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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时事 六星杂谈 【聊电影】让子弹飞的纯粹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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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电影】让子弹飞的纯粹娱乐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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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楼
发表于 2012-8-10 00:29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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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姜文的《让子弹飞》,我就感觉一个字:爽。这爽来自于台词的幽默大胆,角色的个性鲜明,还来自画面的剪切跳跃,更主要来自导演的游戏心态。
     
一部娱乐电影,最主要的是好看,让观众达到身心放松的效果。不会恶俗地去咯吱你,强迫你发出笑声。比如老谋子的《三枪》,除了花花绿绿的画面,和那个娘们一样的小沈阳,看完后,我愣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也不会故弄玄虚地找意义,如陈导的《赵氏孤儿》。家喻户晓的故事,只需要拍出新意就可,却非要从里面阐述什么意义,这架子就端得让人累。眼累脖子累,心更累。 这些电影是不是跟观众有仇啊?让你看完浑身不舒服,就像是大便不通一样的憋气。
      
电影能不能不要考虑那么多深刻的社会意义,不用来发挥教育,倡导,纪念这样的功能,只是为了娱乐,为了让观众觉得好看呢?拍这样的电影很难吗?在中国,我们的电影一直扮演着“道德的警示牌”,“政治的扩音器”,“思想的教科书”这样重要的角色,因此时常阴沉着脸,一副正义凌然的假样,让人不由得低下了头,恨不得挤出身上的”小“来。所以,很多年以来,我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娱乐片。一讲到电影竟然不阐述什么意义,不讲述什么道理,肯定会有人骂我浅薄无知,竟然敢说这样的话。你看那么多人写《非诚勿扰》的影评,非要对着一个驴粪蛋研究半天,将自己想当然的想法加诸在上面,让它变成一个远古的恐龙蛋一样有研究价值,你就知道我的话可不是虚谈。在我的眼里,《非诚勿扰》既没有歌颂什么无私的爱情,也没有阐述什么对生死的思考,不过就是王朔和冯小刚一起带着大家乐了一把,你开心了就行了,千万别硬去找意义。
      
那么,娱乐片就是放些粗俗至极的演员,在上面演一些像杂耍一样的小丑戏,逗得人前仰后合吗?也不要将观众的笑点和智商估计得那么低。我们花钱花时间不是去看耍猴的,花了钱就得花的值。拍不出《疯狂的石头》那样既卖座又叫好的娱乐片,那就不要装B,将电影拍好看了,让观众直呼过瘾也行啊。所以,当我看完《让子弹飞》以后,不由得呼一声过瘾。
      
就说《让子弹飞》,千万不要说它讲述了兄弟情义。从头至尾,这就是一帮男人的个人秀。如果真的兄弟情深,张麻子就不会在已经拿到了大把金银的情况下,再让弟兄们回到鹅城。他明明知道这样是凶多吉少,可是为了和黄四郎较劲,选择铤而走险,后果就是搭上了老二、师爷的性命。你说它是讲述正义?那更得笑掉大牙了。一帮土匪,假扮县长进入鹅城,不过就是抢的更多的金银财宝。两次将银子扔给穷人,都是设局对付黄四郎的,和真正的杀富济贫扯不上什么干系。要说爱情,那就更是没有杆子的笑话了。电影里出现的女人,不过就是给这几个老戏骨的男人做做花瓶的。你还真信麻子喜欢花姐,眼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兄弟金盆洗手回家过日子?女人,在这个电影里,从始至终就是这帮爷们抖抖精液,歇歇脚的。要是说它反映了被压迫人民的觉醒,我简直就要喷饭了。鹅城就像是一座死城,除了那些鹅很鲜活,就看不到一个清晰的老百姓出现。撒在大街上的银子和子弹,都只是一种诱惑。其实他们根本不在乎谁当县长,只要有饭吃就行了。这样的反抗,还能标志着觉醒?
        
也正因为如此,我喜欢它的纯粹。喜欢它从头到尾的真实坦率,喜欢它用游戏的心态展示的男人的斗智斗勇。葛优,姜文,周润发的演技那是自不言说,看着他们斗得火花四溅,就真是像吃麻辣火锅一样的舒坦。姜武扮演的武举人的一副小人像,陈坤的胡万的阴险,廖凡的老三的狡黠,刘嘉玲的只做县长夫人的风尘,都是可圈可点。台词爽朗大胆,又意犹未尽,让人会心一笑的时候,不由佩服其中的智慧。我相信,这些台词肯定会成为经典而被人长时间引用。至于镜头和画面,那更是秉承了娱乐的原则,就是一个字:玩!玩就要玩得风生水起,就要玩得刺激。姜文这个大孩子,领着男男女女一帮孩子,让我们观众嘻嘻哈哈地玩了一个游戏,玩得开心,玩得过瘾,这不是挺好吗?
      
