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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时事 六星杂谈 【话题连载】大先生兄弟反目之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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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连载】大先生兄弟反目之探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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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26 20:2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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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闲散之人 于 2015-8-27 07:59 编辑

                                                   大先生兄弟反目之探(1)

      这原本是一次和朋友闲聊扯出来的话题,过了很久之后,觉得当时大家都是一种“探讨”的心态,有点意思,所以整理出来。

      当然,没进入正文之前,必须要声明一句:对别人的私生活并不感兴趣。所以扯到这个话题,完全是因为当事人的身份地位以及社会影响力引起的。再声明一句:这完全是闲扯之见,并非学术,诸君大可不必认真。

       为了厘清对话顺序,文中只有两人,“我与他”

      【他】我注意观察了一下,你对近现代文学还是有所研究的,尤其是鲁迅好像你很熟。

      【我】我认识他,他老先生不认识我,仅此而已,当然,我也很喜欢他的一些文字,这是最主要的,研究谈不上,那都是专家学者们要干的事儿。

       【他】你到底喜欢鲁迅什么?我就不喜欢这个人。

       【我】坦白的说,我也不喜欢这个矮个子的烟鬼,但是,我说过,我对他的一些文字还是很喜欢和佩服。

       【他】这么说,你很认同对鲁迅的评价了。

       【我】完全不是,什么旗手,主将的,这样的文字我看了有一点麻了半边身子的感觉。而且恕我直言,这和鲁迅先生本人真的关系不大,完全是后人,出于某种政治文化的需要,而给他贴上的标签。按照鲁迅先生的性格,如果他老先生活着,无论如何大概也不会认同的。

      【他】在你看来,你眼中的鲁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我眼中的鲁迅,首先是一个文化学者,一个对魏晋文化颇有研究和建树的学者,当然算是一个杂文大家。说实话,我通读了鲁迅全集很多次,总体感觉,这老先生不算阳光,当然他也没生在阳光的时代。再者,我个人感觉,老先生的文字总体上比较阴郁,心胸真的不阔绰,很有点锱铢必较的味道。当然,从外行的角度上说,还看过老先生的版画,也有两下子,另外老先生的书法造诣颇深。

     【他】就这么简单?这就是你眼里的鲁迅?一个在很长的一个时间长度里,他的文章充斥在大中学的课本里,成为必读,必学的,一度是一个国家新文化运动的领军人物和标签?

     【我】我说过,我喜欢他的一些文字,喜欢他的一些杂文。当然不能排除他对新文化运动的贡献和努力,但是,要把五四以来的新文化运动的全部成果都算在他老先生头上,说实话,他也受用不起。因为和他同时代并驾齐驱的人实在不少,如果举例说明,那就随手拎出几个,比如刘半农,比如胡适,比如陈独秀,比如钱玄同,这名单要是开列下去,没十几个翘楚是对不起新文化运动这个说辞的。事实告诉我们,一己之力可以存在,但是合力才是真正的力量源泉和动因,所以,我不认同把中国新文化运动的成果算在一个人头上的这种春秋笔法,因为它不客观,也不是现实。

     【他】说说你喜欢鲁迅的那些文字?

     【我】从我个人的感觉上说,我首先喜欢鲁迅的小说。喜欢他的《阿Q正传》,喜欢他的《药》《祝福》《孔乙己》《故乡》等等。对《狂人日记》这个被广泛赞誉的第一篇白话文小说,我并不是很喜欢,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不喜欢。我喜欢鲁迅的小说,是因为他小说的故事和人物,如同一幅画面,让我们真实的感受到在那个特定的时代,那些特定的人们,并非特定的故事。我一直觉得,大先生(陈丹青述朱安语)是文字高高手,他通过小说的人物形象,传递出的人物的“国民性”,在时隔近百年的今天,我个人感觉,依然有着极强的社会现实意义。阿Q的存在,并非是作者笔下虚构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是大先生通过人物形象传递和表达出来的。这些不仅仅在阿Q身上,在《药》里,在《祝福》里,都能感受到。说的再不客气点,近百年前,他老先生刻画出的这个阿Q,今天在当下的社会形态之中,依然存在,而且不在少数。

     【他】你这里说的是他的小说,他其他文体的东西你如何看?

