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安小茶 于 2013-2-25 10:16 编辑
小鱼儿的心事
文/安小茶
“小茶,你半夜三更不睡觉,还在折腾个啥?”
咦?俺一动没动地钻在被窝窝里看《邻家花美男》,怎么也被发现啦?!
……
第二天早晨,在一阵大呼小叫中被吵醒。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昨晚,是一条可怜的小鱼儿在折腾!
这不要过年了,在勤俭过节的大环境下,单位不发年货,家里也灶台冷清。老爸钓来五条鱼,把一条已经奄奄一息的鱼儿清蒸了之后,老妈决定省着吃。
就这样,将三条活蹦乱跳的大鱼安置在一个深一点的水桶里,一条有点发呆的小鱼,被无情地隔离了,单独养在一只脸盆中。
难道是这条可怜的小鱼儿,在欢乐祥和的小年夜,花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对自己的命运进行了无言的抗争?
我一边低头唏里哗啦地喝着红豆薏米汤,一边听老妈绘声绘色地讲述一条小鱼儿的故事--
“我是被一声很大的响动吵醒的!”看上去,老妈有点惊魂未定。
“我睁开眼睛,发现卧室外面明晃晃的,起先以为是天亮了。再定晴一看,才知道光线是从你房间里发出来的,所以就想当然地以为这动静跟你有关啰。”瞧,差点对俺造成冤假错案!
“当第二次又被吵醒的时候,我仔细辨认了一下声音的方向,才知道原来是从浴室里发出来的,这才想起那几条鱼儿来。”哦,原来是鱼们在挣扎……
“动静可真是不小呢!一会儿,噼里啪啦,一会儿,乒乒乓乓,一会儿又叮叮当当……像在打架一样,害得我一个晚上都没睡好觉!”嗯嗯,可怜的老妈,我深表同情地说。
可想而知,被鱼儿折腾了一个晚上的老妈,起床后的头等大事,就是去找鱼们算帐。
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老远就见一条小鱼儿血淋淋地、干巴巴地躺在地上。老妈的第一个反应,便是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它抓起来重新放入水中,尽管心里是不抱希望了的。这一晚上的折腾,人都受不了,哪还有它活命的理儿?
谁知道,这鱼儿,一旦遇着水,立马又生龙活虎,欢蹦乱跳起来了!
再转眼看那水桶中安安静静的三条大鱼,却完全出乎意料,竟然全部翻白,无一例外地死翘翘了!
“真是奇了怪了!”老妈傻愣愣地站在浴缸前面,目瞪口呆。
写到这里,我觉得有必要再详细介绍一下这四条鱼儿分别所处的地理位置。三条大鱼,各有一斤多重,一尺见长。它们的新家是一个两尺多高半米口径的红色大水桶,非常喜庆。对乎一条小鱼,则显得非常敷衍,一只普通的脸盆就是它的家。脸盆和水桶,都被分别放置在浴缸里。也许是怕它们溅出来的水花湿了浴室的地砖,让人打滑?也许是为了节约用水才不把它们直接养在浴缸里?这些问题我已不敢再作深究,因为我看到老妈已经在旁边捶胸顿足了。
一条小小的鱼儿,要奋不顾身地跃过一只高高的水桶,跳到它所在脸盆的另一边去,那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这又需要多少大的爆发力?!
难道是它预感到大水桶中的大鱼已经频临死亡,着急赶去营救它们?还是小小的它对大水桶里恩恩爱爱的一家三口,产生了强烈的羡慕嫉妒恨,想跑过去搞小破坏?抑或只是在这个欢天喜地的节日里,它忍受不了一只鱼的寂寞,想跳去加入它的欢乐大家庭?再就是,天真如它,以为只要跳出了禁锢它的这只小脸盆,就能汇入茫茫大海,自在翱游?……
听说鱼是靠声波来传递信息的,人耳无法辨别。那么,吵了老妈一个晚上的声响动静,可能是鱼儿们彻夜交流探讨后在行动吧?
看看,那最后活下来的唯一一条小鱼儿,它又在思考着什么呢?
此时此刻,我看着它在我面前快乐地游来游去,轻轻抱起它,我看着它的眼晴,看它也在看着我……
鱼儿的心思,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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