总之,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娱乐片有的因素这部片子都有了。你可以骂它黄,你也可以骂它俗,但是你肯定不会淡忘它。它就那么鲜明地留在了我们的记忆里。就像电影里说的“让子弹再飞一会”,而我们只需要,开心地看着它飞,然后炸掉一切的无病呻吟,故装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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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不写影评了,最后写的这个,也是两年前的了。凑个热闹吧,证明咱曾经也是骨灰级影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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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2-8-10 10:42 |只看该作者
要是拍得再轻松点儿就好了,略显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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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2-8-10 10:47 |只看该作者

我感觉姜文拍电影一直是自己在玩,自己玩的过瘾就行,管你观众啥感受不感受的。{:soso_e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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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2-8-10 11:18 |只看该作者
色妞妞 发表于 2012-8-10 09:17
吃着火锅唱着歌。。。。。

色妞妞,我看了你写的《生死朗读》的影评,写得是真好,确实是有自己想法也有自己鉴赏力的女子!一会我将我写的粘贴到你的帖子的后面,也算是和你的呼应。
怎么样,和我一起写篇同题的影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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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2-8-10 11:33 |只看该作者
我是来打酱油的 发表于 2012-8-10 10:42
要是拍得再轻松点儿就好了,略显沉重。

好多人对着子弹研究意义啊,人家就嫌不够沉重。
有人说姜文站着把钱挣了。
我不管他怎么挣的钱,我就图个乐呵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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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2-8-10 11:34 |只看该作者
色妞妞 发表于 2012-8-10 11:21
翠花,你另起一个主贴,我立刻去欣赏哦。
咱们就让杂谈的知易出个影片,然后我们同题出影评,如何?{:so ...

好啊好啊,太期待了!不过我不发主帖了,我就是为了和你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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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2-8-10 11:42 |只看该作者
知音 发表于 2012-8-10 10:47
我感觉姜文拍电影一直是自己在玩,自己玩的过瘾就行,管你观众啥感受不感受的。

我喜欢那种坚持着自己风格的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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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芳华 该用户已被删除
8
发表于 2012-8-10 11:48 |只看该作者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仅保留发帖内容
好莱坞一直在输出美国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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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芳华 该用户已被删除
9
发表于 2012-8-10 11:49 |只看该作者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仅保留发帖内容
《让子弹飞》是纯娱乐片?
我看倒是在影射革命的开端——土匪革命,打土豪、分田地
最后不行了咋办?去上海——那是总部
{:soso_e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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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12-8-10 11:54 |只看该作者
刹那芳华 发表于 2012-8-10 11:49
《让子弹飞》是纯娱乐片?
我看倒是在影射革命的开端——土匪革命,打土豪、分田地
最后不行了咋办?去上 ...

嗯嗯,你看的太对了。我坚决支持你的想法。
可是,能允许我就当它是部娱乐片行不?
{:soso_e113:}嘻嘻,在这部片子里,让上帝休息下,我也休息下。他笑我笑得太累了,我很同情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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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芳华 该用户已被删除
11
发表于 2012-8-10 11:54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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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感觉不贴切,那就转移到辛亥吧,可以翻翻张鸣所著《辛亥:摇晃的中国》,看看辛亥革命的力量组成和进程。
其实,中国革命大体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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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芳华 该用户已被删除
12
发表于 2012-8-10 11:56 |只看该作者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仅保留发帖内容
翠花上酸菜 发表于 2012-8-10 11:54
嗯嗯,你看的太对了。我坚决支持你的想法。
可是,能允许我就当它是部娱乐片行不?

当然可以
譬如,父母床上战斗,孩子会以为打架呢
{:soso_e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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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12-8-10 11:59 |只看该作者
刹那芳华 发表于 2012-8-10 11:54
.若感觉不贴切,那就转移到辛亥吧,可以翻翻张鸣所著《辛亥:摇晃的中国》,看看辛亥革命的力量组成和进程。 ...

关于这点,我的一个好友写的特别好。我去复制他写的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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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12-8-10 12:00 |只看该作者
英雄末路时--关于《让子弹飞》的一些臆想

