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丈夫日记之五 速成小丈夫

石秀

　　　　　　　一

　　我连夜跑到回家去，妈妈出院了，看我回家来很高兴，不住地打听我近来的生活情况。我吱吱唔唔地说着，爸爸的目光中有些狐疑。我提心吊胆在家里住了一宿，第二天推说要去上班，就跑了。我哪敢回西门饭店呀？缀学后又与同学朋友都断了来往，无处投奔，就在外面游荡，晚上去火车站对付了一宿。早晨车站来了几个警察，叫得我脸 色都 娈了，一个警察盯了我一眼，我真想拔腿 就跑，可人条腿像 灌了铅似的。好在警察又去忙别的事了，我才飞也 似离了车站。

　　在我面东躲西藏几天，觉得没啥事儿，忍不住又跑回小店去。我的衣物还在那里，还有大半个月的工资没开。我胡思乱想着没敢进去。

天黑了，饭店打烊了，我看到 牛四先走出饭店，就在路边扶车等着。一会儿巧云也出来了，上了电动车后座，两人一起骑车走了。小艾会不会离开了？转念一眼，不对，那店门没在外面上锁，里面肯定有人。我乍着胆子走过去，我想与小艾谈谈，请她恕罪。

　　我用钥匙打开门进去，小艾正在扫地，一抬头愣住了。我扑腾一下跪在她面前，“我不是人，我……”我不知道下面说什么好了。小艾只顾扫地，一声不吱。我就那么跪着。过了好一会，小艾看看门外来往和行人，低声说：“起来吧。”然后撂下条帚走到 厨房去，我讷讷跟 过去。“你对我说 实话，你是真心喜欢我，还是只想玩玩？”小艾正色地看着我。我脑子飞整动转，也想不出答 案来，但想着决不能说就想玩玩的话，急切中结结巴 巴地说：“喜欢，喜欢。”小艾的脸色缓有些缓合，随即眼中落下泪来，接了就抚在门框抽泣起来。“别哭哎……”我也不会哄女孩子，就在一旁干着急，情急之下也陪着抹起泪来。可能是我的悲声惊动了小艾，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突然搂住我的脖子，在我的脸上咬了一口，我忍痛不声，小艾的唇贴在我的嘴上，迷迷糊糊中我们开始接吻。这一次是小艾主动的，我简直不敢相信。“你跑什么，怕我吃了你？“长吻过后，小艾瞪了一眼。“我是怕，你把我送进去。“我实话实说。“我想送你，跑就行了？”小艾搡了我一下。“天太晚了，把门锁上吧。“小艾说。我的心一跳，急火火去锁上店门

小艾就在我身后，脸忽然有些红，我转身就抱住她。“又想犯坏？”小艾白了我一眼，我也不吱声，只拥着她，推到墙角贴身逼 住，搂着她亲吻。“外面能看到……”小艾小声说。

　　我们相拥着里边走去，进入她那小屋子。巧云走了，我们可以在这里……我却开始手忙脚 乱脱她的衣裳了。解开外衣，里边是胸罩，这个可没动过，不知从哪 下手，还是小艾告诉我挂钩在后面……

　　我们在小屋床上完成了结合。这一次从容不迫，我可以尽情欣赏小艾的胴 体。小艾用被子裹了下身子，“小东西，这么小年纪，懂得还不少？有过女人吧？”我急忙指天盟誓，“这是我的第一回。不，前两天是第一回。”看我急头白脸的样子，小艾笑了。她说起多年前因为骑自行车来城里，下面硌出血了。我还有些犯傻，小艾就提示我：“我们都是第一次！”我们躺在小床上唠嗑，她告诉我，她已经三十四岁了。我真的不相信她会比我大这么多，在我的印象中，她也 就二十几岁的样子！小艾叹口气说，很多人都不相信她年龄，都把她当做小丫头，可是现实很严酷，她真的这么大了。

石秀

　　　二

出走了这几天，我原本心里惴惴的，可是牛四连问都没问。倒是巧云盘问几回，我扯个谎混 过去了。从此，小艾对我关怀体帖。晚上打烊后那些活她都包下来，腾出时间让我看书学习。“男人么，还得有文化。“她说。小艾对我的家世仔细盘问了一遍，当听说我爸妈都五十多岁了，松了口气。小艾的家世挺 苦的。父亲早年是下乡知青，母亲是当地青年，两人只有此一女，后来知青返城，父亲不愿留在乡下，就与母亲离了，一人回城后来重组了家庭。母亲后来改唱片儿同村老段，又生了两个儿子。我惊愕地听到，段二、段五竟然是她同母异父的弟弟。难怪小艾那次能化解我与裴如海的矛盾。这次，小艾进城是投奔父亲的，想借父亲的关系在城里找份工作，可是父亲又有了老婆贾某，从里横竖挡着，里容 不下，乡下又不想回，幸好舅舅牛四在城里开着小饭店，她老来这里先落下脚……

说实话，我早知道小艾比我大，可没过她会比我大这么多。十六岁，足够一代人有差距。是逃走，还是留下?我不知道人生下步该怎么走，小艾问我那句话“你是真心喜欢我，还是只想玩玩？”，其实我自己都没搞清楚，可能二者兼而有之？应该说，我对这十六岁的差距很在意的，可是我还是习惯性地留小店里，毕竟这里有吃有住有活干，更重要的是小艾可以横陈玉体让我销魂蚀骨。

