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认

方起鹤

为了做人的尊严
喉咙发出野兽的声音
赞美今晚未到来的月光
也赞美浓密松林里
猫头鹰的声音

你的手还可一握
我的心也只是暂时
如豆腐丝在清水里伸展
什么能掩埋冰窟
也许不只是南风

我们无法选择
但月亮
总会亮起来
也不会太亮
勉强照亮一些小径
歌声    不轻易放过我
河流    不轻易放过我

月涌大江流
星从云稀出
那说出口的
只是部分的美好
它像血液
让我浑身通明

你看这些叶脉般的血管
它如此肮脏   如此晶莹
但它不属于天使
也不属于大道
它只属于我

2015.07.08

死火

不明觉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