         文   月下桨声

1.
当张麻子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火车——这个庞然大物时,他知道他在干一大票,在干一个土匪正儿八经应该干的事儿。
张麻子面对着山间驶来的用马拉着的这么一辆不伦不类的火车,一点也没有诧异。他做梦也想不到,枪口下对着的火车仅仅是一个隐喻的表象,他其实对着的还是偌大个刚刚有了个轨道行驶的中国。这怪不得张麻子,他不过是一个剧中人,他看不透这样的隐喻,甚至连他自己都是一个隐喻。
这是一个现实中国的大写意,看上去气势轩昂,实则老态龙钟。这个用自己的方式在世上行驶了几千年的古老国度,即使换上了现代国家的外套的象征——火车,但它内力不足,迈动步伐的却仍然是要借助马这样的原始的传统力。用马拉着的火车,究竟还是一辆马车。
这个气喘吁吁行驶着的庞然大物的肚子里的货,一个当了多年师爷终于要熬成官的准官,一个妓女摇身一变的准官太太,一个对官拍马溜须随时准备取而代之的师爷,围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火锅,吟着附庸风雅的诗歌,后厢是两排听他们指挥的枪。我不想说这是一个现实中国的隐喻,它其实是写实,一个浓缩得连屁民都可以不存在的写实。——冒出的蒸汽,其实是火锅的热气,能指望这样的火车会一路坦途?
“砰”的一声,张麻子开枪了,热气腾腾刹那间变成了杀气腾腾。枪响到马匹四处逃散,有一个间隔。同伴问是不是没有打中?张麻子满怀信心地说,让子弹飞一会儿。我不知道子弹在空中飞的时候是怎样的感觉,是不是有一种刚刚出膛无拘无束的快意?它对着目标义无反顾地飞去,带着快意恩仇,没有退路,没有妥协,只有撞击和破坏。
当马四处逃散的时候,火车失去了动力;当斧头又狠又准的锲进轨道的时候,火车翻了。斧头和子弹同样是一种暴力的象征,失去了“马”这个依赖了几千年的传统力,再加上斧头的硬性暴力,偌大的旧中国也无可奈何地翻了轨。这样的火车究竟该翻还是不该翻?应该为之欢呼还是惋惜?真让人困惑。没有斧头就没有新中国,歌词应该这样写。
张麻子大获全胜,准县长被打回了原形成了唯胜利者马首是瞻的师爷,连官太太也成了自己的女人。张麻子不满足于做一个山大王,他要进城占领另一种山头,走向匪的对立面,当名正言顺的王。这是土匪的心血来潮?还是他们命运的必然归宿?
一只盘旋于天空的老鹰,在默默注视着这突发其来的变局。
2
站着挣钱。
张麻子是个土匪,不是一个英雄,至少刚刚来到鹅城的时候,他没有自诩为英雄。他明白无误地对马师爷说,我要站着挣钱!你见过嚷嚷要挣钱的英雄?
他之所以来鹅城当这个名正言顺的王,是因为他听说当县长有钱可赚,马师爷一八得八、二八一十六……简直是让往自己怀里捞钱似的的乘法口诀让他动了心:坐在公堂上就能财源滚滚,再去拦路抢劫,脑袋进水了啊?
此时,在最终目标上,张麻子伙同他的战友们和黄四郎是没有二致的,那就是——挣钱。
师爷用过来人的语气对张麻子指点迷津,要站着挣钱,回山上当土匪去;当县长就要跪着挣钱,向黄四郎这样的恶势力跪着,一同挣穷人的钱——什么挣啊?那叫刮!马师爷在说一个官场中颠扑不破的潜规则,它是黑暗中不灭的邪火,是蛾子就得往里面投。张麻子说,我要当县长,还要站着挣钱!师爷好像对着一个千年不遇的怪物,上下打量着张麻子问,你当过县长没有?
所谓站着挣钱,就是要争夺经济的控制权,这是权力拼争的目的,也是权力的最终来源。在挣钱的最终目标上,张麻子和黄四郎没有差别,就是在挣钱的方式上——站着挣钱,二人也是出奇的一致,让二人拼个鱼死而网还不能破的是,咱俩到底谁站着、谁跪下?
张麻子必须得站着,站着和挣钱二者之间,站着永远是第一选项,无论是草头王还是奉天承运的王,这是必备的素质。可以和对手把手言欢,但绝不能三跪九叩。《双十协定》可以温情脉脉地签,但要收我的枪缴我的械,嘿嘿,我让子弹飞。
黄四郎无法跪下,因为他跪下不但挣不了钱,甚至还要丢了身家性命。他的最终结局,也印证了这个铁律。恶,是黄四郎们的杀手锏,狼进了羊群凭的就是恶狠狠的牙齿。无恶不作,才能收获最大利益,才能让羔羊们无处可躲,乖乖就范。但“恶”也让黄四郎站到了道义的对立面,成了黄四郎无法补救的命门,一旦无法站着,就命赴黄泉。
张麻子恰恰就抓住了黄四郎这个“恶”的命门,让自己站到了道义的制高点。对着黄四郎“恶”的命门,张麻子射出了第一颗子弹,他对老百姓说,我来鹅城要办三件事,公平,公平,他妈的还是公平!
“公平,公平,还是公平。”
不经意间,张麻子提出了一个具有政治意义的口号,也是这个口号,将要让他在以下的剧幕中,完成一个土匪向英雄的嬗变。
某种意义上,张麻子成了一个隐喻,一个符号。
3.
不平则鸣。让人发声,是实现社会公平的首要条件。
张麻子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他要让掩没在树枝下面的鸣冤鼓重见天日;师爷也懂得这个道理,他懂得一旦让老百姓鸣冤,张麻子们和黄四郎们将水火不容,再无一起捞钱的回旋余地,你看他阻止小六子的劲头,那是真急了。黄四郎们也懂得这个道理,只不过他们的“恶”生了根发了枝,盘缠在鼓的上面,无人敢击,甚至鼓被妆扮得绿绿葱葱,倒有了一派太平盛世的气象,鸣冤鼓成了功德碑。