     【我】鲁迅的杂文一直以来被侍奉为“杂文经典”,其实有点名实不符。当然,老先生的杂文确实很棒,嬉笑怒骂皆成文章,十分犀利,很符合杂文的特质。但是,杂文这东西一定是特定环境,特定事件引发出来的,所以,看鲁迅的杂文,一定要知道老先生的怒目原因是什么。我说过,我个人感觉老先生总体比较阴郁,恰恰是他的杂文给我留下的这些印象。一点儿也不排除老先生杂文里的经典,但是,他的杂文也确实有一些跑偏的。比如他的《纪念刘和珍君》这篇杂文里,被他伤及的女师大校长杨荫榆就是一个。现在回想起杨荫榆不让学生参与政治有其道理。说她是政府的走狗实在是过了。而这个被鲁迅斥责为“走狗”的女子,恰恰用人格和秉性视死如归,不与日本人合作而遭毒手。她才更像是老先生笔下的那些“真正的勇士”。鲁迅对杨荫榆的打击绝对具有毁灭性质,使她身败名裂,从此与“反动”一词有了洗脱不净的干系,从后人的角度上说,我觉得老先生对杨女士欠缺一个道歉。

     【他】如何看鲁迅的散文和诗歌?

     【我】恕我直言,我觉得这些真的都不是先生的“强项”,当然,如果看看先生的格律诗,比刚刚拿了以他老先生为名目的那个获奖的周先生的格律诗不知道高出了多少个层级,不调侃的说,获奖的周先生一辈子也赶不上他的周姓前辈。散文诗作比较有代表性的是《野草》吧,我说过老先生是文字的高高手,信手拈来,小视点大文章。而《野草》也充斥着先生太多的哲学味道。先生现存的46首格律诗,说实话,造诣自不必多说,经典名句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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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5-8-26 20:29 |只看该作者
开篇那些话,哈哈,其实我也不八卦的,但是对鲁迅确实有兴趣,不妨听听各方见解呗。。闲散辛苦了,文字我慢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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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5-8-26 21:10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你对鲁迅有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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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5-8-26 21:13 |只看该作者
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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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5-8-26 21:22 |只看该作者
西风 发表于 2015-8-26 21:10
你对鲁迅有偏见。

我还没来得及看呢。。。等我看完了,看不顺眼就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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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5-8-26 21:24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老先生的文字总体上比较阴郁,心胸真的不阔绰,——
阔绰这个词,有待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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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5-8-26 21:33 |只看该作者
比如他的《纪念刘和珍君》这篇杂文里,被他伤及的女师大校长杨荫榆就是一个。现在回想起杨荫榆不让学生参与政治有其道理。说她是政府的走狗实在是过了。而这个被鲁迅斥责为“走狗”的女子,恰恰用人格和秉性视死如归,不与日本人合作而遭毒手。她才更像是老先生笔下的那些“真正的勇士”。鲁迅对杨荫榆的打击绝对具有毁灭性质,使她身败名裂,从此与“反动”一词有了洗脱不净的干系,从后人的角度上说,我觉得老先生对杨女士欠缺一个道歉。
——
这一段话,我是坚决持反对意见的。她后来的壮举,并不能洗清昔日的过错。此外,当时反对她的声音很多,几乎算铺天盖地,鲁迅也不过是其中之一,而你把责任全推到鲁迅身上,这难道不是另一种不公平吗?我看你才欠鲁讯先生一个道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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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5-8-26 21:36 |只看该作者
     【我】我说过,我喜欢他的一些文字,喜欢他的一些杂文。当然不能排除他对新文化运动的贡献和努力,但是,要把五四以来的新文化运动的全部成果都算在他老先生头上,说实话,他也受用不起。
——
我从来没有听说新文化运动成果是全算在鲁迅头上的。你这个观点是从哪里得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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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15-8-26 22:49 |只看该作者
我读鲁迅作品是上世纪70年代,不知是否记忆准确,觉得鲁迅对杨荫榆的攻击,和她开除许广平有很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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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15-8-27 08:04 |只看该作者
                                                     大先生兄弟反目之探(2)

     【他】鲁迅身上有太多的光环,但是,现如今,随着他光环的散去,人们渐渐地发现他真的不完美,甚至有太多的诟病,你怎么看?

