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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孤鸿野鹤 于 2014-3-29 23:07 编辑
我离开黑发婊子后,和朋友小路去新疆建设兵团喀什农三师送部顶账车。小路不敢一个人去送车,拉上我做伴。
小路是从路上出生的,听说他父亲是长途大客车司机,他母亲当姑娘时经常跟车售票,两个孤男寡女出门在外干柴烈火的,那年代避孕套用完了,洗洗凉干扑上滑石粉继续使用,,结果套破了,把他漏了出来,是他促成了父母的婚姻。他来到这个世界上非常偶然,细想绝大多数人来到这个世界都很偶然,都是父母寻欢作乐的产物,最后一句不是我说的,是斯大林说的。
早晨从石家庄出发,晚上到了山西离石,那是座污染非常严重的城市,就象现在的石家庄,大街上灰蒙蒙的,污浊的河水臭气熏天。 我说换我开吧,咱们往前走一百多公里,穿过黄河进陕西住下。 但这一穿就穿了二十四小时。
到山西军渡因黄河发大水,大桥封闭了,我沿黄河到到下游找渡口,结果被堵在山路上,而且是光秃秃的山顶上,十月份山里以经很冷了,风很大.我们一天没吃饭,我出来时就穿了身运动衣。最要命的是车快没油了,不敢开空调。有冷有饿,饥寒交迫。
人越饿越想念美食.“喂,我最爱吃金华火腿,好吃又好看,买几只火腿挂在厨房的墙上,象仙女怀里抱着的琵琶,蒸熟了,咬一口火腿特殊的味道,回味无穷。
小路打断了我的呓语:“你和卖火柴的小女孩似的,饿出了幻觉”
我们都不说话了.静了会小路问我:“想什么呢?”
我说:在想红军长征二万五,能吃上树皮,鞋底,草根.总比咱俩空着肚子强。
小路说:你没吃过苦,所以不经饿。
我说:我能跟你一样吗?你父母饱食思淫欲造了你,我妈怀我时身体虚弱,所以我底子薄,先天不足就怕饿,再困二天,饿急了,我先把前边车上的胖司机,抓来煮了吃掉.
人饿了想起古人云:民以食为天,食为先.的古训。觉的古人真伟大!
古时候有个书生,自称是苏轼的崇拜者.有人问他你喜欢苏轼的诗词呢?还是喜欢他的书法.
书生回答道:都不是的,我喜欢吃东坡肉,炖的很烂,肥而不腻的确很好吃。
原来我笑话这个书生,此时此地我觉得这书生是对的,崇拜一个人还有比这更好的理由吗?
正当我们饿的胡思乱想时,一个老乡来卖煮鸡蛋.一篮子大概有二三十十个.我连篮子一起买断了,我剥开一个,蛋在月光下莹萤透亮,象颗硕大的夜明珠.往嘴巴里一放,卟嗵直接掉进了胃里.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煮鸡蛋.吃的我热泪盈眶,一口气吃了十多个,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打隔放屁全是煮鸡蛋味,现在有人要有人让我吃煮鸡蛋,我掐死他的心都有。
吃饱了煮鸡蛋,喝了一瓶矿泉水,我瑟瑟发抖的团在车里,夜晚山顶的风,象千军万马,呼啸着攻城掠池,两顿重的越野车在风中晃悠,我憋急了,去车外撒尿,忘了“顶风点烟,顺风撒尿”的常识,呲出去的尿被风顶回来,淋湿了裤子,想想,现在顺风撒尿都有可能砸脚背,当时我还是很强大的。揣着那么强大那么肾脏,离开合租房后,我两个月没近女色,直到黑发姑娘回来,她洗完澡,裸着身体,在房间里试新买的贝雷帽,她得了尖锐湿疣不能碰,我从心里厌恶她,可她玉雕似洁白温润的课体又强烈剌激了我,这黑发婊子,一丝不挂,只戴着一顶红色贝雷帽问我:好看嘛。把我弄得欲火焚身精神分裂。她看见我裆部支起帐篷,笑的前仰后合,走到我床前说:可怜的孩子,我用嘴帮你弄出来吧。我看着她的兔子似的板牙,我想我这东西又不是红萝卜,便拒绝了,乘她去洗手间的功夫,我把她想象成高贵性感的女神,撸管撸的精液狂噴。
这次送顶账车,小路认为是有风险的,可这部车顶出去小路能挣二十多万,小路觉得有风险也很值,小路甩给我两万,要求到新疆他在宾馆等我,我一个人送车交接,我摸摸包里厚厚的钱,想想沿途的各种美女,那个家伙刷的一下勃起来了。
车窗外,天色已亮,风失去了方向,释放了卷起的枯叶,消停了,我下车顺着被堵住的车流往前走,转过山口,迎面走来的一群司机说:昨天晚上道路就通了,前面车上的司机睡着了,才堵了一夜,这个挨千刀的王八蛋。
我开车下山,听司机们说往北几十公里有座桥,可穿过黄河通往陕西榆林,我决定去那渡河。
路上到处都是当地农民用自制木排渡小车过河,我停车买水的功夫,小路跟渡河揽活的搭讪上了,跟我商量就从这里渡河吧。我说你想想,咱是辆几十万的新车不是拖拉机,一旦掉进黄河里就全完了。
我拎着矿泉水回到车上,看见小路被几个人缠住,我从座位边上拿出藏刀,下了车,我把刀背在身后,走了过去,见一个家伙揪着小路的衣领,用当地土话嚷嚷,大概意思是:不渡可以,不给钱别走。
我迅速拔刀指着他:放手、滚蛋。
那家伙愣了,手还抓着小路,我挥刀用刀背敲了他手一下,他嗷嗷叫着退到一边,我把车钥匙递给小路,你先上车,我轮着刀冲着那几个大喊:都他妈的滚蛋。
小路发动好车,我拎着藏刀不慌不忙的走回车上,我们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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