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简单故事 于 2012-4-11 11:57 编辑
最近一直想写字这种东西,颇感焦虑。顾前思后,不是味道。终究发现自己原来是没信仰的。缺乏信仰,还可在喜欢的事上去崇拜一下,建起信仰来,没有,便找不到信仰目标。忽然感觉自个的无助,天上天下到处空的。有的小,小得无法容身;有的大,大得虚无缥缈。不得不让我梳下过去或历史看看。
孔子,周游列国,其实就是四处流浪,流浪也增长见识。他生时的思想并不为人接受,不为春秋战火纷飞的形式接受,仁爱理智信的那套东西很不合乎实际。孔子穷困潦倒,有一帮穷困潦倒的弟子跟着。直到孔子死后好长时间其思想都没发扬光大,在秦时还遭了焚书坑儒。孔子写了很多字,还创建了自己的思想体系,但孔子生前是苦多福少之人,不为当时官场即正统接受。
马KS很伟大,打小就听过他的故事,他比孔子写书更多,思想更深刻,甚至连数学骨科等学科都有涉及,他的《资本论》字多而内容复杂,涉及到社会的许多事。他跟孔子一样创建了自己的思想体系,终生为自己的信念奋斗,价值观传遍世界。同样在他生前潦倒,甚至不能养家糊口,饿死了自己的孩子。孔子和马都不算文人,他们比文人高多了,他们推崇自己的思想,有信仰、信念,在他们的生活里仿佛不知道什么叫苦难,因为他们是为芸芸众生的人而活,所以值。一般文人怎可堪比。
司马迁《史记》,是宫刑后,伴君如虎的结果。那种屈辱中写字,是苟活的一点信念支撑。司马迁只能算个忠实记录历史的写手,按他自己的话说,没有思想,也不能创建自己的体系,因为那不是常人能为之事。司马迁是个悲惨的写手,当记录到那些淫靡事时,他没情绪,多以淡淡笔墨带过。有学者说,集全体太监智慧也弄不出个《JPM》来。这不是坑人,司马迁认为他算不得正常人。
曹雪芹写《石头记》时,几乎是靠人接济为生,潦倒中的唯一嗜好。他不知道他的书后来会火,因为他生前很长一段时间,都未被人看好,死也没想到成了四大名著之一。
读历史知道,皇帝大臣还有那些富甲,过的是荒淫无度“石崇斗富”的生活,如不是遭到南唐李煜“故国不堪回首”的境遇,谁写那“一江春水向东流”的苦难。
就想写字,是不是环境逼的。而大凡那些经典著作,无不反映当时社会境况,许多还揭露着百姓生活困苦和社会不公,多也悲剧色彩。那些伟大的思想家不说,单就文人又有几个是生活在纸醉金迷的日子里吃饱了撑的去写字,风光日子过的没日没夜的谁还整那破玩意儿。所以大凡真正写者多穷愁潦倒也。高晓松说中国人不懂音乐,因为自古乐者不受尊重,地位卑微。其实文人,除唐朝稍盛,地位稍高,其他各朝都非常卑微,到了宋,更是“七伶八娼九儒十丐”比娼妓不足,较乞丐有余。文人做乞丐自降一等,面子抹不开,所以文人狎妓反而自升一级。到最后,文人和妓女互相哀怜,商女隔江犹唱后庭花,如冯梦龙因名妓侯慧卿而写《杜十娘》,为妓立传;柳永死后更是李师师等名妓凑钱将其下葬,“群妓合金葬柳七”。以上大概能反应文人地位,当然受压制完全可能形成爆发,不过好像所谓文人都被集体压残。于是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当不得文人,且勿以文人作践自己。
其实高晓松,既不算写手更不算思想家,他有悟点,只是情绪倾泻。他有房有车有美女,和那些真正潦倒的文人比算是过的奢侈生活,居然也生出零落成泥的感叹,比之同道算是不易。这一想,忽然觉得没信仰并非坏事,浑浑噩噩,糊里糊涂的,睁眼天亮,闭眼天黑,一晃便“逝者如斯乎!”
高晓松体:我们这行业,写诗写文写杂话,用汗水码字,献殷勤文章,从不巧言令色,蛊惑人心,干那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写好了,鞠躬尽瘁谢读者,写坏了,诚惶诚恐不成眠。顶一二两虚浮名,走三四起老熟人。终归零落成泥,随风散去。观众总会有新宠,不复念旧人。看着曾带给大家些许欢愉,能否值回些人情冷暖?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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