　　我也在想，人之相遇是讲缘分的。我因为缀学才来这里打工，小艾因在城里就业不成在此落脚。两个原本毫不相干的人竟然走了一起。　

石秀

　　　三

巧云几乎每天都去“亲戚”家住，我告诉小艾那天晚上见到巧云和牛四一起骑车走的事儿。小艾说其实她早就知道了。牛四在外边租了房子，常带巧云在那里住。这事其实只瞒着老板娘金莲一个。这样也好，夜里西门饭店我和小艾了。初经人事的我，贪欲如少吸附剂有般奔涌不息，小艾对我的身体有些担忧。常常悄煮鸡蛋给我吃。她告诉：“色是刮骨钢刀，不可太贪的，趁年轻应该多学习长学问，将来才能有出息。”原来，我对自修学习已没多少信心，可小艾却鼓励我再试一试。她包揽了许多活儿，腾出时间让我看书学习。我很受感动，但是我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朽木难雕了。我觉得愧对这寄以厚望的人。

那间小屋成了我们快乐的小天地。她以女人特有的柔情温暖着我孤寂的心，我感到前的未有快乐。就在我们沉浸在鱼水欢情时，变故陡生!这天巧云和牛四仍睦前后脚离去，我和小艾干　完厨房、餐厅的活儿，洗浴上床，正腾云驾雾中，忽然有人敲门。这一下非同小哥。因为敲得不是外门，而是实实在在扣击小屋房门。“开门，不要脸！”女人高叫的声音。巧云这么快回来了！我们吓得手心脚乱找衣裳穿。“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了，冲进来的却是老板娘金莲。“你们……”　我们三个人都愣了。“怎么是你们？牛四和巧云呢？”金莲脱口问道。我吓得魂不附体，小艾羞得无地自容。

原本，金莲已对牛四、巧云起了疑心，夜里拿钥匙悄悄进来来捉奸，误打误撞抓到了我们，小艾一再恳求金莲放过我们一马。可金莲还是给传扬开了。牛四暴跳如雷，把我堵屋里就要行凶。小艾雌兽护崽一样护着我，冲着冲四喊叫着：“都　是我的事，要打他，先打死我我了。”若非如此，我还真不知是啥下场。

石秀

　　　四

　　可事情还没完。小艾怀孕了！纸里包不住火，我们的传言迅速扩散。小艾城里的父亲、乡下的妈都知道了，只有我家那边一直瞒得风雨不透。我还不到十八岁，缀学打工，连正经工作都没有，这事怎么向 家里开口呀？

牛四出头了，“小子，你对我外女做的事明摆着，肚子都搞大了！咋办吧？你好生待她万事 皆休，要想脚底抹油开溜，看我怎么收拾你。还有玉兰娘家两兄弟你是知道的，我要不拦着，早就过来捏碎你的骨头！”我知道牛四不是善渣，那段二、段五更是魔鬼一样的人物。一时惶 惶 无计。

　　小艾还没说什么，牛四竟然找到我家去，爸爸又惊又气又羞，见事已至此，只好答应人家，我们家会承担责任，可双方一核年龄，我不宵到十八，小艾竟然已经三十四岁了。比我快大一倍 了。做孽呀！爸爸一下子就血压暴升病倒了。当时妈妈正在住院，由姐姐护理着。牛四就说要去医院，还说要不就报警！爸爸与哥哥商议，先瞒了妈，应了人家这门婚事。可是我的根本就没到结婚年龄，也就是定下这门婚事。不过按乡下的理解，只要办了婚礼就是结婚了。可孩子生下来怎么办？我与小艾商议打掉孩子。小艾卢着自己眼看就奔四十了，打掉这个孩子可能一生就没有机会了再生了。她决然坚持要生下孩子。这成了一个死扣。眼看小艾肚子一天天鼓起来，只得赶紧把婚礼仪式办了！反正也没有人当场验证，自己心里知道就得了。然后回乡下养胎生孩子。以后再办手续。于是大家开始筹备，因为我家里的特殊情况，本人也没啥 积蓄，一些礼节也都免了，只有婚宴是一定要办的。我们找了家]不大的饭店举办婚礼，此时小艾肚子挺大了，好在此时天冷人们穿得都挺多，选了肥大衣裳还能遮掩一下。我家那边妈妈抱病住院没有前来，只有爸爸、哥哥、嫂子出席，其他亲戚朋友邻居同学一个没找，毕竟这是个不太光彩的事儿。

　　小艾那边也只来了来了一干亲戚，人数绝对压倒了婆家。她父亲也来了。我酒桌上，我看到了旬出监的段二，这是个脸有刀疤比段五不还高大些。他和段五向我敬酒，“石头，对我姐好点！”我感到级冒昧　冷　风，我怎么与这魔头成亲戚了。

举办婚礼后，小艾就留在乡下家隐居起来。我则回到城里饭店 继续打工，数月后，小艾产下一子，因我们还没领证，非婚生子不能上户口。看到我的儿子一来到人世就成了黑孩，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沈眉珊

人生，都是一个故事接着另一个故事。

石秀

沈眉珊 发表于 2015-1-24 09:36
人生，都是一个故事接着另一个故事。

一步步走来，一串串脚印连缀起了人生

诗夊哥

石秀 发表于 2015-1-24 10:58
一步步走来，一串串脚印连缀起了人生

好日记！

雁过无声

读了所有日记，觉得和叶子老师的经历有点相似呢！

雁过无声

接着写吧！不满十八岁，便为人夫人夫，会迎接怎样的后续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