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30日,星期四,晴。
连续埋头几天,终于看完了莫言的《酒国》和《红高粱家族》,对莫言小说的架构,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许是看我津津有味乐在其中吧,先生跟我说,推荐一部给我看呗,哪天我也长长见识。笑了好一阵子,才跟他说,不适合你看的,会把你看得云里雾里。
这话一点都不夸张,以《酒国》为例,作者是抨击官场腐败的,却不是单一的文本,而是三重文本交替穿插:检察院侦察员丁钩儿的查案行踪,写作爱好者李一斗与作家莫言的信件来往,李一斗寄给莫言的系列短篇小说。这3个文本的故事,相互关联,相互渗透,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令人眼花缭乱,似乎唯其如此,不足以写出现实的复杂和荒诞。
但这种反常态化的写作风格,是否真能为广大读者所接受呢?这还真值得探究了。我个人始终不太能适应刻意求异的怪圈,诚如近期网络里也偶有那等自视甚高者,以这种怪诞模式走笔,似乎很高深莫测,很反传统的标新离奇,很扯眼球,呵,但在我看来始终有些装,装文字大佬的装,遣词用语怪诞,多文本穿插等,但愿他们不会邯郸学步,画虎不成反类犬吧。
我是看过电视连续剧《红高梁》的,之前也看过电影,再用心读《红高粱家族》,心情变得挺复杂的。我原本以为会惊艳,会震撼,却终究有些失落,并对莫言失望。
以我惯常的状态,是更偏爱文字作品的生动和细致,而不愿意被某个编剧或导演,以他的视角左右了情绪。以《三国演义》和《水浒传》为例,我近乎苛刻用书本描画去挑剔电视剧中人物以及情节,总认为他们的演绎效果,并非原著的表达方向,于是,我就骂演员,骂编剧,骂导演,认为他们在糟蹋一部完美。
然而,莫言的这部小说于我而言却恰好是反过来的,我认为他的走笔颠覆了我对人性本善的认知,如果不是强迫坚持下去,我是没办法看完的,好几次我都想丢下书本,终究又不甘心半途而废。以两个情节为例:文中的奶奶(女主)其母亲还健在的,居然看着女儿被丢入火坑无动于衷?于占鳌为了讨女人欢心,毫无人性杀掉单家父子?而电视剧里面却不是这样演的,九儿(女主)是在母亲被逼死,自己遭人算计落入匪窝,被不争气的父亲送进火坑才迅速成长的,而余占鳌更是血性汉子,敢爱敢恨敢作为,虽有些莽撞率直却绝不至于滥杀无辜……
如此,以我的观感而言,莫言的文字终究有不尽人意处,它对时代或许能够准确洞穿,但对人物的刻画到底还有所欠缺,又或者有待丰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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