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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鼠记
文\于川
午夜睡醒,看了会枕边书,隐隐约约听见楼下有响动。披衣下楼,开灯——一只老鼠躺在粘鼠板上,怎么挣扎,也逃脱不掉了。顺手操起拖把,只需两下,就结果鼠命。上楼报告正在睡梦中的妻,被我吵醒的妻转怒为喜,问是不是前几天看到的那只。
前几天妻子拖地移动冰箱时,老鼠从冰箱底部蹿出,倍感意外,急命我全力搜捕这位不速之客。欣然受命,全家上下,翻箱倒柜,连米桶都检查再三,然终是不见鼠踪。女儿模仿《宫》歌词感叹道:见或不见,老鼠都在家里。最可气的是这只老鼠,明知道暴露,不但不走,还在夜间留有粪便,很有宾至如归,长期潜伏的意思。妻发急道:‘这么大个人,老鼠也抓不到。”我平时唯一和“鼠”相关的是只有鼠标,鼠标不是老鼠,老公,当然也不是老猫。
妻子悄悄地买鼠药回来,不敢高声,害怕让老鼠听见。老鼠似乎看破我们的用意,对为他准备的“点心”一点也不动心。但我还是以最大的善意揣测这位客人,——也许已经乔迁别处了。但是,这种假设很快被女儿推翻,昨晚下楼开灯时亲眼发现老鼠在她面前一闪而过。听到女儿“喵呜,喵呜——”学猫叫的声音,我只是苦笑,这算个什么办法?
超市里看到有粘鼠板卖,我马上买回来,晚上放在楼下,第二天,并未见到老鼠自投罗网。女儿指着粘在上面的一只蚊子,断言老鼠恐怕粘不住吧。我只能用“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句式,安慰女儿,也是安慰自己——蚊子已经粘住了,老鼠也会粘住的。
经过几天的反复较量,以老鼠之精明或许突然看破生死,小小粘鼠板,何足惧哉?看着嘴角流血的老鼠,我祝愿他来世转生,不再做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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