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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马樱花 于 2010-10-29 15:17 编辑
这是一个实际年龄小于大中华脸孔的男人,叫李金柱,一看就知道小时候穷怕了,爹妈起名直奔富贵去了。金柱辽宁大学毕业,拿了招干考试第一名,进驻某著名企业任办公室主任,又和美丽的女同窗新婚燕尔。幸福的日子总是瞬间即逝,就像守株刚待到一只兔子,发现后面跟着头狼,没多久,他中彩了,妻子得了尿毒症。
李金柱想法很干脆——治。给老婆治病就是丈夫的责任,这个责任并不因为病的轻重而像弹簧似的可伸可缩。好在他身处一个效益蒸蒸日上的国企,厂里同意给他报销90%的药费。
于是在九十年代初期的某一天,他拎着十二万元现金放到了医院缴费处的窗口中,最幸运的是,妻子也等来了合适的肾源,更幸运的是手术获得了圆满成功。
然而术后的费用惊人,妻子每个月的药费高达五千,而金柱的月薪是五百,九十年代初,这已经算是高薪了,但在昂贵的术后费用面前还只是杯水车薪。为此,他动过心思,掉过眼泪,说过无数次的小话,也差点跟单位的领导动了武。在这样的艰难困苦中,也没有让她的药少过一天,缺过一顿,面对重病了12年的妻,金柱没有更多的要求,只希望她能坚持活下来,让孩子放学回来能喊上一声“妈”!以此来维系这家的完整,孩子心灵的完整。可是,经历多次抢救,死神一次次光顾,一次次退走,到处求医问药,什么偏方,什么新科技,甚至于迷信,都用了个遍,妻子的病还是日重一日。
人生更痛苦的事情是,有钱也看不好病。
妻子在他怀里逝去的时候说“柱,我多活这么些年,值了。”医生说换肾后最长存活期限是十年,金柱的妻子活了八年:93—2001年,这八年绝对禁止性生活。李金柱从30岁到38岁,妻子29岁到37岁,都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最有激情和情趣的黄金岁月,就这么伴着病魔不起波澜地过去了。这八年间李金柱给妻子治病前前后后花去了六十一万。有很多人问他“花那么多钱,值吗?”他淡淡地说“是男人都会这么做的。”
我问李金柱,“你不认为自己是坚强的男人是生活的强者吗?”他说“实事造英雄,我没有做强者的理想和准备,命运却把我当强者来戏弄。被人说成坚强,实在比被人强~奸还痛苦。我相信不少人也会这样做,只是人家没我这么幸运有这样一个机遇表现而已。”
李金柱是个平凡的男人,所做的也谈不上多高尚,不过是为自己的小家贡献青春和力量罢了,然而他们却以润物细无声的静默和舍我其谁的担当让我看到了属于男人的风情万种。
大概伟哥就是这样炼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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