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左岸 文/青裳 那天下着细雨,这样的咖啡馆竟没有几个人,这咖啡馆的名字吸引我,吸引我内心的一种情结,虽然是南方之南还是让我想起了巴黎,想起也许我可以在早上品着拿铁,手里握着潘玉良传,或者是林微因的诗卷,慢慢感觉时光的从容和悠闲,微雨的天气迎合了这种情愫。我随意点了两杯卡贝拉索、一份水果沙拉,一份甜点。
室内那样的绿色,让我想起夏末的蒿草,柔软而又绵长,饱含深情却又不动声色,窗外也有一种颜色摇曳着我的心绪,那是一株百年的茶树,那是属于记忆的颜色,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阳光苏醒,等着风吹过后,平行的叶子发出私语的一样的交谈,我是个不缺少奇迹的女子,但是我一直等待属于我的左岸,我和他一同撑一把透明的雨伞,走进那样的青石板路,威尼斯一样的城市,窄窄的小巷子,偶然有骑着自行车路过的行人。
但是许多时候,匆忙的生活,让我来不及审视走过的脚步,很多时候属于记录,精灵一样的钢琴老师拼命转载我的文字,试图想知道我每篇文字的写出的缘由,这些心性的字,与我只是记忆,记得时候本意就是为了忘记,一些人与事,虽然我一贯的作风是“相濡以沫,相掬以湿,不若相忘于江湖。”因为我知道一些人,放下,就是永远。
我力求自己的衣饰在而立之年上下,豆蔻的年纪,我想我就有一张成熟的脸,那时我躲着Cappuccino咖啡,就像躲着面带坏笑玩世不恭的男人。那时,我喜欢是维也纳咖啡,和它有一样干净服饰和一尘不染皮鞋的男子,他能熟练弹着黑白键,举手投足想一个绅士,我把自己装在蕾丝淑女装里,做着灰姑娘和王子的梦。当我忧郁的守住一杯玛莎克兰咖啡时,我的王子已经拥着他的白雪公主大摇大摆从我眼前走过。 一直等在我傍边的依然是那个守着Espresso的人,依旧不修边幅,一脸的木讷,让我想象他居住的村落,没有报纸,电视,影剧院,甚至没有我譬之如命的可布其诺,我还是头也不回的走掉了,隐约到他因受伤而又扭曲的面孔,那时候的我浅薄的不可一世。 身上的香水从香奈儿转换成Deep Red,我在职场打拼也有五年了,我穿梭在加了威士忌的爱尔兰咖啡成功男子身边,感受他们雷厉风行的性格,越挫越勇的内质,还可以和品着曼特宁一脸憨笑的男子,同时分享一块DOVE巧克力。那时的我浅施粉黛,一身黑色或者是灰色法派西服,一路马不停蹄和品着黃金咖啡的那人们在职场争着一席之地。夏天过去时,我终于厌倦了下来,先是身体的极度透支,再是对所有的在意失去了兴趣,于是我决定做回自己,做回那个平淡,安静的小女子。 这样的雨天,我依然守住自己的那杯蓝山,看到上面的柠檬片,旁边的男子好像是一杯维也纳咖啡,他让我想起了除了物质,其他空缺了很长时间。MM刺绣着她的小人鱼,而我还是对维也纳视而不见,它脱离现实太久,或者还是风雨未曾侵袭,我依旧偏爱固执着有着贵族气息的蓝山,在我的左岸等着我的罗切斯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