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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朵妞近日文字,烟火温柔,梦境璀璨,如流水,似落花,字字鲜活灵动,句句摇曳生风,不免有些感触。
也许是我老了,不再对文字抱有幻想,包括曾经对文字背后的灵魂的揣测。
也许是不解风情,它不曾成为我的归途,甚至从未安定过内心。
它们如人所言,是一出异常华丽盛大的海市蜃楼。或灿若桃花,或碧似茂原,却经不得你伸手触碰。
想象与现实,从来是有距离的。而真相大抵残忍,何需一一道破。行走,路过,颔首微笑就是。
就像如今的睡眠,说不上香甜,却意外的长时无梦。
这是一个冷漠而至荒凉的世界,过早夭折的梦想,被冰雪层层覆盖。偶尔一点火星,又怎么可以暖至肺腑。
想起前几年,聊室、论坛,哪里热闹往哪里凑。也一度活色生香,没心没肺,跟人聊天,逢人笑闹,纵情恣意之余,不免时有流言蜚语。不曾在意,也不曾当真,一笑便罢。
偶有不屈不挠者,彼时感伤,不懂劝解,只会说:遇之相悦,去之相忘,何须执着。
想来他人眼里,无非凉薄。倒也无需辩解。我可以坦然,他未必自如。只从此收心敛性,以不撩拨人心为准则,极少深交。
情绪日渐消寂,文字渐至稀少,却也渐渐安适于简单的眼前日子。
大多数时候,为生计忙碌忘却自我。闲时宅在家里,上网、听歌、看电影、收拾家务。算得是认真活着,纵然时有不甘,却已懂得化解——人之命运,不可强求,就像孤独原本无处可逃。
慢慢习惯这样站在一丈之外,抱着手臂,唇角带笑地看着他人上演一幕幕悲喜剧。偶尔也会被温暖、感动,心怀感伤、怜悯,甚而艳羡那些生机灵动,但始终,不得亲近。
偶与人相谈,言说理性得叫人害怕。点头微笑,尔后暗生惭愧。
不是不想有安慰有依托,可撒娇可任性,只是人皆有自己苦处,悲伤与寂寥,阴郁与黑暗,烦恼丛生,自顾尚不暇,况乎他人。又想,当下同行,已是福分,何必徒增沉重。
所以许多时会对自己讲,谁会拿你那些无端的情结当事儿呢?与其倾诉,由人误读,莫若冷暖自饮,更为妥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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