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秦时明月 于 2014-10-29 11:3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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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小兔子,我又想你了。
想你,想渐离,想伊媚,想许多许多见过及没见过的人。我们最后一次聊天,大概也有两年了吧?你忙于公司事务,开疆辟土,朝气蓬勃。我说小兔子呀,你要照顾好你自己。你说是啊,小兔子呀,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
我于是笑起来了。
咱们很有趣,是吧。一只山东小兔子,一只杭州小兔子,都有着满脑子毛线团般的奇妙思想,一会儿是到月亮树下喝桂花酒,一会儿又是躲到深山里永世不出。与你闲扯淡时,我的心是愉悦的,只恨我们不在同一处,生就了同样的长耳朵。
我记得第一次写信给你,在姐姐家剥地瓜杆儿,它们晶莹碧绿,很漂亮。我也记得你在坛子写字,诺,良人呀。我感觉你说的是我呢。怎么就这样亲切了呢。
小兔子,你知道叭。我见过沙扬了,在小海的婚礼上。——这样说,你便知道我也见过小海了。那个心眼厚实的男孩子,我们在西湖边吃过一餐饭,然后他就邀请我去参加了他的婚礼。沙姐不像我想象的样子,她很幽默很亲切,一点儿也不犀利。我们聊啊聊,聊到玫瑰,聊到渚姐,聊到很多很多的人呀。我忽然就沉默下来了,他们都去哪儿了呢?
我和沙姐合照了一张相片,手机拍的,黑乎乎的两个身影。但是我有印象了呀,我把它存得好好的。我总怕我老年痴呆时记不得每一个人的面目了。
小兔子,我还见了水墨。还在她开的旅店里住过两宿。她的娃娃真可爱,粉雕玉琢的。她真漂亮呀,长头发,大眼睛,白暂到令人侧目。我们坐在院子里,随意聊着天儿。她是我最羡慕的人了,现在。跟活在世界的另一端似的,每天都有大把的时光闲闲地做点心,读书。
在厦门,还差一点儿应了八路哥哥的酒。他说接你们过来,怎么地也要请小红吃一顿大餐。可是时间那么紧,夹到我的尾巴了,我只好婉拒。唔,有一年呀,卒子来杭州,我们也差一点儿碰了面的。
你说,人与人的缘份,是不是有时候,只差那么一丁点?
小兔子,我想念EMEI了,我不记得她的样子了。我想念离离了,我偷偷跑去看她的日志,直到她懒得再写字了。我想念渚姐和燕姐姐,我在微信上看渚姐发的每一段文字,光影声色的图片,知道她过得很开心。我想念高手的草堂庐记,他似乎封笔了。我想念小静,她闲时忙着推销那些衣服裙子了。我仍能在微博微信看见他们,有时候沉默,有时候随便扯上一两句。
我和遥遥,有时候聊一小会儿。我说,我们坐着大大的球滚吧,在世界末日降临以前,我们滚到一个山洞里去。她说好呀好呀。然后我们设计来设计去,计划一堆堆的,最终还是没有滚成,都在这红尘中挣扎着讨生活。然后,我就明白我们是滚不成了。必定得至老,至死,才能慢慢地解脱,像一缕光,像一粒尘,湮灭在这苍茫茫的天地中。
小兔子呀,我累了。今天,就说这么些莫名其妙的话吧。天凉了,谨添衣,防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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