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畸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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畸情 文∕西湖哥 毛燕带男人进屋把门插上的时候,老公阿七趴在床上,身子却突突地抖,几颗泪珠下来了。 阿七是老实人。一年前在建筑工地干活摔伤了脊椎,瘫痪在床,由老婆毛燕照料。包工头赔偿了一笔钱,约莫四五十万,阿七的亲姐担心弟媳拐了钱丢下弟弟跑掉,把钱拿去存在自己的农村信用社的账户上,每回需要用钱的时候,取了钱给弟弟一家送去。 毛燕对于那笔钱自然愤愤不平,却也无法。老公的姐姐有言在先,不贪不占,只是替弟弟存着保命钱。 毛燕成天照顾着残疾老公,守着活寡,孤单寂寞。夜晚睡在床上,晃着一对大奶子,自己摸摸都能摸出一股水来。实在想干那事,央求阿七,试了很多次,阿七总是力有不支,不禁心里一阵难过,痛苦得像一条赤条条的鱼在热炉上烤着。 天很高,云很白。鸽子在门前咕咕噜噜地叫。男人趴门缝朝毛燕挤眉弄眼,有时候还学牛哞哞叫几声,眯眯地对她笑。毛燕羞羞答答,没搭理。男人就弄了根笛子,一天到晚有事没事地站在屋前幽幽地吹。吹得人心软。毛燕无法遏制欲望和兴奋,心里又感到一种内疚和不安。 一日,毛燕去屋外倒洗脸水,男人不知从哪个圪垯里冲出来,一把抱住了她,大舌头硬塞进她嘴里。毛燕吓了一跳,脸盘撒落在地,顾不上捡,推开男人回屋,满脸羞愧,却又心痒痒地,兀自关起门来嗤嗤地哭。 男人鬼迷心窍,继续不依不饶,用手敲打着毛燕家的窗户,敲得嘭嘭响,乱糟糟地嚷。 阿七那时趴在床上,整个身子动弹不得,汗却从额头渗出来,不觉心里一阵翻滚,用手指使劲在被子里抠,抠出两团棉絮,塞在耳朵里,眼睛一闭,半天没缓过气来。 吃饭时分,毛燕把做好的饭菜端到阿七床前,夹了口菜放在阿七嘴里,阿七的脸色很难看。突然,伸手把饭碗打翻在地,嗷嗷叫着拍自己脑门子,又哭又笑。毛燕不敢多说,想着自己过的日子,心里也咯咯噔噔起来,索性也放开了喉咙,陪着老公哭,整个屋子就呜呜哇哇一片。 两人哭得眼睛都发了肿。阿七低声叹息说:“我也想通了,你要骚情,我这就剩一副骨头架子的身子也支持不住,你要和他好,我也管不了,只是别在我眼前就行,眼不见心不烦我。” 毛燕听了,心里又一阵难过,哽哽咽咽又哭起来。哭诉自己命苦! 又一日,毛燕去菜地里摘青菜,一只野兔从菜地里蹿出,迅疾如影。忽然觉得尿急,就褪下裤子,往下蹲着淅淅沥沥地尿。尿滴在草梢上,冲毁了一个蜘蛛网。 男人就在附近,看见了毛燕忽隐忽现的屁股,在阳光下白晃晃的刺眼。男人咽着口水,扭着脖子蹑手蹑脚过来,没死没活扑上去。毛燕被男人压在身下,尿尿的裤子都没来得及提起来,男人就趁势进入了她的身体。毛燕呆住了,一双睫毛扑撒下来的眼里溢出了泪。 毛燕开始拼命地挣扎,后来渐渐地就不挣扎了,仰在草地上双目紧闭,任凭男人像牛一样在上面动着,久违的快感袭上来,毛燕眩晕了,高潮的时候,竟抬起屁股去迎合男人,一只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一只手使劲地楸身边的草。完事后,周围的一片草全断了茎。站起来的毛燕,乌云般的长发扑噜噜披散下来,她红着脸,把头发盘了个髻子,拍拍衣服上的泥要走,男人不让,嘟嘟嚷嚷说了一会儿话,又紧抱了亲了一阵才放手。 毛燕丢了脸面,全不顾了,胆子越来越大。开始是和男人在野外幽会,后来也不转弯抹角了,干脆和男人成双成对进屋。 打开了窗子说亮话,两人当着阿七的面,在屋子里嘻嘻哈哈。 阿七责骂几句,毛燕倒委屈起来,抹眼泪水儿说:“我哪里是你老婆?我不过是你的保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继续嘲笑说:“我就和他睡了,怎么啦?你能睡吗?你要能睡,我还会和他睡吗?”说完,脸色通红。 阿七听着,只是闭口不吭,全身顿时生一层鸡皮疙瘩来。 “畜生!”阿七终于怒骂一声,半天再没出声,眼泪刷刷地淌下。 (西湖哥写于2014年11月18日13:55)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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