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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小妖系列]《杀小妖的强奸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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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系列]《杀小妖的强奸犯》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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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6 14:41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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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徽地文狐 于 2012-3-16 15:15 编辑

 「道听狐说」
  《杀小妖的强奸犯》文/徽地文狐
                 
  小引——若是依了性情,必斩了华佗,杀了扬修。可曹操是大王,我一草民,无人可斩,但是就心里的怨气而言,却与大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不否认自己是性情中人,恨如此,爱亦如此,于是,隐忍就成了我日常的功课,
                 
  一
     小妖姓甚名谁,我却忘却了,只知道人们叫她小妖。那时侯,他们猜测他姓秦,于是,姓秦的小子忸怩起来:什么呀,怎么会姓秦。秦晓妖?这么文艺的名字,她也能有?他们便猜测她姓王。可是卧夫是个红脸汉子,马上跳起来,似乎就要去找小妖,赏她一个耳光子:她怎么会姓王!——她哪里配姓王!这还没算完,因为小妖这个名字似乎也不确切,或者是“小妖”,抑或是“阿娆”、“晓杳”之类,有些港台女星的做派。
  这就很有些趣味,仿佛阿Q,不知道到底应该叫什么,或者究竟叫阿桂还是阿贵。况且,也没人知道她的籍贯,听口音似乎是四川人,可是又坐在“温州发廊”里。卧夫和文狐开始还为小妖的身世争论,后来就不了了之,原本他们来是找乐的,并不想找警察核实,也没有义务来给小妖落实那些无聊的籍贯姓名。
  世界就这么奇怪,你不想干的事情,它偏要找上门来,他们不想找警察,警察偏偏找到他们,一个电话就将他们拉到局子。
  两个人像锅里要爆了的豆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恨不得“啪”的一声跳起来,可有根绳子一直栓着他们,这绳子就是对面那个貌似温柔的男人修长而凌厉的眼神。最后,他们被“绳子”栓了,接受讯问。长条木桌对面戴眼镜的白净警察语气温吞却很硬实,一拳一拳地捣在他们心窝里。
  “你们和王小遥有什么关系?”警察开始很和蔼,手搭在桌子边缘不紧不慢地敲着。桌板好像有些时日没有擦过,缝隙里有些细碎的尘土掉落。
  文狐低着头观察这些落下去的尘土慢慢地落在脚背上,他不敢跺脚扬掉这些灰尘,似乎也没有必要,这些尘土和他的鞋子保持了一致的色泽,多一些少一些都无所谓。听到警察同志的问话,他和卧夫面面相嘘:“谁是王小遥啊?”。
  警察忽然有点恨铁不成钢了,拍了一下桌子,茶杯似乎也跟着生气,“啪”的一声磕在桌子上:“就是温州发廊的那个女人!”那些灰尘更加地放肆,纷纷扬扬地落,雪花一般。
