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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咱是一头大胖猪 于 2011-12-16 20:14 编辑
切割(原创)
用一种眼光来审视这个世界,用一种态度来砍伐这片红尘,当闭锁的灵魂在自我的房间里呻吟挣扎的时刻,物质的基础结构原子出现了。于是一切都剖解开来,墙壁或是美丽的灰尘,显微镜下,世界在思想中变得平凡而无味;我与非我,大同亦只是完全相同的构架编组出了略有不同的排列。请问:“谁是那超越者?”
丰子恺用捆缚式的包皮诠释处世的态度,婴孩以坦荡的心怀将城府枪杀;那又是谁的血在蜿蜒流索,清白得天是湛蓝,泥土漆黑如墨?所谓动静之间,思想超越了物质世界原始的构架,以无形胜有形的方式重新排列所有的姿态。一枝花,一张沉默的脸或是一个古朴的杯子。
某些避了世的行为实在是思索入世的抉择,所谓的封闭不过是把更大的牢笼缩小到完全自我的范畴;以非人是人的眼光冷静的观察这个喧嚷的街市。那虚浮的表情和圆滑的为人,究竟是不会自以为套着枷锁、做着心甘情愿的奴役而有所觉起。其实,这全部都是,上至飘渺的天庭,下至人前委琐的羔羊,总会有一种妄想的力度把墙橼翻塌,就在更大的牢底做完整的沉沦。是一群游走在阳光里的活僵尸。
有人,在田野里忘情地奔走;有人,在生命里沉重的跌倒;有人,在翻剥的果皮上跳舞;有人,在华丽的月色下趋附;有人。田野在心坎开放大片的花朵,苦难在足踝排列镣铐的形态,银质的徽章总会被佩带,失了火的天堂阻挡不了掠夺者的思念;只是,全部在显微镜下平凡而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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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我在尚傅草堂知梦,低矮的门扉冶刻着年轮的斑驳,潮湿的窗沿拓落出凄凉的晚景;我有感慨,就在一盏昏黄的灯下阅读老人沉静的安详。老人请我喝水,杯在桌上而水在壶中。我于是自己动手,老人在桌前翻阅书籍。我见纸张鲜艳,有黄有白,老人笑说:“和我一样老了,且沾带饭食。”
我问老人如何排遣寂寞?老人指指书本,戴上老花眼镜,从架上抽出一本泛黄的书卷:“拿去读,读后给我所感。”我摇首不接,只因那书太过苦难,无面缺页、破损有加。老人把书摆上桌面,神态柔润慈祥。
我向老人告别,老人送我出堂。堂外雪光映天,雪上印痕杂沓;老人赋诗与我,大意安康快乐。
如今我在文中书笔,似乎略知所生所事,只是性情愚鲁,惟有刀斧相加,惟人有意,自可长思。不敢更求阳春白雪、语灿梅花,旦做一思而更思复有再思而得思;即任世界喧嚣繁杂,或与结构平淡无奇,惟沾染上饭食,才可以见得烟火人生。杯中无水而壶中有,处世态度各自齐。我喜饮茶,但无茶道不绝。我善体细,但无能力把原子切割。
此刻窗外有一群麻雀,落于雪丛旱地,叽叽喳喳捉米不停... ...
2004.12.12日11:38分秋色文学论坛/注册名:火的轻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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