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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家见到两位亲戚,一位是亲表姐,一位是姐家的亲姑姐。
跟同龄人我老姐比,这两位姐姐眉目间明显得要沧桑许多。论资质她们比下岗职工我老姐要高许多,都是有着高薪的标准职业白领,一位是银行职员,一位是医院高护。她们的老公也比50岁就内退的普通职工我姐夫要强许多,一位是公安局付局长,一位是防疫站付站长。
愁从何来呢?将触角延伸到其家庭内囊,会发现,俩人愁同一脉,都为家里的大龄孩子心烦。
亲表姐的儿子今年三十了,还单着。曾几何时表姐把有限的钱都投入到无限的炒股事业中去了,她和众多股民一样,十股亏得只剩二三股。表姐并没有像许多有眼力见的人一样,购房置产补损,她把炒股剩下的钱都存到自己的银行里,怕它们像被扣进筐里的鸟,一揭开盖就飞走了。然而市场是不以她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房价涨得远比她存钱的速度快,钱存得越多房价涨得越离谱,她一年存5万,100坪的房子一年就涨20万……儿子大了,婚事逼近了,她再想到要买房时,手里原本能买五套房的钱连买一套房都吃力了。
一个没有房的男孩找个老婆是很吃力的,何况他还没有正式的工作,一个协警,扣除住房公积金,养老保险金……只剩一千多块钱,养活自己尚嫌不足,况养家呢?
当初儿子高考失利,表姐并没有像有些父母一样告诉孩子,失败十次不要紧,只要成功一次就够了。他们消积地选择了随他去,儿子去打工,俩口子乐得清闲。可是一个高中生能做什么呢,没有技术含量的保安、工地的勤杂工……几年后儿子回来了,除了年龄大点,一无所长。表姐夫内疚啊,世界上如果有后悔药,他一定会让儿子回炉再照,做一个有一技之长和自食其力的人。如果时光再退回到八十年代,流行子女接班的时候,儿子会过得很好,可是,大家都回不去了。家有一个三十岁还在啃老,三十岁尚不能担责,三十岁尚无独立之精神的儿子,亲表姐如何不沧桑?
再说说亲姑姐。主要是家有一位28岁尚待字闺中的姑娘。姑娘我见过,温婉和娴。当初学校没考好,姑姐听从一担任园林局局长亲戚之言,给姑娘报了园林种植的专业。谁知大三的时候,该局长就退居二线了,姑娘毕业的时候,局长的承诺已经形同一张废纸,飘散在风里。
姑娘要和同学一起去深圳打工。亲姑姐不肯,只有一个独生女,舍不得她吃苦更担心她在社会上上当受骗。
在园林局当临时工,做了三四年,终因没有编制没有前景做不下去了。岁月蹉跎,姑娘四处打临工,爱做不做的,反正爹妈养着,衣食无忧。这期间姑娘还遭遇了一场遇人不淑的恋爱,姑娘和小伙成了乌眼鸡,准亲家之间也成了仇家。青春好时光一晃就过去,眼见着姑娘过了二十八,还家不家业不业的,这么一位高不成低不就,技术活拿不来,体力活做不来的小祖宗镇守在屋里,姑姐焉能不白头?当初真应该放手让她去闯社会的,没吃过苦的孩子真不堪用,亲姑姐后悔莫及地说,溺爱她真是害了她。—
古人云,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孩子不成功,父母再成功也是家庭的失败。这是一位停薪留职的陪读家长说的一句话。
马姐夫随随便便一句话“要不,你牵个线,把这俩孩子配成对?”
犹豫不决,你说男女双方及家长会不会互相瞧不上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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