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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风飘飘 于 2014-3-10 01:18 编辑
一大早就爬起来。喝了坏水泡的咖啡。意犹未尽,出了门路过臊面馆,跟坏水吵着要去吃臊面。坏水说,都胖成这样了少一顿也没关系。我说,我饿么,吃吧。坏水无动于衷,没一点儿怜香惜玉心,大步流星地向着公交站点挺进。
一路叽叽呱呱说说笑笑挤上了公交,座位少,没坐一起,他前我后,我玩微信他发呆。马来西亚的飞机还没找到,154名中国人还没有下落,我很急,全国人民都很急,24小时了都,生还渺茫。美方出了一艘,中方出了两艘,三艘舰艇临晨三点就出发了,希望,有所收获。
旅客不多。听我爸说,前两天他们退休老党员上街学雷锋,在火车站看见好多背冲锋枪拿盾牌拎警棍穿迷彩服的武警在广场上巡逻。此刻,安检旁边的桌子后面,站着四五个警察,全副武装,腰间都配了小手枪。坏水说,“通勤”,进了第一道关口,我也“通勤!”扬扬手中的乘车证紧跟其后。乘车证当然不是我的,我经常拿弟媳妇的证件冒充跑通勤的铁路职工。
做安检的依旧是我的老同学张宝茹,去哪呀?她一边说一边拿仪器朝我身上一划拉。我眼斜着警察那边,压低声问宝茹:“他他他们,会使枪不?”宝茹噗嗤笑出来,坏水拉了我就走:黄大懒你说你咋那么坏你咋能那么坏呢!
火车晚点了,九点半才进站。坏水领着我上了卧铺车厢,大大方方找了个空铺坐下,问我,“困不?躺一会儿到站我叫你。我说不,不带这样占便宜的,蹭到火车已经很不错了,还要白白睡人家的铺,列车员收拾起来很辛苦的。坏水白我一眼:矮油,你可真是大好人呐!我忙不迭点头,一点不跟他客气:嗯嗯,我是,我是好人。
半小时后,邻县到了,没下几个人。我跟坏水摆摆手跳下了车。走出地道看见出站口门锁着,我直接进了候车室,安检桌旁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身子歪着,头趴在桌面上,我走过去她正好抬头,哎哟,竟然是卫红。
一看卫红的脸,我就想起“岁月催人老”这个词来。因为瘦,她满脸都是细小的皱纹,脸色还极差,嘴唇干干的已经起了皮,象饱经了无数无数风霜,沧海桑田了都。
我说咋那么憔悴啊病了吗?她说前些日子是病了一阵。我说哦,要对自己好点啊。然后邀请她,“跟我一起去参加婚礼吧能请上假不?”她说没人替班,要上到明早才能走。我不再坚持,看着门口荷枪实弹的两个警察说,不害怕么?昆明都血案了。她倒豪迈:怕啥,天有不测,人各有命,碰到就碰到贝!
没有男人呵护的女人,怎会苍老成这么个样子!走出检票口,我感慨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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