能击鼓鸣冤,说明这个社会运转得还算正常,说明老百姓还相信有个青天大老爷可跪,称你是青天,说明你还有公信力。等老百姓明白自己的膝盖可以不下跪,用“草泥马”应对“和谐”的时候,那面鼓做得再圆,摆得位置再显眼,也只能算毬了。
第一个击鼓的是卖凉粉的孙守义。他不是鸣冤的,他是被人当作球来踢的,踢到鼓上“咚咚”作响,自己成了棒槌。
张麻子夜闯黄家碉楼。赴宴回来,对着小六子的在天之灵说,黄四郎今天死了三条狗。其中一条狗指的就是孙守义。
其实,孙守义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顺民,他做着一个小本生意,卖凉粉。你看他手端两碗凉粉手忙脚乱的样儿,连一个店面都不一定有,他或许不是一贫如洗,但生活也仅能养家糊口。鸣冤鼓被掩没的太久,像孙守义这样的顺民,大概从来就没有走出过被河水围隔成孤岛的鹅城,不知道世间竟然还有鸣冤鼓这一说法,当它自动向自己奔来的时候,他视为洪水猛兽,躲之唯恐不及。慌乱间,孙守义冲撞了武举人,据说是这样,过程没有看到,只看到孙守义被武举人一次次踢成了个球。等他从鼓里挣扎着探出头的时候,还得用流淌着鲜血的脸对着武举人这样的恶人做出一个卑微的笑。
当黄四郎强迫他诬陷小六子的时候,他被迫答应。他没有献媚献策,也没有得到奖赏,他做的只不过是对恶势力不得已的顺从。保全自家性命,这是人的最低需求。小六子用枪顶对着他的脑袋让他说实话的时候,他犹豫;当胡万用枪顶着他脑袋让它诬陷的时候,他也犹豫了片刻。对手无寸铁的他来说,双方都是强权,都是“恶”,这是两难但又不得不做出抉择的选择。当小六子剖腹自验的时候,他痛苦得扭过了脸,他也知道道义为何物。或许是惊吓,但也无法排除是良心的自戕,让他昏倒在地。
孙守义不知道反抗为何物,在明知等待他的将是死亡的最后时刻,他都没有一丝挣扎,不和谐的声音从他喉咙里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他不过是一个顺民,被顺得连生物的本能都不存在了。他不是一条狗,他不过是鹅城里万千头中的一头鹅。想要谴责他没有站在正义的一方,就要扪心自问,自己身上有没有孙守义的影子?
武举人,名叫武智冲,这才是一个恶人,一条狗,你看他对孱弱者显示身手矫健、武艺不凡的样,假如梁山好汉武松、鲁智深、林冲复生,得知他竟然联用了三人的姓名,一定会咬碎口中牙,一刀砍了这鸟。
张麻子说,要给鹅城百姓一个公平,他不知道孙守义就是这老百姓中最为普通的一员,在具有象征意义的鹅城中,孙守义是作为百姓身份唯一提供给他可以研究的样本。所谓的实现社会公平,就是要让孙守义这样的顺民免于对黄四郎、武举人这样恶势力的恐惧,免于对自身安全的担忧,挺起腰杆,顺民转变成公民。
可惜,张麻子把孙守义当做了一条狗。他连体现公平的载体都没有搞清,怎么能兑现自己“公平,公平,公平”具有政治意味的诺言?
此时,张麻子还不是一个英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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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12-8-10 12:01 |只看该作者
4.
       说说县长夫人。
       只好这样称呼她,不知道她姓氏名谁;师爷趁张麻子醉酒不在偷偷进去和她欢娱片刻的时候,也没有透露出她的小名;是不是在她改行前有类似“花姐”这样的艺名,无从考证。她最迫切的愿望,就是想当县长夫人,县长是谁无所谓。连张麻子、黄四郎提及她的时候都称呼她夫人,也就是县长夫人,还真遂了她的愿。
       她本是个妓女,她对偷偷摸摸进来的师爷说,一个青楼女子和土匪头子什么睡法没有?至于她身世怎样、又如何成了妓女,不是语焉不详,而是根本没有提及,不过可以由土匪张麻子的出身去揣度。
       这样的揣度不应该是天方夜谭。男人为麻匪,女人成妓女,表面上风马牛不相及,其实本质上有着惊人的一致性:都是由人们普遍认可的社会正常人群进入一个被世人皆不齿的特殊人群,挑战着人类社会千百年来形成的公序良俗,其间的缘由和抉择时的艰难定然有惊人的相似性。
       张麻子原有的身份大致可以勾画,松坡将军的手枪队队长,还留过洋,看不惯世间的黑暗,落草为寇。对县长夫人来说,虽然不能说她无天生下作的可能,但也无法排除她曾是良家妇女,甚至是大家闺秀——有以杀人为乐的李逵,也有被逼上梁山的林冲。他劫财凭的是手中的枪,“啪啪啪”杀个人仰马翻;她仗的是“二八佳人体似酥,腰中仗剑斩愚夫”,至于被斩杀的姓氏名谁,两人都无所谓。二人在本职工作上都干出了一点名堂:他成了山大王,手下有几个铁杆兄弟,名震一方;她虽然没有出人头地成“名震京城的妓”,但也攒下了不菲的钱财,不菲到足以供人买个县长。他不满足于仅仅做一个山大王,他要进城当名正言顺的王;她也不满足仅仅做一个妓女,或许因为已经半老徐娘,凭姿色无法保证继续在本职业的竞争中保持优势,她需要为自己的后半生谋划一个好的前景,于是她有了更高的追求——当县长夫人。