  文狐看着卧夫张大的嘴,立刻明白了他们被叫到这里的原因,两人低了头嗫嚅道:“没什么关系。”警察刻薄地说:“没关系?她电话簿里有你们的名字呢!你们倒薄情。”警察居然用了“薄情”这个词,让文狐立刻敬佩起来,竟然还是个文绉绉的警察。他抬起头立刻被警察同志鄙夷的神情逼得再次低下,却没有了吭声的念头。
  警察好像也没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他们犯下的罪行,一下午的较量,并无收获。警察本来让他们留下工作单位,他们说是自己是民工,警察只好留了他们的身份证复印件,并要求他们手机不能关机,随传随到。
  文狐和卧夫一前一后走出派出所。卧夫咕哝了一句:“这女的居然真的姓王呢。”他边说边想笑一下,但是文狐发现他笑的比哭还难看。走到派出所大楼,文狐忽然在最后一步台阶坐下,说一句:“小妖可怜呢!”卧夫回头看着文狐,也过来坐下:“妈的,吓死我了。”说完,点了香烟猛吸一口。
  卧夫的手一直在抖,烟雾在空气中飘散,很不成形状,仿佛世界原本的样子。
  在清洁工过来之前,他们离开了。清洁工打扫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卷烟嘴,速度快得惊人,簸箕在垃圾筒上一磕,“咣”得一声响,地上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二
     南街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温州发廊”门口有很多人,男女老少黑压压一片挤在黄白相间的隔离带外,叽叽喳喳地议论,都不知道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原本这个地方人并不多,“温州发廊”并不是每个人都敢于招摇的地方。男人要是招摇了,必须背着女人,否则会被女人拧了耳朵骂骂咧咧地赶回家去,还得落个“好色”的被人不齿的名声。女人则嫉妒这些年轻的女人敢于暴露的行径,那些白花花的大腿早将她们羞得低了头匆匆而过,嘴里叫着“一群骚货”。
  发廊忽然就显露出破败的样子,卷帘门低垂,洞开着,一眼就看见里面木板隔着的抽屉似的“按摩房”,地上是凌乱的吹风、发胶以及洗头膏的瓶子,人一踢上去,骨碌碌乱滚。有个警察不耐烦,用脚将它们踩扁了,踢到角落里。被踩扁的瓶子,寂寞地呆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再没有了往日站在美发镜前的四射光芒,说来也奇怪,瘪瘪的肚子里并没有乳液流出来。便有人喊:那些瓶子都是空得么,这些女人做什么理发生意么?另外马上有人接腔:少假装清纯,不知道里面做什么生意呀。另外的人便笑:嘿嘿,这些女人是卖的!
  文狐想反驳:不是呢,小妖不卖身的,只是按摩的!可是他嘴唇倒是动了,声音却发不出来,仿佛被股子气流挡着,只能在嘴巴里回旋。他眼睛忽然就看见地上的血迹,像张暗褐色的纸紧贴在地上,早已经风干了。身边的老太太也看到那些血迹,对着文狐颤巍巍地说:可怜呢,还是些孩子呢!文狐忽然有些慌乱,仿佛老太太说的话和他有什么干系,他急匆匆拨开人群,飞快地跑了。
  跑过一条街道,他忽然在一所老房子前面,蹲下来喘气,感觉心有些痛。老房子上的苔癣,被风吹干了,枯黄的在文狐喘出来的热风里微微抖动。
  卧夫不知怎么就站在面前,将原本照射在文狐身上的阳光挡了一半去。文狐按了胸口抬头:“你没上班?”。卧夫并不正面回答,而是问:“你去看了?”。文狐点头。卧夫接着说:“女人多的是,这种……”。卧夫还没说完便知道自己失了口,赶忙改口道:“担心你做什么傻事。”。文狐差点就在大街上号哭起来,被卧夫一巴掌捂了嘴:你疯了?
  卧夫不由分说,拽了他回到工棚里:“找死呀?去那个地方。”文狐躺在床上,像条死鱼,目瞪瞪地看着上铺有只臭袜子在头顶上荡来荡去。卧夫将床铺上肮脏的衣物随手卷了,扔在床底的塑料盆里,然后四仰八叉地躺倒抽烟。
