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西游》中紫霞仙子对至尊宝说:“我猜中了前头,可是我猜不着这结局。”
我的这颗已地动山摇两年之久的门牙,终于在今早掉了,我只猜到了它会摇、会动、会掉,却猜不到会在吃早点时,不痛不痒地离我而去了。我更猜不到的是会在喝稀粥时与它作这样的决裂!
这就是人到中年,且即将步入老年的最直接的佐证,不得不服老了!这两年来,我不知换了多少种昂贵的牙膏,多少种昂贵的牙刷,不过就是要尽量保住这第一颗即将离我远去的牙齿,因为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直至掉完,换上满嘴的烤瓷牙。小孩换牙,那是成长的标志,而我们这些七十年代生人的,则是衰老的象征。正因为这样的心理顾忌,才到处寻昂贵的牙膏牙刷,力求能延缓这一结果的发生。
这样的心境,是与寿命增长、延迟退休等等的论调极不协调的,我不知道我的第二颗牙齿又将何时离我而去,但我却是想想就悲戚异常了。看一下第一颗牙齿留下的深深的牙坑,我分明可以想到了第二颗的命运。
我拿出了相机,庄重地放好牙齿,给它作最后的留影告别。我把牙齿小心包好,放在了博古架上,以此警醒自己面对生命的成长,认真地过好每一天,真心的爱护家人,真诚的面对朋友。我想这就是我在第一颗牙齿掉了的那一瞬间,最最想表达的心境。
(应叶子兄的盛邀,将前几天曾发给他的这篇杂记随感发在“石林之光”。仅是小事,故再罗列一个小标题“小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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