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后由 基督山公爵 于 2013-12-27 23:46 编辑
我有一个兄弟,因长得一副大脑袋,我称他大头。大头家住人和镇,紧挨着白云机场,飞机几分钟一班,从头顶掠过,飞机降落时,低到能看见乘客的脸。
大头约我去他家吃饭,正好有空,于是前去,大头爱弄饭菜,他做的牛蹄很有特点,家里就我俩,他弄了一瓶冯了性的药酒自酎自饮,端起瓶子看了看品名,竟然是跌打骨伤酒,我问他怎么要喝药酒,且是跌打酒,他说这酒味道好,见状,我也没多说什么。
酒过三巡,他话多起来,我静静地听他说话,没想说什么,每每和他一起,我便不爱说话,也不知能与他搭上什么话,好在他愿意我静静地坐着陪他,他自酎自饮,从不劝我喝一盅半杯,印象中,他有酒必饮,并不计较酒的优劣,一碟小菜什么的,就能让他喝上几瓶酒,且从未醉酒。
后来,为了找话题,我要他说说他印象中的我,他抿了一口酒,慢条斯理地吃了一点菜,才东一笆西一笆地说道,当然,先是一番称赞,未了,话锋一转,数落起我来,讲到后面,缺点明显多了起来,优点变得不重要了。
以前,他的话语我从不认真听,更不会认真思考,但他最后总结的话,让我心情沉重起来,因为这句话对我而言,似乎有些重,在他眼里,我不思进取,安于现状,不是做大事的料。
离开他家,车子穿行在窄小的巷子,车灯前面一行行的站街女显得很突兀,车子缓缓而行,那些女子竟然很年轻,个个妖冶迷人,寒风中,露着半边胸,雪白的大腿和高跟鞋,在车灯下显得尤为抢眼。
上了高速,大头的话尤在耳边,是啊,想想自己,这辈子似乎也没做得什么大事,年轻时虽也有雄心壮志,但不知不觉,已届天命之年,除了一些该做的例行之事,也没有再想过成就大事,诶,是的,基督要我向上,佛陀要我放下,女人要我苟且,我能如何呢?
将音乐放大,紧闭车窗,跌宕且猛烈的音响把音符的每个层次与细节清晰地勾勒出来,犹如海浪一般,将我温暖地包裹起来……
基督山公爵
|
-
6
查看全部评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