  文狐忽然翻过身来,叫一声:“二哥……”文狐的声音忽然变得连自己都陌生起来,那一种颤抖而尖细的声音里仿佛蕴藏了焦躁、无助、恐惧以及各式各样的情绪。
  忽然有人进来:“你两个悠闲,妈的,你们那两个徒弟开得什么鸟塔吊!可把老子害苦了,差点把老子从十三楼打下去,报销掉!”进来的人脱了鞋子,扒下袜子,顿时屋子里弥漫了脚丫子的恶臭。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工棚里的空气仿佛停滞,一动不动:嗨,你两个死人呀,干嘛不说话。死人,哦,对了,前面一条街上好像死了人,妈的,两个女人,“咔嚓”就给杀了,奶奶的,好像是先抢劫然后奸杀,现在做小姐的有钱,不抢她们抢谁?奶奶的,可惜了,那两个女人我看过,两个奶子都像小篮球似的,白嫩着呢。
  文狐鼓着死鱼眼,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卧夫忽然吼一声:你丫的有完没完,没看见老子在睡觉?把你的袜子拎出去,滚去洗了。卧夫说着话的时候,忽然坐起来,身上的踺子肉一跳一跳的,吓人的很。那人涨红了脸想要发作,却看见了那身紧蹦的肌肉,只说了句:“毛病!”,赶紧穿了鞋,走了。
  文狐忽然翻个身,莫名其妙地说了句:“小妖的日子是霓虹的。”三宿舍一般到晚间,工人吃过饭又不加班的时候才会热闹起来,大老爷们喜欢买了啤酒,说些荤段子,打发时间。那时侯,卧夫一说到南街,工人们便凑过来,催促他:二哥,你进去过没有?卧夫并不直接回答,而是大了嗓门:靠,那些小姐,爽呀。工人问卧夫怎么个爽法,卧夫便嘿嘿地笑:你们他妈舍不得票子套不得女人哩,不会自个去看?便有人接腔:是哩,老子昨晚从旁边走,那些骚娘们叉着腿坐着,两个奶子白嫩的滴水,还朝我直招手,不敢进呢!卧夫大笑:怕个鸟,还把你给吃了!前天我去“温州发廊”,来了个新小姐,长的那个漂亮,整个一水淋淋的妹子。妈的,看了就吞口水,可惜老子去晚了一步,被个带眼镜的小子抢了先。要不,嘿嘿,老子非得去摸摸那两个翘咯咯的奶子,要是摸高兴了,就把她干了。一个瘦小的工人接过话头:干一回怕是要很多钱呢,还不如回家干媳妇,还能看看儿子。一群人便不做声,后来各自散去,爬上床睡了。文狐想:妈的,老子还没媳妇呢。
  所有人都上了床,似乎睡着了,又好像都没有睡,翻来覆去,隔一阵子,某个帐子里便传来蟋蟋嗦嗦的声响。
  文狐下得床来,趿了鞋子,去上厕所。到了厕所边上,一个工人慌慌张张地从里面出来,从文狐身边溜过去,闪入那些棚子里。厕所臭得让人恶心,但文狐还是闻见一种异样的腥味,便槽的上面,有了些可疑的白色痕迹,文狐用尿对准粘稠的液体冲过去,并一直将它们冲出很远。
  上了床,文狐便睡不着,身体某些部位始终坚硬着,不肯低头,第二日起来,耷拉着脑袋,两眼惺忪一副没有睡好的样子。
  第二天,天气奇热。工地上被白花花的日头晒着,盐碱地一般。塔吊的电风扇“呼呼”地吹出全是热风,卧夫骂骂咧咧地爬下塔吊,看见文狐的长裤长褂也是没一块是干的,一抖咯,裤裆里都滴出水来,便嘿嘿地笑。
  工人们还没下班,开塔吊的属于特殊工种,这种天气在塔吊上也不能呆太长时间,下午便改为每人2个小时轮流班。宿舍的顶棚是石棉瓦的,挡些雨也还凑合,对于热气一点办法没有。卧夫热得脱了外衣,光个身子,却还觉得被火团儿包了。文狐拎个脸盆便冲着水龙头走去,看见卧夫,便敲一下盆,示意他一起去洗洗。
  水槽设在一个阴凉的角落,两人冲了凉,就坐在水槽边的石凳上,狗一样地喘粗气。文狐拿了烟卷,扔给卧夫一支,两人便坐下聊天。文狐就问到“温州发廊”的女人,卧夫摆摆手:光说不练顶个屁用,想见识女人,晚上我带你去。
  四
     文狐晚上找了干净的衣服穿了,并将头发梳得水光溜滑,对了镜子左照右照,被卧夫劈手夺了,扔在床上:又不是讨媳妇,你打扮个熊。
  天,依旧热,一路上几乎没有风,文狐后悔自己还穿个衬衫,卧夫早将套头衫脱了,搭在肩膀上,显露出一身的踺子肉。
