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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般若山人 于 2013-6-26 18:49 编辑
平时就爱做梦,梦做得多了,就分不清是不是梦了。
在蹲便器上坐了不知多久,差点睡着了。
一个漂亮的旋转,花裙子也拚命转了一圈,我优雅的目光急速扫过看台,我看到一双双羡慕和渴望的目光盯在我身上,心中不免万分得意。
他说过,我很妖媚,我跳起舞来很妖媚。
他还说过,我是一个天生的舞者,尤其在床上更象一个舞者。
音乐缓缓响起,灯渐渐暗下来,渐渐全部熄灭,最终只剩下黑漆漆的一片,声音渐渐安静下来,音乐很静谧,象丝绸一样从心底拂过,偶尔也能听到一两声亲吻的声音。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会意兴阑珊,我就会禁不住心猿意马。
他说,闭上眼睛,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说。我都知道。
那夜的日子是我选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他说过好多次,亲爱的,咱们去开个房吧。每次我都摇头,我一摇头,他就不说了,知道我的脾气。
我赌了一场,定了个日子,如果那天大姨妈没来,我就同意去开房。
我输了,该来的大姨妈没来,这或许就是天意吧。
那夜没有月光,门和窗关得严严实实,就象我紧闭多年的心扉,但室内的灯光很暧昧,照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有一种特殊的魅力。
那夜室外风平浪静,室内狂风骤雨,奋战通宵达旦,我也用尽了我所有的智慧狠狠还击。
他说,外面的就是有味些,在家里三分钟就完事了。
他说,兔兔,我是不是爱上你了呢?
路灯白得耀眼,将我的身影拉得细长,更显得孤单。
电动车嘎拉停在我面前,他铁青一张脸,摆给谁看啊?
他说,原来你是当婧子的,你能卖多少钱啊?
我知道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他的话象针一样刺破了我积攒多年的压抑和痛苦,心中仿佛有一只愤怒的小鸟,想要拚命挣扎和反击,想要尖声大叫,想要绝地反击,但最后我还是狠狠地吞下了一口浓痰。
我轻蔑在看着他,就象轻蔑地看着一群群在背后议论我的三姑六婆一样。
他突然被激怒,跳下来一拳打在我的眼睛上,眼镜飞出去三丈远。
我没有哭,莫斯科不相信眼泪,我也不相信。
我找啊找,终于找到了眼镜,虽然经过了重创,它仍然没有坏,它仍然能让我看清道路。
电动车绝尘而去,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那种绝望,是那种仿佛它也在为我的下半生悲哀着的绝望。
打电话很久都没人接,心里开始焦急起来。
我披衣而起,电动车穿过小巷,一群三姑六婆看着我急驰而过,就象一群多事的胖老鸦。
管不得那么多了,口水杀不死人的。
熟悉的音乐,迷恋的音乐,我站在门口,目光如电,内心藏着一团无名之火。
没有犹豫,我一个剑步冲上去,他的笑容没来得及收住,舞伴也目瞪口呆。
我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就跑了。
我跑啊跑,跑啊跑,路长长的好似没有尽头,路渐渐暗下来,直到我什么都看不见,咕噜一声,我扑倒在地。
迷糊中只听到一句,作孽呢,上个侧所还看个什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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