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闲散之人 于 2014-9-15 06:45 编辑
【诗解大先生】 鲁迅诗作别解（1）
我说过，如果有时间，我会把我读大先生的诗的一些自己的感受写出来。每天总是忙叨叨的，说实话，不知道忙了些什么。
今天是周日，总算有点时间，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准备开始这个话题。
话题之前，有一些交代，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莱特，这完全属于自己的角度，可能跑偏，或者不符常理常规，这在我看来都是很无所谓的事情。我说我的，你听你的，听得看的不耐烦了，你可以不屑一顾，也可以吐一口口水，就算踩了狗屎，或者算是自己没做好梦，触了霉头，仅此而已。
如果我伤害了你，请你一笑而过。
大先生在文字上的勤奋是毫无疑问的，但是，大先生给我们留下了多少诗作，一直以来是看法不太一样的。很多的说辞和观点，大概都趋向于，大先生存留的诗作大概有46首，这46首，基本都属于古体的格律诗，基本以七绝，五言，七律这一类的旧体诗作偏多。大先生的现代自由体诗歌真心说不多，如果可以寻觅的，大概可以在他的散文诗集《野草》里窥见一斑。里面有自由体的白话打油诗。
我写这个系列，基本还是循着大先生诗作的先后时间来展开话题。我注意观察了一下，大先生的诗作，在前期不是很多，甚至是中期也寥寥，集中在大先生生命的最后差不多有三到五年的时间里，大先生的旧体诗作，呈“井喷”之状。
而和大先生的文一样，他的诗作，最典型的特质我认为透着的是一种愤怒，彷徨，无奈，抗争，诙谐，自嘲的诸多情绪在其中。这大概也是很好的反映大先生的生活，工作的一种间接的佐证吧。
毫无疑问，大先生是一个愤怒的人，是一个尖刻的人，是一个拿着国民政府俸禄，照样不买账可以指天骂地的文化名人。除了他早期的文字，诸如《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故乡》《社戏》这一类的文章里，透着一种对故乡的情愫，其后他更多的文字是找不到这样温情的。愤怒是大先生很典型的特质。
而在一个风云叠嶂的时代，一个有良知的文化学者，能保持一份愤怒，属于这个时代的幸事。当然，过度的愤怒也导致了大先生形象的另一面，给我的阴郁，尖酸，刻薄的感觉。
在是该展翅高飞，还是在保持愤怒的话题上，大先生显然是后者。
而愤怒，是可以造就诗人情结的。要不能有愤怒出诗人的说辞吗？当然，对于大先生而言，写诗显然不是他的主业，也正因为不是正业，我在数次读大先生的这些诗作的时候，感觉到尽管不乏精华，其实平平的也不少。
大先生的诗作循着时间追溯，最早大概是1900年，在这一年，可以查到的是他有几首旧体诗问世。《莲蓬人》《别诸弟三首》都是在这一年创作出来的。
这一年大先生十九岁，先说第一首《莲蓬人》。
芰裳荇带处仙乡，风定犹闻碧玉香。 鹭影不来秋瑟瑟，苇花伴宿露瀼瀼。 扫除腻粉呈风骨，褪却红衣学淡妆。 好向濂溪称净植，莫随残叶堕寒塘！
这首诗录自周作人辛丑（1901年）日记所附《柑酒听鹂笔记》，署名“戛剑生”；原为句读。此诗与周作人自署“跃剑生”之《鲞鱼》诗同录为一组。大先生胞弟周作人于抄录后注明：“庚子旧作。”其后收入《集外集拾遗补编》。今按，清光绪二十六年，即庚子年，亦即1900年。所以，这首诗写于1900年无疑。
这是一首平声阳韵的七律诗，大先生古文的浸淫功力自不必多说。所以这首《莲蓬人》借言莲蓬，实写人生。虽未有出污泥而不染爱莲说的境界，却也不差哪里。
此诗亦系大先生于清光绪二十六年年底在绍兴老家度寒假时所作。作者或因少年时期饱览南国荷塘所开莲花，因思此花颇为历代文人高士所钟爱，并不时赋诸吟咏者；而前人诗中所蕴涵之高洁寓意，与青少年时期的大先生精神意蕴有某种程度之相通处。然莲蓬终不如莲花之受历代文士青睐，唯其“扫除腻粉呈风骨，褪却红衣学淡妆”之风貌与精神，自是绝不亚于为世人所喜爱之莲花，且更有进之者，故少年鲁迅因有所感，写就此诗。
正所谓少年不知愁滋味，显然19岁的鲁迅，正是他人生得意的开始，这时候他没有那么多后来比比皆是的愤怒，而心中多是一种对高洁的向往和赞叹。大先生有一个很重的情结就是魏晋士风，魏晋对大先生的影响和左右，甚至可以说是伴随一生的。所以这首《莲蓬人》与其说是采莲人，倒不如理解为更多的是作者本人的一种情愫的追求和期许。
很有动态画面感的一首七律，芰裳，鹭影，秋风，苇花，前四句可以算作写景，后四句更侧重抒情，这也是整首诗表意的重点。歌颂莲蓬，是为了表达那份“莫随残叶堕寒塘！”的情怀。 2014年9月14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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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14-9-15 0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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