  如同文狐所说,温州发廊在夜里确实是霓虹的。灯光虚拟,借助了粉色门帘四射出诱惑的光芒,将屋子映得性感无比,这些暧昧的信息传到门前、街道上暗影中,一直泻入来来往往行人的眼底、心里。
  巨大的玻璃门,仿佛百货公司的橱窗,小妖把自己打扮得光光鲜鲜,是橱窗里的商品,等待喝醉了的、色迷迷的客人收购。当然,这些客人并不想把她买回去,他们只想来到昏暗房间的按摩床上和她调情。
  这非比寻常的橱窗究竟诱惑了多少人的脚步呢?文狐不清楚,卧夫也不知道,反正他们并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们走到“温州发廊”边,便见穿了低胸吊带背心的女人,隔着玻璃朝他们招手,玻璃门被拉开一道缝,一个女人伸头出来,冲卧夫喊:帅哥,进来么。卧夫嘿嘿一笑,拽了文狐径直走进去。女人轻佻地在卧夫结实的胸脯上拍打着:大哥怎么好多天不来,人家想死了,按摩去。
  进了发廊,仿佛有了默契,小妖接待文狐,阿兰接待卧夫。其实卧夫眼睛盯着小妖,却被阿兰拽着,眼睁睁地看着小妖挽手将文狐拉进了另一间房。其实这些所谓的房间不过是中间隔了块二米高的木板而已,房间也没有门,拉个布帘子,走来走去的人带起的风便能把帘子掀开一只角,窥见房间里只能容纳一个人躺下的按摩床。文狐皱一下眉:原来里面这么寒酸。
  小妖让文狐在按摩床上躺下,两手轻轻在文狐的头上、身上拍打。文狐便盯着小妖看,眼睛一眨不眨,心想:这么漂亮的妹子,要是娶了做老婆,那家乡四邻几个光棍还不羡慕死,可惜了。小妖瞅见,便笑:你这么盯着我,要吃人呀。文狐赶紧收了目光,乖乖地让小妖牵了手,慢悠悠地揉搓。隔壁卧夫正和阿兰调笑,阿兰的浪笑一声接一声地从板缝传过来,挠得文狐心里痒爬爬的,也想和小妖说上点什么,可以一旦想开口了,却没词。卧夫听见隔壁没动静,便提高声音:嘿,漂亮妞身上香不香。文狐知道他在和自己说话,便回应道:嘿嘿,香啊?卧夫大笑:哪儿香?文狐说:身上呗!卧夫说:我问你嘴巴香不香,还有,嘿嘿,奶子。话音还没落,隔壁就传来阿兰的尖叫:啊,你个死人头,这样捏还了得,你要加点。卧夫便嘿嘿的笑。文狐估计卧夫在捏阿兰的奶子,心思便也活泛起来,他捏一下小妖的手,小妖笑笑,并不生气。他胆子大起来,便又摸她的手臂,他的手滑到小妖的腰上,便不敢再动,那柔软性感女人蜂腰在他的手心里撩拨起来。
  五
     他们一同出了“温州发廊”,卧夫扔给他一根烟,文狐接过来点上,深深吸一口,喷香扑鼻。文狐使劲地吸烟,仿佛要把这些霓红的夜色全部吸到肚子里。他忽然问:二哥,加点是什么意思呀?卧夫“嘿嘿”一笑:一个钟点二十,加个钟点四十呀。文狐很不解:可以你和我一起出来,没有过钟点呀。卧夫一下子笑出来,烟雾喷出老远,在黑夜里弥漫:你傻蛋一样,我加点摸奶子呀,你以为奶子是白摸的呀。文狐吞一口烟:哦,我没摸呢。
  回到工棚,一股汗臭伴着浓烈的骚味,让人几乎要背过气去,文狐躺在床上,更加怀念小妖。那张俊俏的脸,那粉红似白的手臂,那丰满圆润的屁股以及小妖胸前两个不大不小坚挺的奶子都让他怀念。文狐咽口吐沫,心想:奶奶的,要是扒光了小妖,不是要爽死。
  想了一会,文狐下身就开始膨胀,他拎了薄痰盖在那个部位,探头端了茶缸子,猛灌一气凉水。再躺下来的时候,他忽然想:老子下回去也要加点。
  工棚内鼾声四作,工人们都陆续开始睡觉,文狐感觉下身涨得不行,便爬起来悄悄下了床,钻到厕所里,站了半天也解不下小便,那个东西怪物一样地挺着,六零似的骄傲着。他正感到抚摸的快感,忽然厕所外传来脚步声,赶忙提了裤子匆匆走出去。他走入一个阴暗的拐角,将自己释放了,然后回到床上,和别人一样在鼾声中进入了梦乡。
  清早起来,他感觉下身又有些异样,便跑到厕所解了溲,提起裤子的时候,他发现有些稀饭样的白色斑点残留在裤头上,显眼得很。
  上了塔吊,吊了几车模板,稍微的休息一下。塔吊很高,可以看得很远,人们开始上班、上学,穿裙子的女人蝴蝶一般在街道上飞舞。天渐渐开始热起来,趁着太阳还不是十分毒辣,文狐脱了上衣,让微风划过身体,他忽然就想到小妖的手,恍惚中他以为这微风便是小妖那细嫩、白净的手,轻柔柔地让全身痒呵呵的,通体舒坦。
