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枭隼 于 2013-12-8 14:41 编辑
浑浑噩噩的这一年又过去了,连个年终总结都不知道说些什么,那就翻出过去的一年里还有触动的随便说上几句,不具体指涉,应付一下自己吧。 一 在感情上人都是有所求,甚至希望拥有越多越好。就我个人感觉而言,感情实在是种奢侈品,虚拟的、真实的,有温度的、没有温度的,不得不说在我心底或是思想里这样的观念占据了一定的位置,甚至认为感情不过只是个时髦的词语,不具有任何色彩,充斥着欺骗、虚假,甚至污秽肮脏。所以为了内心的平衡,更多的时间用来支付对物质的追求,当然不是奢望什么锦衣玉食,只希望能在不断挑战自我的同时能丰富自己已经失衡的精神世界,用经验来诠释成功,掩盖去人生的不完美。对自己这么做我是不评论对错的,不过同样也需要为自己这灰色的思想付出代价的,每个真诚的朋友擦肩一次,都增加了一份愧疚,我需要为自己曾经的不屑做一次致歉。或许真的有放下,一切都将成为美好。
二
每年冬季放假的时候我都喜欢到山上去住几天,白天的时候是什么都不去想不去不去做的,却总是在夜冷鸦静时爬起来,机械性的操起酒瓶,不喜欢刺眼的灯光,只是随便的打开电视机。忘记什么时候起,开始习惯侧背对着电视,把自己塞进窗前那仿佛一只未曾移动过的办公椅里,一口口呷着辛辣。下意识的注视窗外,只有偶尔湖面掠雪而过的野猫会阻碍下我的视线,柔和的路灯,恰好配合的覆盖上披着厚厚积雪的通往山下小村子的长阶了,大多的时间,我的目光都随着长阶延伸,落在拐角处便不再移动。直到我的眼皮僵涩,听不清电视机里传来的声音……我不嗜梦,却犹如瘾君子般恋着这种感觉,不愿醒来,直到鸡鸣如尖刀划过玻璃般的声音刺入我的意识,腥红的晨光涩涩撩动我枯瘪的眼皮,不知几时蜷进椅子的身躯如木偶一样僵硬,来不及舒展一下身体,迫不急待的又将目光投向那长阶尽处,皑皑白雪覆起的长阶反射着清冷刺目的银光,依旧那么纯净,没有一丝痕迹……
三
“又一年过去了”。笑容满面的店主放下一瓶啤酒后扔给我一句对于他来说不疼不痒的话。 是啊,的确又是一年了,在这个由陌生到熟悉的小镇上蜗居整整三个年头了,已经快忘记自己在家乡的生活习惯,不过老朋友一定还保留着围在一起吃火锅、喝二锅头的习惯,然后不着边际的侃着体育、军事,偶尔还会夹杂一段含蓄的小荤幽默,我太了解那群家伙了……
我这个人没有什么节日概念,却不愿承认自己是苦涩而无趣的,哪怕是凌晨的空荡与冷清,也用来比喻成下酒的素菜,然而这一切却在最后显得虚伪,欲盖弥彰。我忽然有种冲动,想回去家乡,从被窝里揪出一个哥们儿,把二锅头从他的鼻子灌下去,然后把他的卧室当成厕所的醉倒。一种冲动而以,只不过是恐惧生活的一厢情愿罢了,现实不会因几句刻薄或穷究而娇惯谁。 冷静是成熟的标志,每次冷静之后我都会想起父母,上次看到他们时,觉得他们老了许多,不忍去注视她们雪白的头发,感觉那根根白发都是对我的控诉,揪着我的神经在质问,幸福的笑容掩盖不去那浑浊眸子里的期盼。“父母在,不远游。”可能已经不再适合今天的社会,可我觉得此时这句话最适合我的情感了,该回家了。
四
不感动那些过往的大悲大喜,只惊叹平淡也如此疾迅。平日里的嘻哈也在岁末显得乏味,不自觉的叹息岁月徒增,人只不过是浩淼岁月若干分之一的替代而已。
三十几载日日夜夜,忽悠间,成了虚无,捞不起一丝厚实。仿佛没有实体的记忆也会虚脱,一切都没了载体,成了历史那段空间里的游魂。寻不出呕心沥血而求索后的解惑快感,更找不到灯红酒绿之余的真实所求。我是谁?去过哪里?不停的敲砸着神经质问自己,就这样怀疑自己的活着。
一路行行止止。看过春温秋肃,麻木了人情冷暖。一段激情澎湃,又一段呆滞木然。交替着磕磕绊绊,然后仓皇的组合思想,勾勒出的却依然是一框空白。于是有了答案,人生是一种燃料,不会因成为圣贤或者流氓而滞留,只有一个永恒的结果,燃烧怠尽!生命也就在时间过往的比照下愈显短促。我不再渴望前行,任由蒿草埋路,只蜷在一旁等待时间走过。而后在苦涩、焦灼、冥思的重重包围下苍老。
五
不只我一个人把人生看做一次苦旅,一种不确定归宿的流动,可是每次喘息停驻都无法否定新的起程是一定的。无论如何悲观厌世,木然行尸般走完全程实在是种奢望。
有时候不了解本质的人才是快乐的,了解的越多也就伤的越重。人生是一个大的赌注,每遇见一个人,一场恋爱,一次投资,一次信任,都要承担着可能失去的风险。可是我们还是坚决的走在这条路上,不清楚是不是在等待一次神遇或者一个编外,只是甘之如饴的盲目追求直到麻木。 我们之所以不快乐,是因为我们一直渴望快乐。 过往毕竟是逝去的,借鉴却不能挽回,宏论不如去细细体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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