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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月如 于 2015-3-3 00:08 编辑
那些年,那些擦肩而过的缘
时光逝去,生活中的琐碎渐渐的掩盖了年少时的风花雪月,看着佳人版面好多网友都在用文字怀念着自己的初恋,集体祭奠着,逝去的,无法回头的青春岁月,我很忐忑,很不好意思的对人家说,“对不起,我没有可以回忆的,没有成功的初恋故事和你们分享。”其实仔细想想,我恋过吗?好像没有,现在成为我丈夫的那个男人当年着了魔似得“纠缠”着我,有点小小的感动,有点不知如何摆脱,不喜欢,不讨厌,在他持之以恒的攻势下我落败了,于是我成了他的专属,那一年,他十九,我二十一,非要说初恋,找初恋的话,那么我们就是互为彼此的初恋吧。比之他人少了些懵懂回忆,多了些温馨甜蜜,就这些!
先生说他遇到我之前,去滨州参加他舅家表姐婚礼时碰见过一位挺谈得来的和我同龄的女孩子,人长得一般但是性格开朗,当时还相互留下了通联地址,先生回到家后就把这件事给淡忘了,没想到那女子却一个人来潍坊看他,只是返程后自此杳无音信。很多年后,先生说女孩或许对他有心,只是那时候他年龄太小,没往那里考虑。我听完哈哈大笑,如实的小小的打击了他一下,就你那家境,除了我这样的傻丫头敢嫁,谁敢嫁啊?先生还说他邻家有位和他一样大的女孩,是他同班同学,从小村子里的人总是拿他俩开玩笑,后来大了,大家们反而把这件事给忘了,最后不了了之。我听完又乐了,问他不然你还想咋样?真是的,你的婚姻你父母不操心难不成还要人家女孩子的爹娘拖人去你们家提亲?
或许是男女有别,或许是先生少年时长的真是有点挺对不起观众,对于先生这些不值得一提的“情史”,我的“艳遇”可能会比他稍微丰富一点。十七岁那年,我当时还住在黑龙江,我们那里是国营农场,住在场部的孩子其实和住在城里的孩子差不多,父母都上班,户口显示是非农业。后来农场里一些有本事,有条件的知青啊,商人啊就卖掉房子纷纷迁回原籍去了,而周边农村有些能力的农民就不种地了,去农场安家,学着做一些小本买卖,这大概就是应了那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俗语。那年他多大我不记得了,可能大我个一两岁吧,张的好坏我也没印象了,少女的羞涩使我几乎没正眼看过他。他的父亲在一个大水库边买了一栋房子,那种年久失修,地理位置又很偏僻的房子是很便宜的。我父亲去钓鱼时认识了他的父亲,并利用自己的人脉帮他们办过一些事情,于是他和他的家里人偶尔会以答谢或沟通感情的名义去我们家做客,长辈们就拿子女说着些半真半假的玩笑。离开黑龙江的时候,他母亲给我做过一身衣服,他也送过我两份礼物,我呢?当时一来小,情窦未开,二来我有些讨厌长辈们的这种玩笑,故意在他们来的时候表现出了不欢迎的样子,而且特叛逆。她母亲说,你能喊我“婶”吗?我不喜欢阿姨那个称呼,特生分的,我呢?偏不!离开黑龙江一年后,我和父亲回去省亲,他还和我们来潍坊住过一段时间,人很勤快,这是我对他唯一的印象,等他找到工作后搬出去,慢慢的就不再联系了。现在回头想想,也许他对我有意,也许他只是把我父亲当成了跳出农门的工具,谁知道呢?反正我心里没他!
我们家的长辈们都多少懂些医术,不以此为生,也谈不上多精通,只是手中的方子对于个别疾病真的是有奇效。嗯,在黑龙江那个偏远寒冷的地方,腰酸腿疼的患者比比皆是,机缘巧合吧,父亲的名声就在那里传开了,有那么一两年的时间,家里每天的患者几乎能挤满足有四十几个平方的大客厅。父亲除了医学,还懂些武术,他的行事作风很侠义,有些江湖做派。父亲的徒弟很多,学医的,学武的,他就是其中一位。那位大哥哥本身就是个医生,当然不是什么名医,就是类似现在社区门诊里的大夫,他身上的疾病自己束手无策,是找父亲医好的,可能是出于感激吧,他改口喊我父亲“爸爸”,班也不上了,呆在我们家说是学医,其实就是无偿服务。直到今天我也弄不明白是父亲不肯教他还是他真不是学习中医的料,反正我学的时候是全凭自己的悟性和刻苦,暴脾气的父亲没给我讲过什么医理,只是凭他的名气给我提供了太多见习的机会。而哥哥不行,他没有从父亲那里学到什么东西反而因为自己在父亲眼里所谓的“笨”为此挨了不少责备!
一年后,我们回到了故乡,在那个没有手机,电话都比较稀缺只能靠信件传音的年代里,多少情分因为懒惰就慢慢的生疏了。十年后,当我再次踏入那片黑土地时我惊讶的得知长我五六岁的他竟然还未婚!她母亲拽着我的手说,“丫头啊,你知道你哥哥当年为什么去你们家吗?他去那里不是为了学医,他那是去找你啊?”一阵眩晕,我当时真的是受不了了,这,这,这让我如何担待的起?此时他虽未婚,可我以是人妻,早干什么去了呢?他若早说,我与他也许吧,可也许只也许。听他母亲说这十年里哥哥也谈过一次恋爱,只是因为彩礼的事情没有成功,哥哥说他想找一位瘦瘦的,高高的,皮肤白皙的女孩子为妻,哥哥一米八几的身高,其实提这么个要求也不过分,只是这个女孩子在那里呢?他年近四十才成家,我不知道他最后找了一位什么样的女子,只是听到他的婚讯后心里多了些安慰,少了些牵挂!
