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青腰 于 2012-2-13 12:41 编辑
我在《静静的顿河》后语无伦次着
文/青腰
内容简介:
散布在顿河沿岸的鞑靼部落里,有一位哥萨克的青年名叫葛利高里·麦列霍夫,爱上了应征入伍远离家乡的邻居阿斯塔霍夫的妻子阿克西妮娅。后虽娶妻,但与阿克西妮娅恋情不断,最后私奔。后应征入伍,阿克西妮娅移情别恋,葛利高里得知后愤而重回军队,开始了他拼命的军队生涯。随着政权的不断更迭,像格利高里这样盲目的军人们,反复的叛变和归顺,终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一切全凭性情。而爱情也是一波三折,最后妻子因为恼恨他与阿克西妮娅的旧情复燃堕胎而死,而阿克西妮娅也因同他的逃亡中中弹而亡。最后剩下格利高里独自一人,在苏维埃政权稳定后重回顿河家中,而此时,父母兄弟都已不在人世。只剩下一个儿子孤独相伴。
一、哥萨克之歌
光荣的土地上种的是哥萨克的头颅 静静的顿河到处装点着年轻的寡妇
这是顿河悲歌中的两句歌词,也是顿河的灵魂。战争就是流血。死亡留下的都是寡妇。没人知道鲜血为谁流,也没有女人知道,此刻自己是不是已经成了寡妇。
二、顿河的人们
“灰色黎明的天空上闪烁着稀疏的晨星。风从黑云片下吹来。顿河上,雾气奔腾,在白垩山峰的斜坡上盘旋,像条没有脑袋的灰色巨蛇,爬进了峡谷。”这是一个没有觉醒的时代,这是一个沙皇统治的时代,这是一个像没脑袋的灰色动物般的时代。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哥萨克人,有着广褒的土地,有着成群的牛羊。人们春种秋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成年男人根据法律应征入伍,媳妇们在田间地头打情骂俏。青春是一种不成熟的果子,酸涩有毒。
三、爱情是毒药
爱情从来都不与理性为伍。来时波涛汹涌肆无忌惮,如洪水泛滥般将人淹没在欲望中。过后便如猛虎怪兽,被世俗和道德钉死在贞洁牌坊上。风干或遗忘。
不是有着优秀的品质和美丽的容颜,就能让爱情为你停留。在这非理性的情感中,能成就一个人的勇敢无畏,也能毁了一个人的心智和良知。
文中的男主人公格利高里和邻居家男人应征入伍而留在家中的女主人阿克西妮娅的爱情,点燃了《静静的顿河》边的战火。从此,沙皇统治和苏维埃政权间的战争,将因爱情而受伤的格利高里卷入这场历史的河流中,从盲目到盲目再到最后的盲目。
四、疯狂的战争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狂潮下,农民们只知道义务而没有思想和权利。他们被逼入战争的漩涡中,流血牺牲,却不知所为何来。
没有人带给他们思想,他们只能在不断的流血中总结成长。他们按照自己生存所需,或保皇或反抗。但总之,就是被这架已经无法停止的战争机器奴役着,任鲜血流成河。
格利高里应该是能主宰自己命运的,但他却因被爱情所伤变得疯狂。他的勇敢和无畏是一种无所顾忌的拼命。他想在战争中忘记伤痛。但战争的残酷却教会了他思考。而思考不代表就有思想和认知。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因不同的政见在自己眼皮底下变成白骨。累累白骨却让他因为看不到曙光而不停的倒戈背叛。
他的眼睛看到的是因杀戮而遭受到的杀戮,当他自己也面临被杀戮的危险时,他只能选择杀戮。
五、沦陷的思想
爱情的背叛让一个男人无所顾忌、无所畏惧、没有理想但却无比的勇敢。当格利高里对别人说从前你是为什么打仗?还不是为平等?但我不是,我是为自己。很显然他知道他为什么而战。
格利高里曾经为保卫家园而战,没能在残酷的战争中丧命,却在革命后的清洗中无家可归。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国家是什么,他的心中只有哥萨克,只有爱情、只有杀戮和残存的一点点良善。
枪杆子里出政权,血肉之躯溅枪杆。权利可以鱼肉思想,思想可以葬送生命。觉醒的代价就是鲜血和生命的绝唱。
六、简单的幸福
为了农作,冬季飘雪的晚上躺在田地边没有篷子的马车上,被子上是飘落的雪,脸上的热气融化了雪花。这样的困苦也是一种生活,这样的生活因能跟相爱的人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而女人因为有人爱才风情万种。我们不得不接受盘子是用来喝汤的这样的一个现实。
没有人知道,革命是不是一种大清洗。没人知道,那些为了这场战争流血牺牲的人为的什么。他们耳朵里听着这样的赞美“亲爱的政权可真好”心里祈求着一律平。他们所需要的只有爱情和简单的生活。
七、静静的顿河
我不该在远去的流年中,忘记身在红尘。深陷在《静静的顿河》的音画里,我像被淹没在时间的长河中。耳畔马蹄声刚刚远去,狗吠便追踪而来。我无法在这样的时光错位中思考。只能一任故事在静静的舒展。沙皇尼古拉二世。国家杜马。哥萨克。动荡年代的哥萨克人,要团结的像钢铁一样。军队是不需要政治的。这便是《静静的顿河》不停冲洗着我的大脑所留下的记忆。
1917这是个觉醒的时代。战争正在离人民越来越远。革命,不再是口号。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们,没有第三条路,这是白军与红军间最后的对抗。情敌死了,格利高里心里的一个阴影消除了。革命跟生理一样,经过洗礼和周期,阶级和阶级间终于誓不两立了。
哥萨克们要建立自己的政权,布尔什维克也不能代表人民,沙皇已经是过气的老破车。狂热不是因为盲目而是因为愚昧。思想坐着,我们不站起来,这是一种醒悟也是一种强硬的态度,更是一种尊严的捍卫。政权的转移是一种阵痛。而人民,依然盲目着。他们需要的,仅仅是自由和土地。
战争将男人们从家中赶到荒郊野外去为不知道的目的卖命。杀戮,不能将一个国家吊上绞架。这是一次大革命的失败。任何的革命都是流血和牺牲才能换来觉醒的。
统治和被统治的区别,不仅仅是肉体和灵魂,还有思想。苏维埃政权的建立,就是在血流成河的愚昧和枪杆子里彪悍中建立起来的。
这是一场激荡灵魂的视觉盛宴,而我在视觉盛宴后语无伦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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