     【我】这世界原本就没有所谓的完美无瑕的人,只要是人,身上就一定可能存在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这叫正常,而把一个人刻意的神话,无限度,无节操的放大,这是不正常,可以告慰大先生的是,总算让他老先生从被某种需要制造的云端上,回到了人间。

      【他】有关鲁迅杂文,我还有话要说,个人感觉,鲁迅杂文被一度定义为匕首投枪是有道理的,因为他的杂文,文风泼辣,直击要害。

      【我】虽然“匕首投枪”用在一个写文章人的身上,有点血淋淋的感觉,但我基本也认同这个说法,好的杂文就是要直抵要害,振聋发聩。但是,必须要回到一个事实原点,我昨天就说过,新文化运动是一个中国文化群体有良知的知识分子们的一次集体的苏醒和救赎,在这个过程中,大先生只是其中的一员,是一个战士,起了他的作用,而不能把波澜壮阔的新文化运动只聚焦在某一个人,某一个点上,这不是事实,也缺乏公正。我所以敬佩鲁迅,是因为在一场制度的变革和更替之中,他始终是站在前列的文化人之一,是一个充满着新锐和良知的觉醒者。

      【他】杂文是一种很特殊的文体,它并无特殊的行文要求,就事论事,表达观点。传说鲁迅的杂文有六百多篇,这些杂文嬉笑怒骂,讽刺挖苦都有,而总体读来(我只读过其中很少的一部分)感觉作者的心态很偏锋很极端。

      【我】这就是我昨天回答过你的一个问题的延伸解读,我个人感觉老先生不是一个阳光的人,因为他生活的那个时代并不阳光是其中的一个因由,更重要的是,那个时代处于转型与重大变革前夜的中国社会的动荡和焦虑也注定让文人们感到愤怒,茫然。鲁迅弃医从文都知道,按照大先生自己的解读为何要弃医从文:医身不如医心。大先生看到了国人的麻木,在愤怒和无奈之中,自省,决定扔掉手术刀,拿起了笔。而当时中国社会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形态,也让被西学洗练过的鲁迅,感觉到救身和救心孰轻孰重。我基本读过鲁迅所有的杂文,事实上,他写文章最可贵的是没有面子和情感,而最伤人的也恰恰是这个。鲁迅有一句诗描摹他的一个处境和状态的“两间余一卒,荷戟独彷徨”,我觉得真的是很恰如其分的说明,他的文字,他的文章得罪了太多的人,伤害了太多的人,以至于先生自己也感到了孤独和彷徨。

     【他】你认同鲁迅伟大吗?

     【我】这修饰词我太熟悉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角度,可能是我对这个几乎在一个特定的时代被用滥了的词汇有一种本能的抵触和反感,我个人的感觉,大先生就是一个普通的人,一个文字的战士,伟大还是不伟大,我没有这样的感觉。当然,他的文字很了不起,是值得敬佩的。我一直认为,鲁迅就是一个普通人,出生江南水乡的鲁迅,少时的人生经历,青年时的蹉跎,中年时的变故,他站在交汇的点上,无论他出离的愤怒,或者他无奈的彷徨,都不奇怪,因为他是人不是神,至于后来人们非要神话他,为了需要把左一个定语,右一个修饰词汇强加给他,把他的文章生硬的,不分青红皂白的塞进教科书,如今又要一脚踢出去,恨不得挫骨扬灰,那都是后人的事情,与大先生无关。

