评委连看都不看她的文章。关键在于她是名人。
现在的名人胆子越来越大,他们什么圈子都敢涉猎,什么音乐、绘画、戏剧都敢比划,言表他们什么都会。倪萍卖画,赵本山卖字,简直是对画家书法家的侮辱和亵渎。我们知道过去是作家写文章给大家看,现在是演员主持人写文章给作家看,好像本末倒置了。
今天,作为一个在现实生活中感觉还算是有点追求的诗人、作家来说,你写诗也好,写散文也好,写小说也好,其实这些都是工作之外,吃饭之外,抽烟之外,喝酒之外,生存之外的一种个人行为。别指望写作会怎样怎样,因为我们生活的这个时代,已经不是墨客文人炫耀的大背景下的优雅小环境了。写作,就是当今社会一些活的还比较耐烦的人的个人娱乐活动。双休日哥儿几个、姐儿几个闲着没事了,凑在一起聊聊诗歌,喝点小酒,娱乐娱乐,放松放松,其实很惬意。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生存着我们这些心灵比较干净、还有点童心的喜欢写作的人。在这个嘈杂紊乱的世界里,我们还可以抽闲自由潇洒地低调地活着。
但有一点,我始终强调,在人群中我们尽量把自己藏起来,把说话语调尽量放小点,别让人家一听你说话,就知道你是个写诗的。这话让别人说出来太难听了,因为前几年在北京大街上有两个妇女打架时一个女人说:一看你就是写诗的。另一个女人回敬说:一看你们全家都是写诗的。好像写诗的成了神经病或流氓的代名词,用宋丹丹的话说“这话太伤自尊了。”所以说,写作和评奖就是两个概念。评上了奖又能怎样,评上了还能给你选进宫里当妃子,评不上奖,就得死去。我觉得这两样都没意思。
去年,我在省以上刊物获了十二个奖,又能怎样。就跟诗歌写得再好,就是不评你一等奖你也没法。其实,这些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那些评上奖的,在媒体面前真敢使劲吹。在荣誉奖金的光环里吹得找不到自己,他们敢把一说成十。吹的牧民们直哀求:“快别吹了,把生殖器还给牛吧,牛的生殖器不是用来吹的,是用来撒尿和下小牛用的。”
2011---12--8早四点
河北唐山开滦荆各庄矿业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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