  哨子一吹起来,文狐的心便一下子收回来,开始起吊。这一上午,他还是犯了几个小错误,一下塔吊,安全员便过来训他:你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文狐讨好地笑笑,说自己有点不舒服。安全员说:不舒服,你狗日的去医院。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担的起么。安全员骂骂咧咧地走了,文狐觉得自己浑身无力,是有点反常。
  夜一降临,凉风吹起来,文狐就来了力气,又去找卧夫。卧夫大笑:你狗日的上瘾了,又去呀。当然,卧夫是个豪爽的人,最看重朋友,于是陪他去。
  他们进去的时候,一个女人迎过来:里面有人了,你们先坐会,喝点水。卧夫好象和她很熟悉:老板娘,近来很少来么?那个半老徐娘的女人扭了下腰肢,端两杯纯净水过来挨卧夫坐下:是呀,那边又开了一个店面呢,胡子兄弟最近也来的少呀。卧夫瓮声瓮气地说:昨晚上还来了呢,你不在。老板娘说就笑说是和老公出去了,卧夫打趣道:嘿嘿,该不会回家做坏事去了吧。老板娘嘿嘿地笑:你小子就是色情。是不是昨天我这的小姐没把你伺候好,今天还发骚呢?卧夫“嘿嘿”笑,在老板娘腿上捏一把:嘿,小姐不行,太小,我喜欢你这样的,正骚呢。老板娘打掉他的手,也不生气:我哪敢动胡子弟,老牛吃嫩草呀。
  两个人笑着调情,旁若无人。文狐一边跟着傻笑,一边想:狗日的卧夫,这种老豆腐也吃。
  六
      三个人正在调笑,忽然里面就出了点事故。里间传来一声尖叫,将外面的六只耳朵都牵了过去,是小妖在叫:你搞什么搞?一个男声响起:不就摸一下么,叫什么。小妖很生气: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不做了。男人声音小下来:好,好,不摸,喊什么喊。文狐心头忽然就热血沸腾,想站起来,进去看个究竟,可是大腿却给卧夫按着,不得动弹。卧夫朝他挤挤眼睛,示意他安静一些。
  里面没了动静,三个人继续坐在外间调笑,可是还没几分钟,尖叫又想起来,小妖从里间跑出来,站在外间当中,满脸绯红地叫:我不做了,太放肆了。老板娘站起来,脸色阴沉,卧夫和文狐也站起身来。男人从里面慢腾腾地出来,轻蔑地说:不就是小姐么,你以为你丫是公主呀。老板娘赶紧赔笑:马老板,小女孩子不懂事,你消消气,也到时间了。小妖,去,给马老板陪个礼。呵呵,马老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小丫头不懂事了。
  马老板狠命地在小妖脸上捏了一把,摇摇晃晃地走了,喝醉酒一般。
  小妖仍旧给文狐按摩,小兰伺候卧夫。
  卧夫和小兰刚开始的时候大声地调情,声音透过隔板传过来,过一会又没了说话声,隐约传来“悉悉唆唆”的声响。小妖低头“吃吃”地笑,文狐问:你笑什么?小妖不做声,只是朝隔壁用手指了指。文狐也不甘寂寞,开始和小妖聊天。小妖有些喜欢这个帅气的小伙子,文狐的手试探地放在她的腰部,她也不做声。平日里木衲的文狐在小妖面前,却显得油嘴滑舌。他对她说:你诱惑我,你是小妖精。小妖惶恐自己什么时候诱惑了文狐,半天不敢说话。文狐便让小妖俯过耳朵,说是悄悄话。小妖听话地俯下身,文狐什么都没说,却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这之后,文狐和卧夫隔几天就要来上一回。
  一来二去,文狐竟然和小妖好上了,这让卧夫很羡慕,小妖是个小美人胚子,而阿兰只能算个平常的女人。
  那一天,晚上的月亮圆的如同银盘。文狐对小妖说:我要带你走。小妖咯咯地笑:你寻我开心了,我这样的人,谁会真心喜欢呢。文狐说:“我呀,真喜欢你呢!我要娶你。”小妖笑得更厉害:“你养得活我么?”文狐这个充满了气的皮球忽然瘪了下来。小妖将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移开,认真地帮他按摩起来。