      他是一个有着传统江南刀笔吏色彩的人,是一个心胸未必宽阔的人,也是一个接受了西化教育,带着新思维站在中国“最后封建王朝”大门外,弯弓拉箭的人,他始终用自己的目光打量着这个世界,我从来不认为他伟大,但是,至少我知道,身材瘦小的鲁迅,是一个有着能量的人,他的能量就是他的文字,他锋芒毕露的文字,后人称之为“匕首投枪”。

     【他】现在我们开始八卦吧,说说鲁迅先生的花边。

     【我】你应当知道,对这样的话题,我几乎从来不涉猎,主要是,我真的没兴趣。

     【他】这不是你的兴趣问题,其实你应当知道,在谈论鲁迅话题的时候,注定有一些绕不过去的东西,比如下面我想问的,鲁迅到底因为什么和二弟周作人反目的?

     【我】这确实很八卦,因为当事人都讳如莫深的问题,后人仅仅凭着一些支离破碎的“证据”就想还原吗?谁都不是当事人,谁都无法搞清楚事实的本源和真相。

      【他】你也绕不过去,说说你的看法,或者你的理解?

      【我】如果不把它作为一种野史花边,作为一种文化名人遗留问题的探寻,我觉得不是不可以说一说,当然,也都是扯淡的说。真的除了当事人之外,没有人知道1923年7月北京的八道湾十一号这个算是“深宅大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它肯定发生了一些故事,或者叫做变故,而这个变故或者故事的最直接印证就是,先生带着家人搬离了这里,迁居到砖塔胡同六十一号。

     【他】走的很狼狈?

     【我】你看到了?穿越了?

     【他,我】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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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15-8-27 09:02 |只看该作者
更新了啊?先留脚印,待会儿细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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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15-8-27 10:03 |只看该作者
我对鲁迅先生还是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因为我是在文革期间阅读到他的作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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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15-8-27 11:02 |只看该作者

     【我】这世界原本就没有所谓的完美无瑕的人,只要是人,身上就一定可能存在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这叫正常,而把一个人刻意的神话,无限度,无节操的放大,这是不正常,可以告慰大先生的是,总算让他老先生从被某种需要制造的云端上,回到了人间。

————
国情自古就有造神的习惯。。。我们的神一旦被扶上神座,便从此隔绝了人气,就连他的任何错误和瑕疵都被真空了。反过来说,也是一样的,一个神一旦被打落,便万劫不复,连他的正确言行也被h遮盖得严严实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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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15-8-27 11:02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金戈戈 于 2015-8-27 11:03 编辑

     【我】这世界原本就没有所谓的完美无瑕的人,只要是人,身上就一定可能存在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这叫正常,而把一个人刻意的神话,无限度,无节操的放大,这是不正常,可以告慰大先生的是,总算让他老先生从被某种需要制造的云端上,回到了人间。

————
国情自古就有造神的习惯。。。我们的神一旦被扶上神座,便从此隔绝了人气,就连他的任何错误和瑕疵都被真空了。反过来说,也是一样的,一个神一旦被打落,便万劫不复,连他的正确言行也被h遮盖得严严实实了。。。。
不过,我还真没觉得鲁迅被神化。起码在我的认知范围,他就是一个会写文字的普通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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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15-8-27 11:36 |只看该作者
鲁迅生活的年代,恰恰是很阳光的年代。至于很多人认为的“不阳光”,更多的是政治考究和政治需要而强化了社会阴暗面。
把社会描黑了,有些人好办事。
不信,把那个时代的社会和现在的社会拿出来比比就知道。其实那个时代,比现代,要好得多。
所以,很多人,怀念民国时代,那个时代,一去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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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15-8-27 21:07 |只看该作者
置顶。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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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015-8-27 21:34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闲散之人 于 2015-8-29 21:20 编辑

                                                               大先生兄弟反目之探(3)
   

     【他】1923年8月2日的这一天,43岁的鲁迅,携着原配夫人朱安搬离了八道湾十一号,这当然不是一次普通的乔迁,这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我们谁都不是当事人,无法知道这个被当事人似乎刻意隐藏起来,或者叫做不愿提起的“公案”。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从此兄弟陌路,老死不相往来。按照我的理解,如果没有一些很“大”的事情发生,不应该会是这样一个结局。这世界上有什么比一奶同胞的血肉手足之情更深重的?

