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欣赏超然 于 2015-2-17 10:00 编辑
路 遇
如今,思想的多元诞生了一个万花筒的世界与人生,是有趣,还是无趣;是沒有来由,还是主动迎击;是欢天喜地,还是颦眉蹙额,一切与当事人的心态,行为等有着牵扯不清的源渊一一题记
行走在市中心的街道,冬日暖阳照在身上,享受是最好不过的事,可远处一件棘手的事正等着我去处理,此时,无暇享受老天的给予,却如热锅蚂蚁急切盼望一辆的士从我面前驶过。等待,有时是个幸福的事,比如要当妈妈,等待孩子的出世;结婚周年,等待老公给个惊喜等,但有时等待就是一种煎熬,你欲想得到的,却离你天涯海角。的士,今天就像与我捉迷藏一样,唉,如果现在会开车多好,想去哪里四轮转动就行,想当初,亲朋好友劝我学车,可压根我那铁石心肠就沒蠢蠢欲动过,只想去哪,有老公在就行,可有时老公不在身边,只好求助于公交、的士,当然这个后悔学车的念头滋溜一下闪过,就沒了。现在,我开始祈祷“求求你,快来呀,不管多少票子都行”,不知是我的诚意打动了,还是就像一句俚语“说曹操到,曹操就到”,只见,一辆的士慢慢悠悠地停在了我的面前。
这的士如及时雨,顿时,让我悬着的心有了依附,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速速开门,坐在了副驾驶的后排座位上。
向司机说明目标后,紧张的心由起起伏伏向平稳过渡,焦急的心情由沸点逐渐下降,目光渐渐移向的士司机。这一看不要紧,却打开了与司机的话匣子。
司机脖子上十余个大小不一的血痂吸引了我,看上去那血痂愈合沒多长时间,似乎只要轻轻触碰,就会冒出股股血来。其实,我本可以不去搭理仅有一面之缘的人,但职业习惯使然,觉得不深入询问,似乎闲置了一块有价值的资源,于是有了下面的对话:
“你,打架了吧”,我开门见山地问。
看上去有三十左右的司机沒有思忖,毫无顾忌地回答,"是,昨天晚上的事,你看我脖子上的手抓痕,全是我媳妇的杰作"。
"哦,你这媳妇下手挺狠的”。我原以为只是夫妻间闹个矛盾而已,谁不知,司机后面的话更让我愕然。
“说起来,全是我的错,昨天,我与她人私会,被抓了个现着,只好任由媳妇发泄。”
当然,这些事在周围是存在的,也不鲜见,但我想这毕竟是个人私事,于是便想转移话题,“哦,那你们有孩子吗?”
"沒有,我们目前住在一起一年了,还沒领结婚证。”
“那你得好好处理一下,否则会很狼狈”,我身为一个局外人,只是向其提个醒。但有时你的提醒就像是让即将掐灭的火焰迎来一阵狂风,致使星星之火成了燎原。
此时的司机已沉浸在其固有的情事里,不可自拨,或许他需要找个人倾诉自己别样的人生,冷不丁,我恰恰就成了他倾诉的对象。就如一部分人愿意找个素不相识,素昧平生的网友侃天论地,却与身边熟悉的人遮遮掩掩,设有不可逾越的心灵堡垒。
"你看,我的这辆车,是她给我买的,二十多万呢"。当然,他口中的她就是与他私会的那个女人,比他大十余岁,是某市某私营企业老板,老公去世,身价过亿。
这时,我开始仔细打量起司机来,五官平常,头发稍长些,但有些蓬乱,衣服色彩搭配黑忽忽的,显不出一点精神来,甚至衣服上有些污秽,大概是昨天受"苦型"而留,与帅与酷二字都挂不上钩,我又仔细审视了一下车,不审视还好,一审视就想下车了,车里的卫生不尽人意,车垫套得歪扭且不干净,脚下踩的垫子满是沾染的土屑,再去看看车盘,似乎很久沒有清理了,一看到这里,仿若空气中的浮尘已滑落至我的心肝肺,急于下车的欲望是何等的强烈。
我已无心再听他的故事,于是我随便说了一句,“那你得学会取舍”。
司机便说,两个都不能舍,一个是老板,她于他有恩,只要老板身有所需,一个电话他就得去,虽然不在一个城市,这是他心甘情愿的。一个是‘媳妇’年轻漂亮,是个黑白两道通吃的人,这个他也割舍不下。他说,只好在两者之间周旋。
听到此,车已驶到了我的办事地点,我只说了句,“你自我把握,路都是人走出来的”。
下了车,新鲜的空气迎面而来,我长出一口气,想起刚才的片段,便想到这个花花世界,金钱、权力、美色就像一个妖精,蛊惑者意志不坚的心灵,如若你走在被蛊惑的路上,与妖魔也就不远了,是不?顺势理了理思绪,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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