  店里忽然进来一个男人,在包厢的外面大喊:“小妖,出来,跟老子走。”发廊的老板娘赔笑:“吴老板,小妖在做事呢,坐下等等吧。”。男人却不管,伸手撩了里间的帘子,一个个地找小妖。他掀了卧夫在的房间帘子时,卧夫正把手伸到阿兰的内衣里狠命地摸着,卧夫被来人放肆地举动吓了一吓,他呆了一回,忽然暴喝一声:“你谁呀,滚出去!”。男人显然喝了很多酒,就要来揪卧夫,老板娘跟在后面一把抱住了他:“吴总,喝高了,是吧,快到外面休息,等会。”。男人显然看见了壮如牛的卧夫,酒醉却清醒,乘机回到了前面,嘴里却不依不饶:“妈的,和我斗,相不相信明天我找人把这铲平了!”。老板娘赶紧泡了茶,高声道:相信,相信,吴总,先休息会,马上小妖就出来了。
  男人继续骂骂咧咧,一直到文狐和卧夫按摩时间到了,出来。卧夫山一样地站在他面前,声音才小了下来。男人进了里间将正在整理按摩床的小妖拽出来,扔了两张花纸头给老板娘,我带她出去宵夜。老板娘满脸堆笑:“行行,你吴总说了怎么不行呢!”又对小妖说:“早点回来。我先回家,门你晚上锁好。”。
  文狐忽然就喊:“小妖,别去。”。小妖看着他,脚步刚停一停,但被男人拽住,塞进门口的车里。男人转头,看着文狐土了吧唧的衣着,鄙夷地说:“臭打工仔!”。小车尾部喷出淡淡的烟雾,一溜烟就不见了。
  卧夫将文狐拽了,出了发廊。文狐说:“哥,我心里难受。”卧夫在他头上拍一巴掌:“你有车么,有钱么,妈的,如今女人们都是为有钱人准备的。走,咱喝酒去。”文狐疑惑地看看卧夫,卧夫从裤子口袋摸了半天,掏出一个叠成指甲盖大小的红纸,然后展开,用手抹平,文狐就知道是张百元的大钞了。
  就在发廊不远的排挡,两个人开始喝酒。文狐猛地灌着廉价的啤酒,一杯一口不带喘气。文狐喝着喝着忽然就伏在桌子上哭:“哥,我是真得喜欢她。”卧夫也喝红了眼睛:“你丫的别做梦了,靠,这种货色,你养得起么!”文狐猛抬脸:“小妖不是这样的!”卧夫躲过他的眼神:“是,是,小妖是个好女人。”文狐忽然将酒瓶往桌上一拍:“我宰了那狗日的吴总!”卧夫大了舌头说:“好,好,杀,杀了狗日的,有钱的没好东西。”说罢从屁股后面拔了随身的三角刮刀,“噌”一声戳在板凳上。
  说曹操,曹操到。银灰的小车在夜里更加眩目地反射着发廊的霓虹,文狐灌一口酒,看一眼灰蒙蒙无星无月的天,忽然就抓了卧夫的刀,冲过去。卧夫抄个酒瓶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可是没等他们到发廊,小车却“滋溜”一声开走了,霓虹灯也灭了,街道上忽然就暗下来,让文狐心空了,忽然失落得很。
  文狐看见小妖,悄悄将拿刀的手移到身后。小妖也看见文狐:“这么晚,还不回去,到这干什么?”。文狐背了手,在裤腰带上将刀插了,一低头,钻进发廊:“玩得高兴吧!”小妖显然不高兴:“关你什么事,喝这么多酒耍酒疯呀!”文狐凑到小妖脸前:“我要你,娶你。”小妖退后一步,冷笑道:“先把自己养活吧!”文狐忽然将小妖按在沙发上,撕扯她的衣服。
  卧夫见车子走了,回头付了酒钱,摇摇晃晃地过来,一弯腰也钻进来。小妖被文狐按住,动弹不得,便要叫起来,文狐赶紧捂了她的嘴。卧夫一转身将卷帘门拉下,阿兰听见外间的声响惊慌失措地跑出来:“卧夫,你们干什么!”。卧夫一把掐住她的颈脖,将她拖到里间:“没你什么事。”。
  文狐就这么惊慌地办了事,没两下便解决了,他一放松,小妖便叫起来:“救命!”,文狐心下一慌,便拿了刮刀:“别叫”。可是小妖吓得魂都不在身上,依旧拼命叫。文狐知道又捂了她的嘴,小妖一口就咬住他的小指,狠命地咬。文狐疼得想叫,手起刀落,身下便没了声响。
  卧夫提了裤子出来,看见这情形,酒一下醒了,一把夺过文狐手中的刀:“你疯了!”。阿兰在他身后吓得发抖,拼命叫。卧夫心慌,伸手拽了她,也是一刀,血“噗”地喷涌出来。
  文狐他们飞一般跑过五条巷子,终于在一个僻静的地方累得瘫软。
  文狐再一次走到派出所门口,他走进去,那个带眼镜的警察似乎已经忘记了他,也记不起那个震惊的案件。
  七