     【他】显然是这样,如果是一般的矛盾,按照鲁迅的为人处事,何以能如此?换一个角度说,另一个当事人周作人也是一个文化学者,有足够的文化修为,为何兄弟之间突然反目?

     【我】因为就在这一事件发生的同年六月,大先生还和胞弟周作人联手合译了《现代日本小说集》,由商务印书馆出版,列入当时的《世界丛书》之一。而搬家事件则发生在七月。也就是说兄弟联袂新书上市一个月,就反目成仇。从时间上看,足可以说,在这之前,兄弟二人的关系没看出任何紧张交恶的征兆。

     【他】突发事件,一定是突发事件的诱因。

     【我】当然肯定有事情发生,但到底是什么事情,说法多多,莫衷一是。

     【他】你不要捣糨糊,这等于没说,你觉得最可能的真相是什么?

     【我】最大的真相,就是没有真相。因为当事人隐去了真相,所以,所有的观点和说辞都是建立在一种情境之上的假设。在北京浩瀚的据说有6000多条胡同的历史上,八道湾胡同真的不算什么,但是,因为大先生一家在这里住过,所以就成为看点。八道湾胡同应当是大先生在北京的第二个住处,第一处在绍兴会馆,大先生在这里从1912年,住到1919年,7年的时间。他搬离绍兴会馆之后,就来到了八道湾胡同,一直到1923年的7月,到他搬离八道湾胡同。

     【他】时间你记得蛮清楚。

     【我】所以记清楚这个时间节点,是要延伸后面的话题。尽管真相不清楚,总得把知道的说一说,先说环境和时间,是为后面的正题埋伏笔服务的。八道湾胡同11号这所宅院分三进,有几十间房子。前院是坐北朝南的罩房,每三间一套共九套,鲁迅住在中间的一套里;中院有北房三间,鲁瑞同朱安分住两头的两间,中间的堂屋是吃饭的地方,后面接出一间,在北京可以叫做老虎尾巴,冬天为节省煤炭,鲁迅就搬过来住。从中院东面的夹道通到后院,后院很宽敞,北房九间,每三间一套。周作人一家住西边一套,建人一家住中间一套,东边一套空着,算作客房。

     【他】房子不小啊。

     【我】那是,大先生是一个对家庭家族真的有贡献的人。作为文化名流,大先生在当时的北京是有影响力的。当然,我也说过,大先生是一个牛人,拿着国民政府给的现大洋,并不买国民政府的账,经常在媒体报章上指天骂地,怒斥国民政府。这种拿着俸禄,却照骂不误的人是牛人,但是,比他更牛的是,当时国民政府的那份宽容,这要是搁现在肯定不行。不是有个说法吗,叫做“决不允许吃着X的饭,砸XX的锅”。房子不小,住的人多啊,大家口都在一起。

      八道湾的日常生活是很热闹的,孩子多,在院里嬉闹玩耍;客人多,周家兄弟的同事、朋友、学生等等经常来访。日常家务事由周作人的日籍妻子羽太信子统一管理,鲁迅的收入一般也都交给她使用。因为日本人比较多,家里有些生活习惯颇有日本风味。例如,每过年节,客人聚会,饮屠苏酒,必备日本新年食物——粢饼烤鱼等等。

     【他】哈,这日本娘们是整个事件的核心。

     【我】就算咱没多少文化,说话能注意点吗?啥日本娘们,人家是周作人的夫人,原配的。先说说大先生在北京的收入,这话题在我看来在整个事件里很重要。大先生的收入分为固定薪水、讲课费和稿费三部分,其中他的固定薪水每月可拿300大洋。那时候,一个北京市民每月的基本生活费是两三个大洋,买些柴、米、油、盐、肉之类的东西。当时一个大洋,大约相当于现在的七八十到100多元。而且,经常有学校请大先生去讲课,最多的时候,他曾在8所学校兼课。

     【他】哇,他老先生高端白领,大洋赚的那叫一个多啊。

     【我】可以这么说,这种收入你别忘了,是在当时。这样的收入,一个月轻易地可以在北京任何地方买一所宅院还绰绰有余。我还看过一个说法,说是大先生每个月至少月入八百光洋。一个大洋差不多相当于现在的100元,八百个现大洋你说呢?

