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又绿了,今天的阳光真好,好得让人感觉轻松舒适。小草又绿了,说文一点,还有一种“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朦胧之美。
春天之好,在于让人精神为之一振;春天之好,在于让人暂时忘却那些不安和痛苦,哪怕刚刚经历了天灾或人祸;春天之好,在于让诗人们诗兴大发。春天之好,在于写点什么给春天都不算做无用功。
寂寂无眠的夜里,多喝了两杯咖啡和茶的我想起一个人,海子。他在春天离世,果断而惨烈。海子当时已经在体制内了,如果他再与世人通融些,物质上和精神上都会享受得多一些。海子如果活到今天,也是衣食无忧、有房有车、在职场内外都可以左右逢源的中上层成功人士了吧?海子如果活到今天,看到他热爱着的诗歌被边缘化或者被妖魔化,或许会痛心,或许海子会觉得在那边的世界里欣赏春天更单纯些?
活着,艰难;活着,就是硬道理;活着,要付出一些不应付出的代价,活着的人,未必都是胜利者,相对于生命的尊严来说。
于是,我乱写了几句冒充诗句的文字:
海子之死的看客
我曾是八十年代茫然的60后,
生长在城中的犄角旮旯,
扭扭曲曲地成长着,
忽然一阵阵地走投无路。
于是想像中我看到了海子的纵身一跃,
惊急中我连忙闭上眼睛,
从此反而活得苟且,活得匠气。
偶尔静下来想到海子的忌日,
为了自己的苟且和匠气,
心是涩的,浓浓的苦。
在卸下面具的这一刻,
当着仍在写诗的人们的面,
哭出来吧,
哭出来也算抵得过这半生的苟且和匠气,
若不然,这么大的城,
也无处安放那一种失落和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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