从黑龙江来潍坊的路上,遇到一位农场里的同姓兄长,我们这个姓氏虽不稀缺,但也很少能碰见本家。兄长长得如何?年龄多大早忘了,只是记住一点,他是位兵哥哥,少女时对军人的崇拜之情难以言表,就问哥哥要了通联地址。我要地址的时候真没多考虑,当时对他的心思有点像上学时的笔友,到家后赶紧给哥哥写信,收到他回信时那个美啊,心潮澎湃,欢呼雀跃!可是因为我的疏忽,弄丢了他的地址,等一年后我回黑龙江省亲辗转打听到他家里时,听他父亲说他转岗去了新疆。再写,没回音,再写,还是没有,于是,我想,他们那里是不是那种一年没有人出入的荒凉之地呢?又或是他在执行任务时出了意外已不在人世?我放弃了!十年之后,我再次来到他的家中,是那位跟着我父亲学医的大哥哥的母亲陪我去的,临行时两个人说好就说是他家的亲戚跟去玩的。可令我没想到是兄长竟然还认识我,他的女儿当时有三四岁了,挺可爱的,妻子不漂亮,但说话爽快,看着蛮会持家的。我问他当年收到我的信了吗?他说收到了,我的信到部队时,他以转业回家,等那些信再由战友由新疆转寄黑龙江时,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他说当时事业不顺利,心情不好,所有就没再回复,又或是他张我几岁,以他当时的心境已无心和我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了。虽然我是空着手去的,但临别时冲他撒撒娇,拿了一袋子他家树上接的果子,对于他,无所谓爱与不爱,一段擦肩而过的缘分,回眸一笑,除了祝福还是祝福!
年轻时,有一次下晚班,那是晚上九点多了吧,一个人低头走在寂静的马路上,险些就撞到了一辆停在夜总会门口的豪车上,吓了一跳。拍拍胸口,惊魂未定,然后继续向前,走过车头时,车门开了,一位挺忠厚的,很亲切的男士走出来问我,“姑娘,用我送你回家吗?”我摇摇头,他又问了一遍,“真的不用吗?”我依然摇头决绝了,告诉她自己的住处就在前边,然后我看到他极为失望的坐回了车里。我是那种智商不高,情商,性商几乎为零的女子,张这么大就谈过一次恋爱还是被先生绑上贼船下不来了。当时也没想过他是不是坏人,就是单纯的认为自己不认识人家,怎好意思麻烦人家呢?更何况我真的就是快到宿舍了。事后想想他是谁?夜晚能到哪里消费的不是一般人,哪位老板大款的司机吗?助手吗?又或是自己本身就是商业精英?我不知道若是那晚我上了他的车会怎样?也许是一段人生的奇遇与精彩,也许他把我卖了青涩的我还能替他数钱。这就是人生吧,你站在桥头看风景,桥下的人在看你,错过的就错过了,失去了的也许是福也许是你躲过的祸。
和先生确定恋爱关系以后,在单位里遇到了一位帅哥,那是真帅啊,现在想想还是蛮沉醉的。他和先生当初的比较就是一米八一对一米七二,零二年吧,一千多的月薪对先生当时的失业,还有就是他是退伍的武警兵,就这一点就是杀手锏,我对此特满意。我去上了十六天的班,他追了我十三四天吧,最后我辞职了,逃了,不得不逃啊,跟他走容易,先生怎么办?先生比我小两岁,从前都是喊我姐姐的,虽然他当初什么都没有,但是他有一颗诚心有有毅力,我与他若即若离的近乎一年,他为我哭过,痛过,伤感过,答应了就是答应了,这种事情怎可轻易反悔?先前的那几年,也常常想起那个男孩,想他看我时专注的眼神,想他见我被才焊好的防盗窗烫到时不顾一切的抓起我的手指含到嘴里无限的温柔无线怜爱的模样,可那又能怎样呢?最多是错的时间里遇到了对的人,一声叹息,一场有缘无分的爱恋罢了!
有时候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习惯性的牙尖嘴利,其实我本性善良,只是生活里的磨难经历的太多了,有时候不得不敏感的自卫。我常把自己比成一只猫,它生气了,冲你吼,冲你呲牙,冲你戗毛,可是它就是一只猫,永远也变不成老虎,即使装的再凶,它又能有多大的杀伤力呢?小时候的经历就不提了,二十出头,一个人在潍坊挺有名气的烧烤一条街上自己弄着一家小超市,先生出差,周末回来是奢望,通常两周,三周才见一次,呵呵,莫名的骚扰,乱七八糟的人来来往往,生活的不易啊。好在一切都过去了,现在回首从前,往事如烟,嫁对了也好,嫁错了也吧,拥有的就是合理的。这一生我只能说他若不离不弃,我定会生死相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始终坚信,只要有爱一定就会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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