     【他】他老先生绝对款爷。

     【我】款爷到不一定,但是大先生的收入,除了足以保证全家(包括母亲等)的中等水平生活费以外,还有富余;我一直觉得离开了钱的大先生,不是完整的鲁迅,更不是真正的鲁迅。能赚钱的大先生,甚至都敢扔了国民政府公务员的铁饭碗,关键靠的还是能力。当然,一个大家口,赚的多,同样也出的多,居家过日子,更多的是柴米油盐,是生活琐事。

     【他】你的弦外之音是,鲁迅的兄弟反目是经济因素?

     【我】我这样说了吗?我能这样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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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15-8-27 21:36 |只看该作者
我个人感觉老先生不是一个阳光的人,因为他生活的那个时代并不阳光是其中的一个因由,更重要的是,那个时代处于转型与重大变革前夜的中国社会的动荡和焦虑也注定让文人们感到愤怒,茫然。
————
这句话我也是持反对态度的。试想,哪个时期的文人不迷惘,不愤怒,不茫然?忧思出散文,愤怒出杂谈,国民劣根性哪个时期都有,文人又比普通人更善于发现,挖掘,这在鲁迅或其他人笔下反应出来也正常。何以见得时代不阳光,某个具体的文人不阳光?

举个反证吧。关于针砭时弊的文字,闲散也写了不少,并且也慷慨激昂,振臂呐喊的,以至于他们喊你愤青是吧。难道说明我们这时代不阳光,并且你不阳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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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15-8-27 21:42 |只看该作者
左手戴手套 发表于 2015-8-27 11:36
鲁迅生活的年代,恰恰是很阳光的年代。至于很多人认为的“不阳光”,更多的是政治考究和政治需要而强化了社 ...

这话虽然未必可信 ,毕竟我未曾经历,很多都是道听途说而已,但我也有看法,例如其他任何时代出现个鲁迅式人物,他那些明显抨击时局的文字能频频见报并广为流传吗?从这一点出发而言,起码言论方面相对自由许多吧。。不过呢,提醒左手套一句:非常时期,稍微注意点发言指向,喏,全局置顶帖,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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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15-8-27 21:56 |只看该作者
金豆豆 发表于 2015-8-27 21:42
这话虽然未必可信 ,毕竟我未曾经历,很多都是道听途说而已,但我也有看法,例如其他任何时代出现个鲁迅 ...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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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发表于 2015-8-28 06:57 |只看该作者
                                                               大先生兄弟反目之探(4)

     【他】我们继续八道湾的话题,我想了一下,鲁迅先生携着他不待见的夫人朱安,那么匆忙的搬离这里,这之前的一些事情确实值得好好梳理一下。

     【我】其实,我就是试图努力的把这件算是“文坛公案”渐渐还原,但是,必须实话实说,鉴于可考可信的东西并不多,所以,迄今为止,有关这个话题所有的文字,都可能是一种揣摩。

      八道湾的客人各种各样,但主要是文化教育界人士。蔡元培曾经来过,《新青年》的同仁们除了陈独秀已经到上海,胡适来的次数较少外,其余都是常客。胡适对周氏兄弟一向佩服,查他的日记,1922年2月间两次到八道湾,与鲁迅和周作人做长时间的交谈,鲁迅还劝他多搞一些文学创作,他记下鲁迅的话:“豫才深感现在创作文学的人太少,劝我多作文学,我没有文学的野心,只有偶然的文学冲动。我这几年太忙了,往往把许多文学的冲动错过了,很是可惜。将来必要在这一方面努一点力,不要把我自己的事业丢了来替人家做不相干的事。”

