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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疯老爷子 于 2014-11-29 17:33 编辑
每天都去老妈家蹭饭,蹭得老妈都离不开我了,蹭得我都没空到朋友老张家去蹭了。其实我不愿意老蹭老妈的饭,我愿意蹭老张的饭。蹭老妈的饭还得我自己做,老妈想吃什么我就得做什么。蹭老张的饭都是老张做,我想吃什么老张就做什么。这辈子总共蹭了老张家多少顿饭,打死我也说不清了。自从没班上了以后,才减少了到老张家蹭饭的次数,主要是不忍心撇下老妈,自己一个人去老张家快活,真想带着我老妈一起去,可老妈的脸皮没我这么厚,怎么说老张家的饭好吃她都不去,说急了她就让我照着老张家的饭做,可我真没有老张那手艺。
现在我最大的盼头,就是盼着老张家来客人,一来客人老张就打电话叫我去作陪,老妈说只要我外边有饭局,她就放我的假。可老张的亲朋好友都没我馋,也没我闲得慌,急得我都想替老张发几张请帖,把我喜欢的他的老同事董船长闵政委都请来,让我陪陪他们。前几天下午去老张家喝茶,听老张说闵政委最近要来,激动得我喝了他家两大壶茶,回到家里就失眠了,好不容易迷糊一会,就做陪闵政委喝酒的美梦,又吸啰气,又吧嗒嘴,气得我家老伴老拧我的耳朵。盼了好几天才把闵政委盼来了,老张一打电话,我骑上捷安特就跑去了,把想带的一瓶好酒都忘一边去了。
闵政委就是我过去老提的侯爷,见了他就像见了老张炒的海螺一样亲切,连旁边坐着我们村的老帅哥都没看见。这老帅哥的年轻时长得可帅了,听说那时候他和村里的大姑娘说句话,大姑娘一个月都睡不着觉。可惜全村上百个大姑娘他一个也没看上,却成了十几里外“赛西施”的盆中餐。和侯爷拉着手坐到了餐桌前,才认出早就坐在那里的老帅哥,他辈分比较大,我得叫他三叔。见了一个村的人,我就说起了我最近写的《毛嘴》的故事,他对毛嘴比我知道得还多,我们一起唱起了毛嘴唱过的童谣:“山海关,火轮船,咕咚咕咚冒黑烟。”“二头妈,真可恼,肚子疼了往家跑,插上门,顶上镐,放个臭屁就拉倒。”老帅哥说在“插上门,顶上镐”后边,还有“垫上土,铺上草,”过去农村家里生孩子,都是要在炕上垫上土铺上草的。侯爷是曲艺方面的专家,对各地的方言很有研究,说起天津话、北京话、唐山话、东北话和上海话来,一溜一溜的,就连我们滦南话他也会几个版本。他让我重复了一遍火轮船的童谣,说只有滦南人说这个童谣才会押韵,因为滦南话把二声的字都念成一声。他用赵丽蓉版的滦南话、唐山版的滦南话和滦南版的滦南话,分别念了一遍评剧《杨三姐告状》里的台词:“血崩,抽风”,把我都差点臊得血崩,抽风,做为土生土长的滦南人,连本地的方言都没天津的闵政委研究得透,真没脸冒充文化人了。
我刚想再让闵政委唱一段西河大鼓,厨房里的鲜香就飘进了餐厅,闵政委和老帅哥闻着香味到厨房去学炒菜去了,我只好也跟了过去。大家一围观,老张一紧张,把海米油菜里的香菇都忘加进去了,气得他家老伴也差点拧他的耳朵。
没加香菇的海米油菜也比我炒的好吃,还有那韭菜炒海螺,老张炒出来又鲜又嫩,我一炒就炒成脚后跟。
喝着小酒,聊着大天,把拍黄瓜都晾凉了,把梭子蟹都晾硬了,把皮皮虾都晾抽吧了,一直喝到下午三点,才恋恋不舍的放下了筷子。蹭老张家的饭,真比蹭我老妈的有意思多了。
呲着大板牙的是来蹭饭的,板着脸的是等着挨蹭的。
和侯爷一起蹭了老张N顿饭,这是第一次合影。
老张就是炒菜的命,侯爷和我都是白吃的命,真没办法。
忘了加香菇的海米油菜
侯爷来必备的当地特色菜——白菜炖饹馇。
还有一大盆红烧排骨没上呢,桌上就摆满了。
吃饱了喝足了,来张集体照。左起:1老张的外甥小五、2老张、3我们村的老帅哥、4闵政委(侯爷)5脸蛋子都喝红了,就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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