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疯老爷子 于 2014-10-9 09:24 编辑
文/归隐宋朝
若不能把装逼当成一个安身立命的本领,那你就没什么指望了。说来悲催!我就是不能把装逼当做一项谋财保命的差事,常常对着那些会装逼敢装逼能装逼的主儿,露出一脸发呆的痴相,心底里陡然生出一种无法名状的感伤:此生毁矣!
有个说法:世界是因神之语所建。所以,我们才有“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的自我检讨。为了避免被人说成是傻逼,我就不去比较人与神的差距。不过,我依然怀着一颗谦卑的心强烈地质疑,此生我是否有机会像神一样高高在上、理所当然的装逼?面对周遭那些时时刻刻都在靠装逼来装点门面的装逼犯来说,我怯懦得像一个尚未出徒的小利薄儿,唯一的勇气是来自心底里的疑问:你、你们,凭什么装逼?
有一个自称“我活在世上,世界不放心”的前朦胧派诗人梁小斌,自创了一套“地洞思想”的理论,他把自个放进地洞里,这姿态够低了吧?即便若此,他在《地洞笔记》自序中的一段话还是暴露一点卑微的杀气:“人呀,一定是在从床上爬起来往外走时,发现了背后还有东西的。……回头仔细看,床上的被窝里有一把水果刀。……简单讲,我是一个几乎要被生活中的偶然淹没的人。今天本来要出门某一个差事来做做,但有时候,我却为端详眼前一把水果刀,耽误了我的许多大事。”这个被现实和病痛“压成一张纸片”的男人,也会对那些矗立在面前的装逼犯们露出几许肃杀之气。而我,即便是对于梁小斌的遭际感同身受,却仍然没有勇气去抵抗那些视我为草芥的装逼犯。梁小斌可以在地洞里发出狠声,但那不是我的本能反应和性格属性。在世上如此,在不知为何被叫成“六”(还好没叫成“二”)的星星上亦是如此。
有很多人对我施以教诲,对那些装逼犯要狠狠回击!对此我也曾豪情万丈地跃跃欲试,但不久那些施教者就逃命般的陆续消失了,而那些装逼犯依然活蹦乱跳的在那儿撒欢儿,我就开始迷茫了。
其实,我不止一次的深刻探讨过,我之所以不会装逼,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我的内心不够强大;二是我的境遇不够卑微。内心强大,装逼就成了和他胳膊、腿一样野生的物件儿,连打带踹都是十分自然的事情;境遇卑微,可以把自己扮成李逵,毕竟遇上真李逵的几率还是少之又少,如此这般历练几回,这胆儿也就练成了。最难的就是如我这般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既不能与生俱来的处处装逼,也不能不装逼自个都站不直溜。这真让我自惭形秽,无可奈何。
我终于不得不承认,装逼是一种智慧,最起码你得把自个捋直了,戳在那儿即使不是一根葱,也得是一根牙签儿。再有,如果你认为装逼只是骂人你就错了。装逼的重点在于装,后边那玩意只是一个代名词,若是你愿意也可以把它说成“装人”或“装犊子”。不过,更多的装逼犯倒是好裝为人师,动辄以损人训人为乐,并且毫不吝惜自己“腰间别个死耗子愣装打猎人”的才华。至于装逼骂人,那只是被人识破本相之后恼羞成怒的反应。
我倒是乐意说说这骂人的技术要点。骂人绝对是一门学问。首先,你得讲究火候,不能卯足火力开口即骂,你得悠着点儿,先挖个坑什么的,等对方土埋半截了再发力。也一下子把人骂死,得留有余地,留有退路,否则,被你骂跑了,你也了无兴致不是?即便是对那些死不改悔的主儿,也要留下三寸气,这样才能供你反复折磨、任意消遣。其次,你要骂得有质量有内涵,悠悠然不吐一个脏字,却能将对方气得三魂出窍七魂离位五迷三道者为上。歼敌一千自损八百,泼出一盆狗血有小半落到自己身上者为下,骂死别人自己也得找地儿还魂疗伤太不值当。至于,满嘴喷粪分不清是口条儿还是生殖器的就更不入流了,那不是骂人,是硬生生的恶心活人!不过最终还是把自己给恶心了。
说这些有点离题了,还是言归正传。装逼还有一个必修技就是撩骚,得把人的三味真火撩出来。怒则失智,必出昏招,这就有了装逼的条件和机会。收拾那个已经被气得半死的家伙,就成了搂草打兔子的事了,而更为要紧的关节是,如此一来二去就把装逼的事业做大了。
以上是我多次被装逼之后的悲惨感悟,也不知对否,请哪位再给点拨点拨。谢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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