     这个案件的本来面目,也可以做如下描述:小妖的日子是霓红的。
  小妖所在的这家发廊,灯光是虚拟的,借助了粉色门帘发出诱惑的光芒,将屋子映的性感无比,并将这暧昧的信息传到门前、街道上暗影中,还有来来往往行人的眼底、心里。
  巨大的玻璃门,仿佛百货公司的橱窗,小妖把自己打扮的光光鲜鲜的,是橱窗里的商品,等待喝醉了的、色迷迷的客人收购。当然这些客人并不想把她买回去,他们只想来到昏暗房间的按摩床上和她调情。
  这非比寻常的橱窗究竟诱惑了多少人的脚步呢?小妖不会清楚。就像那张按摩床上究竟睡过了多少形形色色的男人?俊的、丑的,财大气粗的、囊中羞涩的、满口胡言的、胆小怕事的,像马路上的霓虹灯,小妖数也数不清。
  月亮快要出来的时候,小妖端在老板娘的视线里,坐在镜子前化妆。她一丝不苟地在自己的脸上涂抹,仿佛今夜的新娘。
  将脸拾掇的如城里人一般白净是小妖童年就滋生了地梦想。缤纷的世界显现在那个或彩色或黑白的窗口里,被小妖坐在马扎上一一收入眼中。
  老板娘对她今天的表现极为满意。而小妖则有预感:文狐今晚应该会来的。
  果然,月亮像块饼子,在城市的上空,白而媚惑。文狐和卧夫一前一后的来了。
  小妖轻轻帮按摩床上的文狐在头上、身上拍打。文狐对小妖说:我要带你走。这样的话已经不知道从多少个男人口中说出来,小妖已经习惯这样的调笑,但从文狐口中出来,她心里还是一颤,仿佛要落下泪来,但她强忍笑容,嘻嘻哈哈地应付他:你寻我开心了,我这样的人,谁会真心喜欢呢。文狐忽然就认真起来:“我呀,真喜欢你呢!我要娶你。”小妖笑得更厉害,忽然将心底的悲伤转化成尖酸:“你养得活我么?”她看见文狐这个本来充满了气的皮球忽然瘪了下来,心里一阵阵疼痛。于是,将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移开,认真地帮他按摩起来。
  后来,马老板要带小妖走,小妖原本可以不去,但是,她看见文狐,却决定去了,自己本来已经是身处烟花,和文狐也是不可能有什么的,不如断了他的念想。
  文狐抓着一把刀,进来的时候,小妖刚刚回到发廊,正在整理按摩床。
  按摩床上究竟睡过了多少形形色色的男人?俊的、丑的,财大气粗的、囊中羞涩的、满口胡言的、胆小怕事的,像马路上的霓虹灯,小妖自己也数不清,可是,文狐是唯一让他动心的,或许是他的笨拙和老实让自己另眼相看吧。
  她一转身,就看见文狐,她也看见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
  王小遥在被抹了喉咙的时候,是吃惊的,死在自己心爱的人手中,是快乐还是悲哀?被自己心爱的人玷污,又是什么滋味?这一刻,她疯了,大约是世界上疯得时间最短的女人,也不可知。
  谁又会知道。
  八南街公安分局的公告栏边围了好多人。
  有人在阅读告示:文狐,男,26岁,民工,因强奸杀人,被判死刑,立即执行枪决。文狐,男,28岁,民工,因强奸杀人,被判死刑,立即执行枪决。
  某个男人说:这他妈女人是祸水,这么多美容美发院,天天小丫头叉个大腿,不被强奸才怪呢!
  某个女人说:这些男人哦,就是好色,真忍心下手!
  某个人仿佛是个社会学家:这是一个社会问题,民工进城,国家没有一个健全管理,出事情了。
  某个人仿佛是个教授,带个金边眼镜:民工的性教育,以及怎样更好地体现人性化管理应该加强了呀。
  某个民工说:这些婊子,就知道要钱,操。
  某个大款:现在的社会还有强奸犯?发廊、宾馆、桑拿浴里面小姐多了去了。
  有八个老人,失声痛哭: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呀!在家呆着,多好呀,花花世界哪里是你们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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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2-3-16 15:06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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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6 15:43 |只看该作者
