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晚在4月11日这天腾出整个副刊的版面全文刊发了《库尔班大叔你真帅》一文。
文中配发的库尔班大叔的素描像是马姐夫办公室的美女同事画的,回族。于是普普通通的一篇市井琐碎文就变得很牛掰了,是汉、维、回民族大团结的真实体现和精采联袂出镜。
当然,上个文发个表不见得就是作者一个人的牛叉,乌晚之所以看好这篇文,大概与整个国家维稳求和的大趋势,特别是在新疆这个不断有东突份子捣乱的边陲更需要彰显汉维回一家亲,于是此文在此时此刻就显得特别有意思有意义。看明白了吧,发文的命运有时候取决于整个国家大气候,大方向,像打麻将一样,碰巧自摸到的正好就是单吊的那个单张,于是你糊了,发了。所以霸爷昨晚上活活被俺滴高调显摆气得嚎啕大哭,满地打滚,撒头发扯奶罩,为毛她字写得比我好,长得比我俏,发稿的命却比俺苦……命苦不能怨政府,点背不能怪麻花,谁让丫没摸到单张呢,是吧霸爷。
其实文也发了不少,但如这篇文的发表,在现实生活中后发力绵绵,却十分让人可乐并可笑儿着~~~
马姐夫让一个学生高调朗诵了这篇文,全班同学一致对能看到活的熟人家里出产的活的坐家和活的坐家写得的他们认识的活生生的牛肉贩子表示万分惊奇,并对坐家生鲜劲猛的描摹和闻所未闻的俚语俗言表示极高的崇敬和崇拜。
马姐夫办公室里的同事们也纷纷拜读了这篇文,并对美丽的女同事的素描上报表示十分叹服。另外,他们对文中坐家自诩为纤瘦为杀不出一百斤肉的瘦羊也提出友好的戏谑,说能杀出一百斤肉的羊那是相当肥相当膘悍的羊了。
马姐夫单位主管计划生育和后勤工作的女领导对产生在本单位职工家里的女坐家颂之与才女称号。
波澜继续发酵,高潮来了,主角来了,库尔班大叔来了。
大叔捧着报纸,对着自个头像笑得竟有些腼腆了。他有些不知所措,我估计他活到老收到老,但真没收到过见过这种不值钱但值得念叨一辈子的礼物,于是乎他真不知道对我说些什么或表示些什么。
我心里那个急呀,店里不是有现成的牛羊么,随便剁个大腿羊胯奏行了啊,多大个肾啊,真没必要这么讷讷的羞羞的。
我又指着写有他姓名和门牌号的那行字告诉他,这是你的,你的,懂?你出名儿了呀。
我又在他的名字上像伟人南巡那般,在报纸上划了一个圈,趾高气扬地道,这都是你的,夸你的,夸你高富帅~~~
我问大叔,高兴么,
他连连点头,高兴高兴。
我又逼进一句,喜欢么?
喜欢喜欢。
我让大叔拿着报纸照个相儿。他很乖,一反往日在我面前的大大咧咧和满不在乎,我又伸手把他的醉笑式棒球帽往上抬了抬,大叔拿着有自个头像的报纸站得……竟有点像局子里犯人们拿着自个姓名的纸牌示众的那种造型,咳咳。
旁边有围观的群众对库尔班大叔画上的胡子表示不满,“为啥要给他整个胡子啊?”
其实我也不知那美女为何要给他画上一撇胡子,据她说维族大叔都留胡子,其实我看到连维族爷爷都没有留胡子的。不懂我不能装怂啊,我摆出一付文化人的腔调唬他们“这叫情趣,情趣直道不啊?”他们当时奏给吓懵了吓退了,给维族人讲汉族情趣,估计像跟墓太监谈恋爱一样,没啥讲头想头。
我等半天,大叔也没有劈一条牛腿或羊胯出来,深情地送给我。相也照了,话也说完了,再没理由呆下去,我只好推着自行车佯作欲走势,库尔班大叔也不知是真不懂啊还是真不懂,直接就给我说——再见,丫头。
我走了二米远了,大叔大概想到啥了,有点那啥了,又冲我喊了一句话“明天来啊,我送你牛骨头。”
我连连点头,表示笑纳,有时候吧你得应允别人还情儿,以示人格上的平等,买卖上的公允,他日交往时心理上的平衡。别看俺话说得明白,理摆得透彻,其实心里也还是有个小疙瘩滴,K,没上报之前就送过牛骨头,现在上报了,不是该得寸进尺送点牛胯子么,给大叔出名扬万这么狠这么强,居然还这么着,简直令人哭死。~
骑着自行的车,感觉四月的天,蓝蓝天,白白的云,小风吹着,小曲儿哼着,小日子过得——其实不错。
高调问墓歌对这件事的看法,别看他爱喝个酒精,其实内里是个人精,丫就知道该说啥,于是吭吃半天才使出吃奶的力气憋出一句话来:牛就一个字,我已说多次。
乌晚报一览
库尔班大叔腼腆了
大叔与自个的照片合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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