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般若山人 于 2012-4-29 21:32 编辑
我始终固执地认为,一个人文字的高低与遣词造句并无多大的关系。观察、分析、记录、思考才是文字的真正精华所在。文字笔墨与气象胸襟有关,而气象的高低决定了文字的高度。悲悯、道义与自由放达的结合,在我看来,那就是气象磅礴的文字。
而这些,是可以通过文字所体现,但却又不被文字所局限的一种风范。
小说,诗词,散文,都只是表现的一种形式而已,纵横涂抹,恣意雄浑,挥洒自如,我想,不管对于哪种体裁的作者和读者来说,都有一泄心中块垒的快意。诸葛云:寻章摘句,世之腐儒。文字的生命在于创造,使其具有无穷的可能性并独立地表达自己有所思,有所感。这,正是其魅力所在。究究于韵律,技穷于平仄,行文强调讴歌劳动人民之主旋律,用词但求其和谐,靠,那不如去做填字游戏好了。
陆象山说:若某不识一字,也须还我堂堂正正做个人。一个人,只要胸罗万象,有达观的人生态度,写出的字,自然而然就会有大器之相。
而文字的高度,这一貌似不可企及的词汇,其实也并不那么难以达到。只要你有足够的阅历与心智的开通以及内省的态度,再加上一点与别人不同的视角或者更深远点的视力,每个人写字,都可以做到气象万千,丰富百变。
气象的修养在于能将多种矛盾集合而又呈现出一种天衣无缝的水乳交融。他应该既能长枪大戟,黄沙千里,也可以风舞回柳,柔媚婉转;既能正襟危坐,气度庄重,也可以插科打诨,诙谐逗趣;既能闲话家常,八卦江湖,也可以对酒论政,直砭时弊;既能金朝玉露,生死相许,也可以一笑红尘,恩爱无常;既能堂堂之阵,正正之师,也可以剑走偏锋,诡异精奇;既能尊贵清华,宝相俨然,也可以草根平实,恶搞至贱;既能热血世事,一腔赤诚,也可以淡然物外,超脱三千繁华......
寓雄奇于淡远,此曾文正公所推崇之行文气象,余深以为然。雄浑,广阔,峻奇,深远,于腐朽处现神奇,于平淡中见真知,无可穷尽,达此气象,可称牛逼矣。“夫子步亦步,夫子趋亦趋,夫子驰亦驰;夫子奔逸绝尘,而回瞠若乎后矣。”,最近常览大德宗师,并偶尔混在各色牛人出没之地。某痛感想象力认知力、格局气象如蝼蚁般微弱与卑下,不敢不读书并反省,所以有所陋思,未敢自秘,特呈与诸君。
佛法三万六千法门,道法四万八千法门,法门无尽,门门可明心见性,随合因缘。某只是姑妄言之,诸君自己的示象,当然有自己的方便说法,未敢批跨哉。
至于某家,最近喜好梦醒时分,大幕落下,看尽世事洗尽铅华,有丝丝感伤、点点无奈,瑰丽与辉煌间有着一点落寞的沧桑和苍凉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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