似乎真实可信!楼主的社会阅历比较丰富,不然写不出来,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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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2-3-16 15:46 |只看该作者
温州发廊—把多少纯情少女变成了魔鬼,目的只有一个,钱。也把多少爷们按倒在按摩床上,不但掏空他们的口袋,还挤尽他们的-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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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2-3-16 15:48 |只看该作者
黄山云雾 发表于 2012-3-16 15:43
似乎真实可信!楼主的社会阅历比较丰富,不然写不出来,哈哈。

谢谢夸奖,不过我还写过王子与公主的幸福生活,{:soso_e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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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2-3-16 15:52 |只看该作者
黄山云雾 发表于 2012-3-16 15:46
温州发廊—把多少纯情少女变成了魔鬼,目的只有一个,钱。也把多少爷们按倒在按摩床上,不但掏空他们的口袋 ...

反正不挤,自己也要干的,就当做贡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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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2-3-16 16:44 |只看该作者
慢吞吞看完了。
真没想到原来凶手是狐狸,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对于这篇小说我是这样看的,又一个有情有义的小姐出现了,于张艺谋的《金陵十三钗》的妓女救国的思想不谋而合,男人们对妓女都有种怜爱情怀似的。
故事情节细腻,人物对话合宜,人物心理活动传神,但总觉得有点美化人物和弄局,让楼主懵了一圈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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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2-3-18 18:41 |只看该作者
小妖在文狐笔下是个人物,记得别的文章也有。。先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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