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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青春的小甜点《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带我穿越回年少。
那时,我们梳着短发,穿着夹克衫,萝卜裤,运动鞋。洒脱,随意,而又如阳光一般明媚动人。伊玟的生日聚会上,我和娜娜还有她的高中同学们围坐在一起。曾经我们三个是最好的死党。伊玟固执而隐忍,娜娜泼辣而明艳,我活泼而近人。聚会上,伊玟的高中同桌程鑫几乎是女孩们的焦点,他有着青春期男生所有的动人之处,高大,漂亮,幽默,聪明。嬉笑中,我们的目光游移在他的周围。我知道,娜娜和伊玟都已芳心暗许。
聚会结束后回到各自的生活,伊玟继续坚强地暗恋着同桌程鑫,而不对任何人承认她的心迹。娜娜还是每天早晨在路口与一个英俊的上班族叔叔频频“偶遇”,两人有时车上车下肆无忌惮的四目相对,直到移出彼此的视线。而我,还在与初中时的男友世荣半明半暗纠缠不清。
初中的三年,我几乎用了两年半的时间与高我一年的世荣玩着暧昧的游戏。课间的休息,我们都用去厕所的机会在校园里制造着各种迎面而过,尿,无限频。他看着我旁若无人,我也大胆挑衅地狭路相逢。如果这是爱,那爱的火花就如高压电的碰击般在两双眼睛里噼吧作响势不可挡。我从礼堂的二楼下来,手里拖着刚才看记录片自带的椅子,他从一楼的转角走上来,我们又在看,又在放电。伊玟说,注意楼梯!我没有听到,脚下如拌蒜一样连人带椅子差点儿飞越疯人院。他快速跑上来扶住了我,然后各种凌乱,各种甜蜜,各种镜头在旋转。
连着一个星期在收发室收到没有署名的圣诞贺卡,每一封都是一样的字迹,不一样的寄语。那七扭八歪的字让我的心情也纠结矛盾,既厌烦又心动。娜娜说,肯定是世荣。我说你怎么知道?她说你希望不是么。世荣始终没有承认那是他送的,直到后来收到他的信,才看到一样的字迹,不一样的寄语。
世荣毕业了,我再也不用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去校园里狭路相逢勇者胜了。尿,终止频。
又是一年的圣诞,冬夜,雪花纷飞,晚自习后我们走在一片被路灯照得通明的雪地上。世荣站在远处的路口看着我。我知道,他是在等我。娜娜和伊玟嬉笑着跟我耳语,他来找你了!我喃喃自语,我知道,我知道。。。我站在他的跟前抬头问他是在等我么?他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我们做个朋友吧。我笑着说,不如你做我男朋友吧。在路灯下他的微笑很动人,他摘下我的手套,把我的手圈在他的温暖的手中,然后旁若无人地吻了我,表现让我很吃惊。
如果这是爱,也是一种懵懂的爱。动人却也伤神。我不知道我们后来是怎么了,没有分手的原因,也没有继续的理由。他在高中,我在初中。通着信,信里却没有甜言蜜语,漂亮的信纸上,一对恋人牵着手依偎在一起,而我们却聊着不咸不淡的学业。就这样半明半暗纠缠不清。
聚会后的一个星期,伊玟给我打电话,说程鑫问我是否愿意做他的女朋友。我听得出平静的语气中有着她一贯的隐忍和不快。我说你不喜欢他么?伊玟说,不喜欢。
程鑫约我去看电影,他买了爆米花坐在我的身旁,他说他一看到我就喜欢我。我说我也喜欢你。我们都喜欢你。他笑着问我,娜娜也喜欢我么,我说喜欢啊。傻气的对白与大银幕上的2B电影不相下上同出一辙。
一起去迪吧。程鑫的舞跳得很好,歌也唱得很棒。他经常站在领舞台上对着下面无数尖叫的年青人。《鬼迷心窍》的歌声里,我们相拥着彼此年青的身体,说着永不分手的誓言。
我再也不给世荣回信,也再没有收到他的来信。一段恋情的开始,是另一段恋情的结束。
就象至尊宝傲娇地说,快乐总是短暂的,换来的无穷无尽的痛苦。伊玟告诉我,程鑫跟一个女生去迪吧了。我骄傲的小宇宙瞬间暴发,我说那好吧,你不仁我不义。程鑫打电话问我为什么让伊玟转告他要分手。我说,不听你解释,以后也不要打电话。然后恶狗抢屎一般地先挂断了。今天,我却在想,如果不挂断程鑫会怎么说?也许会说,我压根儿就没想解释啊。
之后是漫长的等待“解释”,而漫长的没有“解释”。漫长的痛与悔中,听着他的故事。伊玟说,娜娜很快追上了程鑫。他们经常一起去那间迪吧,一起站在领舞台上,娜娜与程鑫跳到尽兴时,还会一起随着DJ疯狂的喊叫。。。那间迪吧,我很长时间再没有去过。而娜娜也很长时间没有与我跟伊玟联系。
再之后,娜娜跟和鑫很快分手了。她给我来了一封信,信中说,她只是想替我报复一下程鑫,而她并不是喜欢他。我笑着跟伊玟说,娜娜真是个好朋友。
又一年的夏天,我们三个似乎都忘了这些故事。我跟一群人去那间迪吧玩,按下电梯,门开的瞬间我看到程鑫一脸错愕地站在门里。那一刻,心碎,空白,情非得已。我们就这样一起默默地站在电梯里。直到我站在舞池,心依然在狂跳,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再遇。中场休息,我们坐在吧台边点着烟拒绝着同伙的邀请,彼此隔桌相望。那时正在流行张宇的《用心良苦》。“你说你想要逃,偏偏注定要落脚。。。”歌一遍遍在唱,歌词如利锥一般刺骨。
沈佳宜在雨中哭着说,“柯景腾,大笨蛋!”柯景腾也在雨中头也不回地哭喊:“大笨蛋才会追你那么久!”
怀念那些年,怀念我们一起追的那些男生,怀念那段爱与不爱超级笨蛋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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