      话虽是这么说,但胡适很想在现世中有所作为,所以他后来没有在文学方面发展,而是到南边为他的好政府的理想奋斗去了。又有一天,胡适到八道湾周宅,适值鲁迅不在家,与周作人谈天很久,午饭后鲁迅回来,又同鲁迅长谈。他在当天的日记中记下对兄弟俩的印象道:“周氏兄弟最可爱,他们的天才都很高。豫才兼有赏鉴力与创造力,而启明的赏鉴力虽佳,创作较少。”应当说胡适对周氏兄弟的评价基本上是准确的。

      八道湾还来过外国客人,那就是俄国诗人和世界语学者爱罗先珂。他应北京大学的邀请来讲课,因为他是个盲人,又不通汉语,蔡元培就托周家来照顾。鲁迅翻译了他的童话剧,他又借居在鲁迅家里,两个人的私人交际是不错的。他的到来给大院子里带来更多的欢乐,他会弹琴,会唱歌,孩子们都喜欢他,乐意跟他玩。

     【他】其实,这个话题的延伸我也感觉到,周氏兄弟猝然反目,很有些让人摸不清头脑的意思,因为在这个“事件之前”,可以说没有任何征兆显示出兄弟二人将要反目成陌路。

     【我】从我个人的理解,凡事都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事情可能爆发的突然,但是,事情的积累或许是一个过程,这就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现在开始,我们说说那个日本娘…….女人,羽太信子吧,因为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的发生好像一定与她有关。

     【我】简单的说是这样的,先于兄弟周作人,周建人去东瀛求学的大先生在日本先认识了房东的女儿羽太信子,这没什么问题。后来二弟周作人也去了日本,就和哥哥住在一起。这个羽太信子家境并不好,她为周氏兄弟等几个租住在她家的中国留学生当“下女”、也就是女佣,大概也就是帮助他们打理一下日常的一些男人们做不来,或者做不好的洗洗涮涮,以及家居的整理吧。关于羽太信子的相貌,你可以去网上看,我坦率的说,一个普通的日本女人而已。身材不高,圆脸庞,小眼睛,但身子结实,干活勤快,据说性格热情。

     【他】热情到把房客搞成老公?

     【我】说的真难听,这样的事情都是王八看绿豆,愿打愿挨,总之,周作人喜欢上了这个日本女子,这日本女子也喜欢上了风流倜傥的周作人,顺便说一句,周氏三兄弟,长的最好的就是周老二。

     【他】他哥哥会怎么想?

     【我】你这人没劲,有点走偏的意思,他恋爱,管他哥哥怎么想?可以肯定得是,这个当时家境不好的房东女儿,很快就完成了角色转换,由“女佣”,变成了“恋人”。

     【他】还好,没变成女王。

     【我】这仅仅是二弟,接下来是三弟周建人,他紧步二哥的后尘,把房东的二女儿羽太芳子也“拿下”了。简单地说,就是亲姐儿两,嫁了亲哥儿两。

     【他】肥水不流外人田,好一幅自耕自足的画面。

     【我】你这人忒没劲,话到你的嘴里都带着另外的味道。

     【他】嘿嘿嘿。

     【我】在绝交信事件前的几个月里,兄弟二人在外人看来完全不象潜藏着风暴的模样。1923年3月8日,周作人在《晨报副镌》上发表《绿洲七·儿童剧》,文章充满感情地回忆童年时代与哥哥鲁迅一起在桂花树下自编自演儿童剧的情景。此后,他们还曾共游中山公园,一起出席北大学生许钦文、董秋芳等组织的文艺社团春光社集会,并共同担任该社指导。7月3日,离反目只有半个月的周作人与鲁迅还同逛东安市场和东交民巷书店。

    【他】这确实从表象上看不出来兄弟失和交恶的动机和缘由。

    【我】所以,我个人感觉这兄弟二人的失和不是因为生活冲突和观念差异,也未必是因为经济问题和过日子的观念差别。即使有这些因素,也应当不大不可能达到那种反目成仇的地步,这一切必定出自一个非常特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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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28 14:10 |只看该作者
兄弟反目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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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28 16:56 |只看该作者