       她不像同行前辈杜十娘那样单纯,为名声所累,一心一意想嫁人从良,落了个怒沉百宝箱人财两空的下场。也不像鱼玄机那样玩深沉,追求独立的人格,最后却身首两处。她的追求创新而实际,当县长夫人即风光又可以继续赚钱。同张麻子相比,要实现自己的追求,因为性别她更处于劣势,张麻子振臂一呼,就可以带着弟兄直奔鹅城。她却需要一个男人做跳板,她选中了师爷。师爷能中她的标,凭的不是性能力——师爷声称要办踏实她,她刺了他一句,你也就剩下一张嘴;也不是因为能写几出下三烂的剧本——她不是文学青年,她看中就是他多年当师爷的经验,谙熟官场规则,能胜任县长的职责。
       坐着马拉着的火车,她朝着自己的理想进发了,她不知道山顶上张麻子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一个麻匪,一个妓女,两条本来各不相干人生轨道就要在此汇聚,各揣着理想向着同一个目的地奔去。
       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羽,她嗤之,屁!大风起兮云飞扬的刘邦,她还是嗤之,屁!——知道这样的评语,或许张麻子后来也不会把自己和黄四郎自比刘邦和项羽了。没有男人可以让她顶礼膜拜,没有男人可以让她依附,也没有男人可以让她胆颤心惊。当张麻子用枪逼着师爷交出钱的时候,她拈着一棵草,转身向着二人回眸一笑,声音甜美而轻佻:有什么就说什么嘛!哪里像一个刚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的人?
      一只手按在她的乳房上,另只手交出了自己的枪,张麻子声明自己只劫财不劫色。男人的表演,逃不过她的眼睛,她读得懂那只手传递过来的欲望。“一日夫妻百日恩呐”,一句话,就撩拨得张麻子性起,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她望着身上面猎豹一样的男人说,兄弟,你太客气了!张麻子懵头懵脑地问,我客气了吗?
      床笫之间,她向张麻子表白了自己的理想,当县长夫人,县长是谁无所谓。她看得出张麻子比师爷有用,是自己当县长夫人保险系数更大的砝码。不清楚张麻子是否向她吐露过自己的理想,或许她没有在意张麻子对鹅城民众的许诺。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和自己恩爱了不止一夜的男人让自己成了 “公平!公平!公平!”的祭品。
       从黄四郎家赴宴回来,张麻子宿在了师爷的房里。请别相信他喝醉了不能睡女人的解释,黄四郎的动作尽在他的计算之中,他预感到黄四郎今晚将要对他痛下杀手。他不是没有考虑到夫人的生死,在他的谋划中,一个被黄四郎打死的女人对他更有用。当张麻子利用夫人的葬礼绑架鹅城富豪的时候,师爷才恍然大悟,是不是你抱着夫人哭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招?师爷有没有想到,其实张麻子的这一招想得更深更早?
       乱枪把夫人打成了筛子。其实,谋杀她的不是黄四郎,而是张麻子。当张麻子抱着夫人假意痛哭的时候,是否想到,和他精神上最为神似的人,不是他手下那几个出生入死的兄弟,而是怀中这个共享过床笫之欢的女人?
       他们的肉体曾纠结在一起,而心灵却擦肩而过了。
       某种意义上,张麻子杀死了另一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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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12-8-10 12:01 |只看该作者
5
和张麻子比,师爷抱着夫人声嘶力竭的哭叫倒显得那么真实。
这个被黄四郎成为装糊涂的高手、张麻子斥为骗子的人,却偏偏爆发出了剧中最为真实的情感,实在让人有点意外。
为女人所累、为情所羁,对师爷这样在官场混的人来说,这是无药可救的弱点,即使他练就官场类似金钟罩铁布衫的顶尖功夫,这也会成为他的练门。但,也恰恰就是这样的一个弱点,让他还保留了一点人性,多少有些可爱。
