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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懒洋洋的靠着沙发在手机上玩捕鱼达人,我并不喜欢这些手机游戏,但我必须坚韧不拔的玩下去,当我发现就这几分钟的下载时间足足花费了我33.6G的流量时,我简直欲哭无泪!我曾经用手机挂Q一个冬天都没超过这个数据啊。于是我发誓要使劲玩拼命玩,我要把这些流量玩回来!
这时候,手机响了,显示的广州号码,我当然知道是黄帅,说了几句话后,他似乎不太放心的问: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怔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说:不知道!他笑了,报出名字,我的心突然就黯然了。他说:“没啥事,我刚才看了个电影——‘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突然想起你”。停了一会,他接着说“那次真抱歉,你受伤的时候,我应该留下来照顾你的...”我很快的接口,“没事我没事的,早过去了,很快就好了”聊了一会,不出意料的我们都沉默起来,他说,我正开着车呢,以后给你电话。我马上说:是是,以后联系。
联系个毛啊,我都这样淡定了,还需要这些嘘寒问暖吗?
去年的那段时间,我非常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生活的指引,它可以是一种力量,一句信条,也可以是一个人。可惜的是,在莽山的那天,你们断绝了我所有的温润的回忆之路。当然我也知道,如果对自己生活轨迹之外的一切充满了过高的期待,失望就不可避免,不能迁怒和责怪任何人。但是我依然为此感到了痛苦。
小庞说我没有给自己希望,他对我说“人要有希望才能够快乐,才能不断修正自己。”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想起这句话都很想落泪,小庞你知道吗,一个人并不能够因为自己有过人生中足够多的历练,就可以来概论、甚至教诲别人。快乐和希望并没有必然的关联,我的希望是让棒棒糖成长到有足够的能力去独自应对人生,这个希望是我的力量,它是责任,无谓快乐不快乐,只能是沉重。这些话我原本是想直接跟他说的,但后来一想,如果他真的能够理解我说的这些,那也就根本不需要我说这些,所以,还是算了吧。那个时候,我表现的又凛冽又孤勇,我想,每个人内心的痛苦和孤独都是自己的,别指望谁深入到谁的世界里去体恤和理解。
那次回长沙我带了两瓶冬蜜,一瓶留给自己,一瓶给那天晚上和我在Q上说了几句话的人,我不觉得是送给他礼物,只是想让他分享一些我认为是好的东西。那个莽山的夜晚,我流着泪拿手机上Q,我心里很傻的想,要是现在有一个人和我说一句话我将用比这刻给我的多一百倍的温暖来还报他。你说你是不是很幸运呢?Alex,你无心的几句安慰,竟然成了我命运的恩泽。
到今天,那日的疼痛和哀怨已经很浅了,回忆就像一池清浅的溪水。快凌晨2点,整个屏幕上只有你的头像亮着,我并不抱希望你还醒着,但你的信息却传了过来,你说“姑娘,你不能要求世界上每个人都能来爱你、关怀你。”后来,我的眼泪越流越多,几乎打不出一个字,你的回话越来越慢,我知道你睡着了,我把手机紧握在靠近胸口的地方,无声而剧烈的恸哭着。现在,想起那个晚上,觉得是吉光片羽了,那是一种很亲近却没有邪念的感情,那大概是十二月里屈指可数的极端温馨回忆之一。
回忆里那个冬夜的月光冷清,白白的,我没有洞悉时光的眼,看不到月光后那深情的预言,分明蕴藏着春的水纹的颤动...
是,我现在知道,对某些事的伤心或是渴望仅仅只是一阵子的事情,总会有另一种感情让你忘记那些疼痛。我们的一生能有多少可以被称之为幸福的片刻,这一生的长度和深度应该以什么为度量单位,可以爱多少个人,可以看多少风景,我全不得知。在我这不知道长短的一生,你让我感受过的也许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对我而言却是最最珍贵的。
一直没退出同学群,但是我屏蔽了消息,因为我再也不会进去说一句话,也许是我性格偏激的一种表现,哎,我曾是那么眷念和渴望过靠近他们啊。
某一天还是去群里看了看,发现群分享里居然有老魏同学写的几个帖子孤零零的丢在那。在他的【童年那些事】里毫不意外我看到了关于我的一段文字“记忆中,萧**是圆圆的脸,性格乖巧。在206队的一个(新年)活动舞台上唱了‘我家的表叔...’,让我佩服得不行。在校园里,曾不经意地看见她穿裙子玩旋转,笑起来是可爱中带着点腼腆。25年后的一个男生透露,那个时候,班里有好多的男生都喜欢她。(偶记得的就有两个)。有一次,自然老师带我们去户外活动,路过桥头铺中学的附近的一个独木桥,碰巧,我父亲路过,过桥时拉了她一把,就这一个动作,后来居然有同学问这其中的有没有什么故事,偶否定了...”我看了好几遍,像是凝神看着那个旋转在时光深处穿裙子的小女孩。哦,千变万化的是人心,纹丝不动的是命运啊。
是啊,如果人心不变化,那么多惜若珍宝的感情,到最后怎么会是尘归尘、土归土。亲爱的人,那天你问我苏仙岭上的那行字还在不在?我也不知道那行字在哪天就会消褪,但是在苏母石像前你问我的那个期限,我想给的是有生之年。有生之年呵,我曾经以为是一眼望穿的生命在一个漫长冬天之后的苏醒,终于有了铭记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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