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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羁的音符
文/冷雪独行
人字雁阵春转角,云中古径如箭镞。
这是白天看到的一幕,北归的雁跟春天打了个招呼,又一年的序曲开了场,一如分解的和弦,也在急管繁弦的时光里。
晚上,先是在屋里弹琴,累了到户外,见小村东南烟树如织,剪影入画,土篱笆外月如车轮,恍然轰隆隆好大声气,偶一仰头,见星星闪得诗意,原来星月神话是这么个距离。远的让人心痛。屋子里弹了几遍《梦的翅膀受了伤》,觉得这个夜晚无端干净了不少,一个人,一把电吉他,一个窗里窗外的春,不问春暖,不见花开,倒也惬意。
音乐行为创作,已经不在音乐本身,如果下个定义,就是无论丝竹管弦,还是一把红木吉他,都是不甘蛰伏的马蹄,起卷,雪嘶风吼的现实,我个人,毫无躲避,只因,“道可道,非常道”。让世界干净。让心情减压,让友谊磊落,让阳光明澈,水有千形,大象无形,大道无名!
刘勰语云:“观千剑而后识器,操千曲而后晓声”,一如诗歌,都是苦蔓上的微笑,我无鹿车,不伤广陵,琴瑟友之,大爱希声。
孩子帮助我录制,仓促随性,不计工拙,只为触摸一下这新的春天,怀念BEYOUD,那《冷雨夜》,那《午夜怨曲》。铭记一个流年,致青春,去修复流年的疮疤,让脊梁,在天,在地,在红尘,立起我要的冰川,让黑暗之剑消融,让音符代替祝福的花雨,我身微茫,烟涛一粟,留不下什么,演音千幻,自家悲辛,我作我受,不问前尘后世因。
亮一盏心灯,给路过的人,我,是旷世的盲童,这就是艺术层面的沉浮,无畏无惧,我有一柄霜刃,只等苦厄的挑战,同时,还有一个不会镂空的石崖,在心灵的一角刻壁。'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于我,音乐就是红尘之蛊的解药,我曾拒绝服食。
在这个静寂的夜里,我燃起向善的檀香,去追忆,那曾经流泪的青春!
低调欣赏,自娱自乐,这也是对自己的说服,去做一个,原来的自己,那时我多么快乐,就像,今天唱歌的自己,我生在一首歌里,那定是矛盾的我,仰望天空,是我沉默的眼,我的后背,还是馨暖的土地。
今天添了皱纹,却可以笑得比昨天开心,给自己讲一个小时候的故事,妈妈在炕头缝着我的夹布鞋,我听着“沂蒙山小调”,奶声奶气。如今。我的嗓子早已不再温润, 呐喊千声,答应的是我自己。路过的人,驿动的欢笑,我却只是低头看路,忘记了春柳含苞,曾经迷茫在故乡的春天,几度春去春归。
冰与火缠裹形骸,用了多大的力气。太敏感的人群,用了太多的心计。我无所求,只愿今生,爱我六根琴弦,在仅属于自己的悲辛世界,去找梦的皈依。
我固执的删去了录制好的综艺系列,对于自己的作品,期待更好,哪怕有一束目光真诚的注视过,就已是福源,音乐需要知音,文字也如此,纠结的滥觞,对于肉眼凡胎的人来说,在所难免。矫枉,也许也在一个过程里,“我们为了寻求美丽排成一条队”,无羁的音符,是色利之外的解脱。更是一面照见丑陋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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