师爷,姓马名邦德——如果诚如他所说的话,有没有字无从考证。原籍不详,不过从他从他熟练的业务表现,加上能通晓“U.S. dollar”如此的洋文,有可能来自经济文化相对发达的沿海地区,比如有品牌保证的师爷盛产地绍兴。家境或许能读个私塾,但远远不是飙车用来娱乐的富二代;爸爸也不是李刚,更沾不上官二代的边儿。在对权力和金钱的追逐上,他毫无资本和优势可言。他远到山西开矿——假定家乡在绍兴成立的话,但并没有展示出惊人的商业天才,成为一掷千金的煤老板。他靠的是拿手本领,骗。骗钱,还骗女人的身子,然后脚上抹油一溜了之。
凭着骗来的第一桶金,他开始混迹于官场,据他个人介绍的履历当了几任县长,我看是靠不住的,可能性更大的是干了几届师爷,这样说没有真凭实据但也不是信口开河,你见过几个县太爷不包二奶、还靠逛窑子解决生理需要的?你见过几个县太爷任职几届、收获颇丰、不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买个知府继续为人民服务的?还有靠窑姐的钱买个县长低层次重复的傻蛋?简直不会算收益嘛!
官场不能说一帆风顺,但也不是一无所得,他谙熟了官场潜规则,这是无形的资产,别人抢不走的财富。就是这一点让他走了桃花运,得到一个想当县长夫人的妓女的青睐,虽然这桃花过了气,快要谢了。
他谙熟官场潜规则。首先,当官的目的就是要搜刮穷人的钱。其次要和黑恶势力媾合共同分赃,连三七开的比例都要了然。再者,必要时要假借一些正义性的理由,比如护城河外有敌对势力,比如剿匪——没有匪,要制造匪,这样不但能正当性地敛钱,还能利用外界真实或虚假的威胁维稳,真他妈一箭双雕。
然而,他还不是一个真正的高手。黄四郎称之为装糊涂的高手,张麻子不止一次斥之为骗子,能被人识破庐山真面目的人算得上高手?真正的高手都是羚羊挂角,无迹可求的。
在黄门宴上,面对着黄四郎和张麻子两大高手的角力,师爷内力的不逮显而易见。他像一个把谱背得滚瓜烂熟的棋手,在常规套路上轻车熟路,俨然高手风范。一旦脱离棋谱,需要真正展示内力的时刻,他却无法透过纷杂的表象抓住实质,去掌控局面。他不知道黄四郎和张麻子之间势不两立,完全无媾和的可能。当两人称兄道弟的时候,他还误判为回到了常规局面,忙得就像一个经纪人,为分赃的比例在两人之间讨价还价。他哪里想到马上就要刀光血影、他那捞不着睡的夫人就要一命归阴?——官场中的乾坤大挪移武功,他只掌握了一些粗浅功夫,其层次相当于我朝那位“你是为替党说话,还是替百姓说话?”的官员。
青石岭上,当师爷得知被他骗了身子的女人和亲生儿子遇害时,分寸大乱,驾起马车奔向了一条不归路。
我愿意相信,他驾驶那辆马车是为了急于找到娘俩的尸首,而不是为了马车上白花花的银子。我宁愿揣度张麻子谋杀了夫人,也不愿意揣度到了彼时师爷还有这样的心机。他的人生目标一直在追求钱,结果他也死在了钱堆里。但他却不是因钱而死,而是因为亲情。为女人所累、为情所羁,是他官场功夫的练门,却是他人性的气门。正是这个气门,让他死到临头之时归了队,占到了人的行列里——这是他的大幸。
坐在案几后面,面对着被缚的花姐,师爷说了一句“杀”,自然,杀不杀他说了不算。这是他和花姐在剧中唯有的一次联袂演出,他料不到这个他想置于死地的青楼女子,才是一个在任何不利形势下都能扭转局面的真正高手。
不得不说,师爷错过了一个拜师学艺的机会。
   6.
  当夫人华丽转身、由妓女转型为县长太太的时候,花姐正重操着她的旧业;当夫人的生命轨迹烟花一样在最为绚丽的顶点戛然而止的时候,花姐的命运小舟也迎来了柳暗花明的转折处。
  按说,两个人应该有一面之缘。张麻子带领着弟兄进鹅城的时候,花姐领衔众妓女们首次登场亮相,擂鼓迎接新任县长大人。在这样一组镜头里,找得到老二老三等面对着尤物们嘴边隐约流出的哈喇子——“城里的女人真白”;找得到张麻子和花姐的眼神短暂的对视——与张麻子来说,这对视不啻于惊鸿一瞥;却寻不到原本和张麻子齐头并进的县长夫人身在何处。
  不知道是导演的有意还是无意,在最近的距离,妓女行业中的两个奇女子却擦肩而过,真是咫尺天涯。
  从事妓女行业,不是花姐的选择,她没有选择的权利,她是黄四郎买来的。对花姐来说,做妓女是个幌子,就像朱贵掌管的小酒店,是水泊梁山伸出的触角,她就是黄四郎安排在温柔之乡的情报员。
  然而,某种意义上来说,从事妓女行业,大概是花姐一种无奈的从权选择。如果她愿意,凭她的随机应变能力,她完全可以一改让张麻子心荡神摇的淑女形象,妆出很单纯却又风情万种的媚态,获得服侍在黄四郎枕边的机会,至少像黛玉晴雯子般做一个专用性工具。一旦有可趁之机,她甚至于可以用脐下三寸系住黄四郎,进而如武媚娘或“天生一个仙人洞”一样,利用黄四郎在鹅城至高无上的“恶”攫取 “恶”的权力。——可以做个性幻想,当黄四郎在她的肉体上发泄性欲的时候,她并没有放出让黄四郎**的床上手段,而是在冷静地观察着自己身上这个权力化身的男人,细致到连他肚皮上的一颗痣都没有放过,同时在思考自己究竟要何去何从。当黄四郎发泄完毕的时候,她也完成了放弃留在黄四郎身边的抉择。
  她之所以放弃留在黄四郎身边,因为她洞悉了黄四郎,洞悉了黄四郎们权力光环下面 “恶”的属性。她清楚,武运不能长久,暴力的实施者最终会被暴力本身所伤,倾倒的大厦下面并无完卵。与为虎作伥、与恶作伴比,她宁愿做一个妓女,选择这个让女人最为屈辱的职业。作为黄四郎情报站的风流地,成了她远离恶势力的避风湾。
