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不周山是人界唯一能够到达天界的路径,只可惜不周山终年寒冷,长年飘雪,非凡夫俗子所能徒步到达。它成为一种精神的象征,人在凡俗尘世,总是需要一种精神、一种文化态度,来面对日常琐碎,才能伫立在天地之间。本系列丛书以“不周山”命名,用一种轻松而又严肃的态度,关注当前市井口语底下的文化心态,在平凡俚俗的言词间,笑谈天地之间的人事儿。大多数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很二的品质。比如轴,比如死心眼,比如不世俗不油滑。《很二》由当代一些很二的作家们,说说很二的一些事,在这些很二当中,我们大多数人都能找到自己很二的影子,看到过去很二的日子,走在二流时代二逼青年的共同生活轨迹上,奔向有可能很二的未来……
不周山,即不完整的山,这条通往成仙的路,象征着灾难的集合体。正是这样一个暗喻,象征着不完整的生活方式,不完整的人格,和不完整的民族文化。我们有奢侈糜烂的物质和身体生活,却缺少对心灵的自省;我们有对一花一木的母爱,却缺少对同类的关心;我们有遍及网络的愤怒,却缺少对自我行为的道德约束。这些,都因为我们的不完整。
我们需要知道我们最近的一个时期内在做什么,知道我们想过什么,知道我们想要什么,知道我们在刚刚过去的一个不长不短的时间段里,有怎样切身的集体情感和集体思想。察己可以知人,我们在对自己的身体和思维的监视中,才可以找到最清醒的、最具有理性建设性的,不带有任何哗众取宠的呐喊的思想成果,从而一片片的,亲手将这座精神之山的碎片捡回来,拼成我们完整的自己。
达到自我完整,需要每个人亲手来做。《不周山》这套书不能代替任何人思考,而只能提供一种思考方式的借鉴:我像寻找痛经的原因一样寻找我麻木不仁下掩盖的伤,打开深涧上覆盖的稻草,搬来一块一块补天的石头填充它,从而达到完整的自己。于是,我们的失禁慢慢好了。
这,就是《不周山》。
我们在寻找当下和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一群人的共同思绪,或浓或淡。对于某些人,这些话题或许是他们在咖啡厅里的闲谈,或许是酒过三巡之后的哀号,或许只像一层晨雾似的,模模糊糊抓不住,当世俗而忙碌的生活像朝阳一样升起来的时候,这点小思绪就被抛诸脑后了。但如果有这么本书,聚集了一群有意思的人,他们或许不是哲学家,不是思想家,甚至不是你所常见的掌握话语权的媒体人,他们只是你身边的,和你一样的追求生活中的“我”喜欢思考的人,和你共同探讨这些问题,变成一本书,让你得以在一个人的时候摊开它,静静地产生自己的结论,我想,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们强调切身、草莽、权利和生命,我们希望这些话题就像一点痛或者一阵寒战似的,真真切切地在身上发生过。然后我们一起抓住它,记录下来,保存下来,告诉历史,这几十年来,这群人,是这样活过来的。 这个时代没有真正的贵族,无论精神上的还是物质上的,只有暴发户,而且是既张牙舞爪又岌岌可危的暴发户。贵族这东西在当代民间,似乎既无必要,又无可能。而且这一点似乎由来已久。从上一代的文化潮头兵开始,文化人儿就已经开始以反文化的面目自居了,否则,你便成了余秋雨。于是,整个时代堕入了“二”的状态,或者说,更像是一群二流子。是什么让我们越来越喜欢相互指责为“二”了?他们逃避责任,他们苦中作乐,他们颠三倒四,他们以写黄书装疯卖傻讨生活……反过来想想,可能很多时候不必指责不着边际的东西,谁又尽过一个公民完整的责任?
是要继续“二”下去并以此为审美吗?是吗?
我们在轻易地提出各种指责,肆意找各种机会说出不可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说一说,那怎样就可以呢?
不过,在这本《很二》里,在这本集合当代精英分子的思维里,或许依然找不到这样的答案,依然是对“不对”的陈述,那么所谓的“对”,只能在读者心里。这不过是个门槛,跨过去,世界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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