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梦影含心 于 2013-9-18 22:11 编辑
青春语录
文/傅苏
一座房子一扇门
紧攥这把钥匙,金属铜或铝的构件,将灵魂扣入腹地。他正在深夜的房间,听得隔壁木床吱吱嘎嘎发出声响,走廊里安装防盗门的师傅,咔嚓一下关闭了时间阀门的锁眼,她给了我一次决绝的回答。 地球沿着赤道旋转,人们沿着白昼与黑夜旋转,房屋沿着锁孔旋转。处处是托举的新景,高光射灯绘制出塔吊和防护网的草图。欲望工地,藤蔓在节节攀高的升降机上行驶,牵牛花却始终没有开在公园低矮的围墙。 阳台上种植着碎花,不过是晾晒木瓜和时装展示的T台,兼做闲时无聊的灯塔瞭望。风景随四季流转,却发现不了膨胀的世界太快。
心冷,心热,伴随城市的浪潮起落。我们都已习惯。
红与绿
罗列无序。人群散落在十字路口,东奔西跑,又若暂时滞步的蚂蚁。 蚁王蚁后正躲在每一幢CBD高楼幕后。玻璃幕墙形成的反光板,阻断了卑微者仰视的视线,这时候只剩下猜测。 我身体里的斑马线,被行色匆忙的人流贯穿,人群开始骚动。睡不醒的人们眼睛里布满血丝,我的眼中有砂,它带来一场揉不尽的风暴。迷乱的夜游神啊他们都在狂欢,瞳孔被酒吧间霓虹映绿,心情它在灯影中变幻。 有人说,“来来来,请举起一杯杯脆骨迷魂的酥酒。” 而躲在驾驶台里的人们,正享受空气压缩机制冷后的安然,四处都是割裂的时间和空间。肉体的痛苦是无助的,一阵阵莫名的电流正击穿我身体里的某条斑马线。沮丧和欣喜的情绪都追随着股市不停波动的曲线。
红不再是大王猎猎的旌旗,绿也并非楼兰沙洲一抹深情的海子。 过眼处,我像个小学生那样叨念:红是红花的红,绿是绿叶的绿。
黄昏的郊外
郊外,散落着一处院落,可见篱笆和背篓的梦影。挂在墙上的苦瓜留下瘦长的思绪。想象纯酿的酸醋,伴着切丝的凉菜。晚霞就是那挽着红绸发髻的春娘。 从田埂走过的人儿,用镜头对着一位躬身采摘香葱的老妪。落红在她的田野中像个听话的孩子,也把我的心事安放在她的取景框内,在两个凝固的背影中,霞光连成了一片,撒下一万枚金币。 这是稳稳当当的郊外,生活里鸡狗不嫌,空气中律动的音节都稍显清脆,亦有随意无忧的清风过往。想象力任由幸福的暖色敲打生活的键盘,一种思绪和另一种思绪相互依偎,相互碰撞,相互融汇。 衔接的部分,黄昏承载着岁月和生活之重。当风再一次穿越喧嚣的闹市,我已在郊外的田野中,融入这醉人的景色。
风起云涌
组章,终以快板的节奏极速行进。四海云动,浪奔浪流中风云变幻,英雄白发,暮年时壮士安静地厮守一隅。 这么多年,还在关起的庙门内诵经吗?这么多年,心脉是否已打通灵魂的道场?我的生意经和沙盘,我的禅宗和商道,同在一盘散落的弈局中与我搏杀。 左手与右手互搏。我愿我的历史开出一株硬骨的仙草。 要么给我一个雪藏的理由,要么给我一个盛开的果报。
听,夜行火车疾驰而过。看,灯影拉长的轨道划亮内心的火柴。它在我爱过的每一个时间的角落,擦出灵魂的闪电。
青春的探戈
为落叶而感伤,为硕果而雀跃,为命运的种子在抗争时留下花瓣的弧线。 在人生的浪流中急进,在人生的浪流中沉醉。不留恋华尔兹的曲线和柔美,不留下伤悲,不留下眼泪。爱情的舞步执著而律动。青春要甩一甩高贵的头颅,白桦林正擦去乌云的眼泪。也不留下任何艰涩难明的神情,不允许轻贱的魅影在心头尾随。 只留下无声的见证给道路,只留下拔节的骨骼给岁月。哪怕短暂的俯身,也是为了证明爱情的高贵;哪怕命运切断了生命元素的供给,也要把最后的转身献给果决而情深的音乐。 来吧我那亲爱的朋友,身挂贵族与绅士的佩剑,英气逼人,环视四周。
也请在离别时举起祝福的酒杯,祝酒歌里青春的探戈舞动得更加激情而妩媚。 我的青春的探戈,我要大声地对你说,我爱。
2013.9.17 财大津发小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