  虽然身为妓女,花姐的内心不认同这样的身份,不甘心这样的命运。有她出镜的场景中,她的颈部肌肤都没有露出分毫,更毋说如黛玉晴雯子那样袒胸露背,甚至声音里连夫人那种甜美而轻佻都没有,面对着黄四郎道个万福都那么中规中矩——这像一个妓女?
  面对着生活的厄运,花姐并没有自艾自怨。在城门之外迎接张麻子擂鼓之时,她甚至忘掉了生活强加在自己身上的耻辱,忘掉了世俗的一切,完全置身于鼓声营造的动人心魄的氛围之中,享受着音乐不论贵贱赐予每个人的心灵涤荡。此时,她的青春在荡漾,被黄四郎们玷污在身上累累的伤痕在瞬间修复,焕发着无与伦比的女性之美。在这美奂美仑的一刻,她和张麻子的眼光霎那间交汇在一起。就是这金风玉露般的相逢,她知道,自己终于等来了改变自己命运的那个人。
  花姐在妓院的工作间,俨然被妆扮成了气质高雅的闺房。青花瓷的画缸中斜放着几轴字画,桌子上摆放着喇叭花般扩音器的西洋留声机,中西合璧相得益彰。这样的房间是为张麻子这样的高端客人准备的,从张麻子摆弄前任县长留下的西洋留声机这样一个道具就可以知道。然而,花姐没有随自己的心愿,张麻子没有如期而至,却候到了他的两个兄弟,老二和老三。
  虽然老二、老三并不是VIP客人,花姐并没有冷落对方,她的表情里面没有露出一分失落。她清楚他们是纽带,另一端连着另一个强势人物,能改变自己命运的张麻子。她懂得,要想让纽带的这一端攥在自己手里牢不可破,就要征服二人。她故作井蛙状,满足了两人去过大城市见过大场面的虚荣心,让拿惯盒子枪的棒槌般粗笨的手拿起笔头在纸上画起了自行车;她明知故问的一句:“这就能骑?”,让两个坐惯坐骑的人成了自己胯下的坐骑。
  当花姐和哥俩做着另类性游戏的时候,黄四郎突然而至。他不是来嫖的,从他带来的手枪队就知道,他是奔着张麻子这个县长和他的弟兄来的。双方的剑拔弩张,在黄四郎看来有惊无险,让张麻子的人来花姐这里正是自己的目的,花姐和张麻子的兄弟亲密无间正是套取张麻子情报的绝佳掩护,花姐递过来的盒子里面盛的不是珠宝,而是让他满意东西,所以他才放过两人。花姐面对着两强之争,应对起来从容不迫、游刃有余。她知道自己是安全的,她在扮演着黄四郎要她扮演的角色。老二老三不知道花姐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黄四郎也不知道陈仓下面她还渡着另一个陈仓。
  在掌握着鹅城人生死大权的黄四郎面前,花姐平静处之;当老二老三带着土匪的面具散发银子的时候,她就像一个武林高手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身后,把二人的面具笑而摘之;当师爷口口声声要杀她的时候,她没有畏惧之;当张麻子自报家门的时候,她却昏倒在地,这里面又有她怎样的玄机?张麻子看到这一幕,平静的外表下面又暗涌着怎样的心潮起伏?
  当黄四郎灰飞烟灭后,不知道在多少荧屏下的少女少妇心中,张麻子成了英雄,成了她们欢喜无比的男人。其实,在国人的传统文化中,无论男女都有挥之不去的英雄情结(另一个是圣人情结),项羽打动的不仅仅是一个虞姬,还有千年后仍然相思的两代女中俊杰。杀人如麻的李逵,鸳鸯楼上滥杀无辜的武松,至今是男人们的心目中津津乐道的好汉。
  然而,意外的是,花姐没有这样的英雄情结,她可以在张麻子面前适时的昏倒,但不会拜倒。改变自己的命运,不等于把自己的命运托付给另一个人,无论他看上去多么英雄。
  花姐毫不犹豫地走了,她的眼神里看不出对张麻子的丝毫留恋,留给张麻子的只是她“是去浦东还是去上海”看似天真的声音,还有记忆中刚入城时那惊鸿一瞥的眼神。
  花姐,这个原本连身体都不属于自己的女子,终于扼住了自己命运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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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芳华 该用户已被删除
17
发表于 2012-8-10 12:05 |只看该作者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仅保留发帖内容
写的忒细了{:soso_e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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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12-8-10 12:15 |只看该作者
刹那芳华 发表于 2012-8-10 11:56
当然可以
譬如,父母床上战斗,孩子会以为打架呢

