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六星系统不稳定。大家在群里老是问,杂上不去了啊。我想,幸亏我不是技术,我要是技术就把群解散了。这时色妞同学总是主动地站起来说,嗯,技术说马上就好了,技术说清理一下缓存,技术说DHS(可能是敦豪)有问题。技术说。。。。
色妞是个好人。肯下功夫肯吃亏。让我想起城关小学的流鼻涕的学习委员。老师说,谁他妈的没完成作业啊。大家都直道是体委技术。正当大家打算欣赏体委的红屁股的时候,学委色妞主动地举起手来,走到了讲台,撅起来啦。
玩笑归玩笑,其实吧,非常欣赏这种老大做派。不推诿,肯协调。吃了点小亏,受了点委屈。可是大家都不是傻子,慢慢总能看出来。慢慢地,色妞就有个人魅力,大家就会信任它。
这里,我想举个反面例子。前一段时间吧,我来到这个城市。想找点施工资源,了解一下价格,谈一谈。宾馆是我们项目包下来的。老板是个鞑靼族。鞑靼人呢,算是半拉犹太人,杂说呢,精明都摆在面儿上。当地人说鞑靼人最危险。俄国人有个成语,比鞑靼人还坏。可见他们是真聪明啊,还是浮精神。
到了宾馆的当天下午,这个鞑靼人就来啦。他说嗯,我给你找设备。你能不能给我提成呢。我说天底下黄金铺路,挣好自己的那块就不容易啦。他说,嗯,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底价哪。我说我没有底价,来了就是调研一下。如果我要是有底价,我要是真告诉你,我得夺大的罪儿啊。
第二天,他还真把我找去啦。给了我一堆纸,上面全是机械的名称和报价,只是把联系电话给涂了。我说谢谢,然后就走了。
前天停电。按理来说啊,宾馆是有发电机的。这个老小子心痛柴油。不肯发电。筒子们问他,他说接了柴油发电机,一接就烧线路。我也没吱声,这点小事儿跟他吵吵没啥意思。在前厅他又跟我说,我说啊啊啊。几点来电啊。他说快啦快啦快啦。我说啊啊啊。
你想,就这么一个银。大家肯帮他嘛。
早晨他来敲门,一开,狼哇地就要进来。我说你等一下啊,我收拾一下。他说啥收拾啊,我说屋里烟味太大。他说没关系。我说那就进来。拉了凳子让他坐了下来。
他说,他从中国买了一个空心面机。老是不成型。空心面机呢,从中国买的,工厂的翻译不做啦。让我通过计算机联系一下,有几个东西不知是干啥的。
我一听,我操,我是他妈的住店的,是你上帝。有跟上帝讲这些小烂事儿的嘛。我说,这样,我可以帮你一次,但是,我也有不少事儿,你得自己找翻译。
他非常委曲地说,这设备七万美元哩。我心里说话,你他妈的七亿美元跟我有关系嘛。我说,我不是干翻译的,你懂哦?
后来我想想说,这样,下午吧,你找个电话,我跟厂家把你的意思转达一下,要他们派个技术员过来。这设备的事,电话里说不清楚。
他就走啦。
然后我就在想,我也不是一个看笑话的人。他以前要是肯帮我找设备,不带有拼缝的意味,这事儿我肯定能帮他。为啥我不帮他呢,因为他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人,我呢,也不是一个宽容的人。我在这儿看他笑话呢,他也许很郁闷。将来我有事儿哪,他也可能看我笑话。
我们哪,都不如色妞。记得有句话,叫做在每一个奥特曼的背后,都有一个默默挨打的小怪兽。其实应该说,每一个奥特曼,都曾经是一个默默挨打的小怪兽。色妞呢,是一个主动找打,快速成长的奥特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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