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秦时明月 于 2014-11-11 12:17 编辑
北门塌掉的那年冬天,我大,也就我父亲去世了。
父亲一直好端端的,这年腊月里的一个晌午,请了南街几个本家叔公来屋里喝了几杯西凤,送走老人后他去屋里小睡,就没再醒过来。
奶奶哭哑了老嗓,次年就西天找她独儿了。
老太太走时反复叮嘱母亲:二楼茶铺子不能关……要给我几老哥留个闲坐、讲话的地方,当年他们可没少帮过你大……至于楼下铺子,随你折腾吧,好好养娃就是了,别让我还有娃他大去了那边还不安心……
父亲走时我还小,西街七叔来吊丧,身边跟着个女娃。我对这小女娃似乎没多少印象,却见母亲对她挺好,肿着眼睛抓了一大把糖果塞她手里,小手捏不下的,就往小袄衣兜里装,把她拉到我身边说:南南哥哥陪你玩,要乖噢。
说完,母亲轻轻捏下女娃小脸,就跟七叔还有几个平时常来我家的婶婶一旁讲话去了,不时传来抽泣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