这话明显就是歧视我的智商嘛!
嘿嘿,不过,本人愿意弱智一回,以衬托那些研究意义的人的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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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12-8-10 12:17 |只看该作者
刹那芳华 发表于 2012-8-10 12:05
写的忒细了

就知道你根本没有耐心看。
所以,你也和我一样,就当它是娱乐片看得了。咱耗不起那认真劲。
我很佩服月下桨声的剥茧抽丝,因为我永远也达不到他那样的细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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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芳华 该用户已被删除
20
发表于 2012-8-10 12:18 |只看该作者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仅保留发帖内容
翠花上酸菜 发表于 2012-8-10 12:17
就知道你根本没有耐心看。
所以,你也和我一样,就当它是娱乐片看得了。咱耗不起那认真劲。
我很佩服月 ...

述而不作,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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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发表于 2012-8-10 12:28 |只看该作者
刹那芳华 发表于 2012-8-10 12:18
述而不作,知道不?

这结论早了点吧?你这个急躁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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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发表于 2012-8-10 15:53 |只看该作者
我最不爱研究意义。不过我觉得,这部电影最让我觉得与众不同的一点,就是揭露了“人民群众”的狰狞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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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发表于 2012-8-11 00:45 |只看该作者
雅俗共赏是姜文的强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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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发表于 2012-8-21 01:22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桥上有嘉人 于 2012-8-21 11:59 编辑

    在艺文,回敬一下挑事儿的马甲,被某版主说因那马甲是论坛某德高望重的老会员而喝令我闭嘴、说我是神经病。我吓得不行,在自己的帖子后给翠花留个言,又被某版主删掉,看来是真下定决心不让俺在艺文说话了。我对艺文刚刚生出亲切感,奈何艺文还是容不得我。不由得慨叹:原来当版主这么容易,会删帖会骂人会命令就行了。幸亏版主的权力还不大,还不能到别版删俺的帖子,不然俺想跟酸菜说句话都说不成了。

    没办法,本是留给艺文版版酸菜的言,无奈只好放在杂谈了:

    我想酸菜看到我这个跟帖的时候,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答应过支持你,可我不适合在一个版主可以随便说别人是神经病、随便喝止别人闭嘴、随便删除别人帖子的地方玩。何况,是所谓的老会员莫名其妙阴损人在前,俺只是以牙还牙在后,被喝令“闭嘴”的却只有我。其实,到底情绪为啥那么激动,原因你我都知道,心领神会就行了。实在对不起,我实在没那个心理素质把自己扔在才子的粉丝堆里去承受酸海醋波,所以只能乖乖闭嘴。8,杂谈见。

    对了,得空的时候,把我发在艺文的几个主题帖都删掉,免得留着扎痛才子的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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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发表于 2012-8-21 01:28 |只看该作者
我倒要看看,谁还能追到杂谈来拦 着我,不让我跟酸菜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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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发表于 2012-8-21 01:32 |只看该作者
桥上有嘉人 发表于 2012-8-21 01:28
我倒要看看,谁还能追到杂谈来拦 着我,不让我跟酸菜说话

哈,有这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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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发表于 2012-8-21 01:35 |只看该作者
哈,看看有人跟在他四哥后面恶人先告状,就知道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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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发表于 2012-8-21 01:35 |只看该作者
桥上有嘉人 发表于 2012-8-21 01:22
在艺文,回敬一下挑事儿的马甲,被某版主说因那马甲是论坛某德高望重的老会员而喝令我闭嘴、说我是神经 ...

我来的总是这么巧{:soso_e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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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发表于 2012-8-21 09:31 |只看该作者
桥上有嘉人 发表于 2012-8-21 01:22
在艺文,回敬一下挑事儿的马甲,被某版主说因那马甲是论坛某德高望重的老会员而喝令我闭嘴、说我是神经 ...

嘉人,我从来不管什么艺文或者杂谈的版块区别。只要有喜欢的文字,我哪里都去。
有你们的地方,我也永远会待在那里。那么有我的地方,你只管自由地来,咱们无视某些人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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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发表于 2012-8-21 10:38 |只看该作者
翠花上酸菜 发表于 2012-8-21 09:31
嘉人,我从来不管什么艺文或者杂谈的版块区别。只要有喜欢的文字,我哪里都去。
有你们的地方,我也永远 ...


对于妒妇,我向来都是自愧不如、退避三舍、金蝉脱壳。更何况一次能激出两个妒妇,真是怕怕。
再说,还要照顾俺家青蛙的感受。有闲功夫不去陪他看日出观云海,却老与妒妇纠缠不清,俺家青蛙又要说俺傻了。
所以,以后只能在杂谈或是散文恭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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