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后由 憨憨 于 2013-10-29 22:30 编辑
机电 队长在大清早的班前会说过要加工喷雾的东西,说了两三天了。于是这几天便留下我和他的外甥在井上干活,即是割割焊焊的,不要求太高的精度。
用心想,喷雾有三四种,有一种像拨浪鼓样子的,周围有五个喷头;有一种是长长的细钢管,点缀几个喷头;还有一种是厂家制作的,外观细腻,自己可以自由的组合它的长短。还有我记不清了……。但凡信这句话“人多是靠,捣了锅灶。”我俩接着干前几天旁人的活,即是加工拨浪鼓的喷雾,也没多想,只顾忙着,更何况还有我们的库房领导老李,在他的监视下,我们操恁些心干啥,他说啥,就干啥。想着不会出什么意外。
可今天的班前会,当点到我的名字时,机电队长反问我:“喷雾加工好了吧,是个啥?”我说:“是圆的,”“这几天干个啥,一个横杠几个点就焊不成,今天就要开机试生产,我看你咋办?我要你们干啥?嗯”显然他知道了内情,并夹杂着难听的话气急败坏大声的高吼,又问:“老李你在干啥?”回赠一句“我去市里了,”好像推的一干二净,无关一点责任。
弄得我一肚子的委屈,低着头一言不发。你怎么光厉害我啊,你咋不厉害你的外甥啊,可是我俩一块干活啊,唉!出气只有到我身上了,谁叫人家是亲戚的,其实呵斥我的同时也同样带给了你的外甥。老李你就没有责任?下午去的市里,上午你就不能安排安排活,你去市里请假了没有?谁叫你去的?想到这里,我也只能想到这里,老实人难道要受许多气,真想逃离这空间里,找一份舒适。其实也有时间,只是没有人来具体的安排,你说这事搞的真不是滋味。
其实我看的起机电队长,他的技术,他的为人,有时像是在发泄心情,一阵而过,有时对你说活很好听,难道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是多面的性格,我自感有点,或许是轻微的神经,他有时笑着却在骂着;有时偷笑着;有时大拍桌子,瞬即又变了好脸色,让人琢磨不透。总要给领导面子吧,算了吧,别计较太多,这也是在演变别人奚落你的阶梯。
他总能短短续续说二三十分钟,最后好像是照顾我,小王最后在井上一天,把东西抓紧加工好,明天带下井。我默许了,是想他的好还是坏呢?下井毕竟活重些,老感觉顶不住了,真想结束这十年的这种工作;但我表现的好说话,并不代表我要忍受你们的一切,分不清责任的乱呵斥一顿。但我喜欢你抑郁的眼神和背后的隐忍,好似我的性格,比起前年呆过的那个区队要好多少倍,那里有我多少的泪水都咽下了,完全尊严过着。
西装革履换成了粗布衣,匆匆来到了库房。可让我更心跳的一件事出现了:刚挨顿凶,抓紧干吧,就我一个人(老李老是忙领料 ),开开门,“啪啪啪”把切割机、砂轮机、电焊机、台钻的空气开关一一推上,因为都可能要用到,这时一帮“土匪”又来拿东西了,钻这个屋也有人,钻那个屋也有人,外边也有人,要螺丝的、铁锹的、铁丝的,要绳的、风镐的、风动扳手的、编织袋的……人转来转去,一会儿乱的如鼠窃狗盗,凌乱不堪,总让人心情的降低。离门五米的砂轮,我正在跟前,突然听到“哄哄”的沉闷声,一抬头看见一丝黑烟飘过,伴着焦糊味,不好!却发现合并的两个微小开关有一个没关住,造成电机缺相产生响声并烧坏,我吓得心腾腾的,该怎么办?不过只有我才能发现,外行人是看不出的。赶忙把开关拔向下,又去屋扳下总闸,还好人乱的一团糟,都没发现,我敢怎么办呢?
屋漏又遇连阴雨,心情坏透了。止住一切,待他们拿完东西,便开始下料,焊接。
整整忙了一天才干完,可心却不在这活上?给老李说不说?说了实情会骂我不长眼等等许多难听的话,不说总是很压抑,如果是真心朋友我自便会说,即是罚我我也认了,可这老李太势利眼了,看不清善恶,我对他没有一点好感,虽说是伙计,可总说些违心的话,所以我又一次选择了沉默,待到他发现的时候,也许我下井了,存着侥幸的逃跑情绪。
如是让我修理砂轮电机,也只不过两天时间,成本不过五十元,加之人工不过二百元。算了吧!天天扔到矸山上的废品有多少,井下的有多少,唉!弃之的太多,可惜,想想还有多少人为吃还在犯愁呢?难道不应该愧疚吗?也许我藏着以牙还牙的心里,来痛恶许多的“恶习,”漠然我该受到的惩罚。
|
-
1
查看全部评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