这世界还有真相吗?不过是不同的版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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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28 17:05 |只看该作者
这世界有假象,也有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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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29 08:07 |只看该作者
                                                              大先生兄弟反目之探(5)

     【他】周氏三兄弟,基本都属于受过西方新学的影响,尤其是日本文化的影响力,对这哥仨来说,是很明显的。鲁迅的很多文字,都与他留学日本有关。而且,确实能感受到,鲁迅对日本文化和风土人情的熟悉和了解。这大概也是他的两个弟弟都娶了日本老婆的根由。其实对羽太信子,一直说法很多,你更倾向于哪一种说法呢?

     【我】八道湾胡同11号这个不小的院落,是大先生搬出绍兴会馆(他在北京的第一个住所)之后,盘下来的,花了多少大洋,不知道。但我说过,在当时的北京,大先生的收入真的算是“高薪阶层”。随着两个弟弟的先后完婚,大先生把家乡的老母亲鲁瑞和原配夫人朱安都接到了身边。于是,这个挺有规模的院子,严格的说,住了一大家子人,细化分,是三个独立的小家。

     【他】看来老鲁喜欢热闹,分家过日子多好?

     【我】所谓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在外面,大先生兄弟三人赚钱,在家里,一定需要一个能主掌内务的人。按理说,这个位置,应当有两个人来做最合适,第一就是三兄弟的老母鲁瑞,这个不会有争议,地位决定。可实际情况是,鲁瑞毕竟来自绍兴农村小地方,猝然走进大的城市,去迎接一种她不了解,甚至没见过的生活,显然不太可能。所以,这个第一人选就无法担纲。现在我们说第二个人,那就是大先生的原配夫人朱安。按理说,长房大嫂,主家过日子无可厚非。可是,这朱安没文化,没读过书,更重要的是,这女人一辈子生性懦弱,和大先生的婚姻有名无实。顺带说一句,在这件事情上,大先生做的不厚道。你鄙视人家朱安,冷落了人家一辈子,你当初为何要娶人家?仅仅是为了听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你的两个人选都被你否定了,显然也是,他们确实无法担当起周家大院的一干人马的吃喝拉撒。现在看来,这事儿非羽太信子莫属了。

     【我】这是一个必然的结果,老母亲鲁瑞不行,朱安不行。唯一能行的就是羽太信子,或者羽太芳子,如果这姐妹来争夺家里主政的交椅,妹妹当然要落下风。羽太信子这个日本女人,不能不说很能干,所以,她当仁不让的走上了八道湾胡同11号的内务部长的前台。这个位置简单地说就是周家大院里的一切吃喝拉撒都由她来安排。而且,显然这种安排是被周家上下所认可的。这也就有了,大先生赚的银元都悉数上交养家的必然。当然,大先生留下点零花钱也可能有,但是,肯定不多,甚至可以用少的可怜来形容。在当时的北京,一个文化名流,该有点社交吧?况且大先生还是一个正宗的“烟民”。

     【他】你敢确定老鲁赚的现大洋都交给家里了?没留点私房钱?或者让他老先生在外面下顿馆子,喝点小酒的零钱?

     【我】我几乎可以肯定,确实大先生没有留私房钱。经历过少时飘洋求学的苦难,大先生是一个很“算计”的人,当然还有一种更好听的说法就是很“节俭”。二十年代的北京也并非清修之地,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这也是客观事实。但是,大先生赚来的现大洋,几乎全部用来持家也是事实。因为这里面有几个细节可以证明这一切。第一个细节是,我说过大先生是一个烟民,他也没抽什么“高档烟”,可是经常在熬夜写作的时候,烟断了顿,断顿是因为没有烟钱,你能想象一个月入数百现大洋的人,连一包烟都买不起的尴尬吗?这还不算,兄弟反目之后,大先生带着母亲鲁瑞和夫人朱安搬出八道湾,去了砖塔胡同买房子的时候,两手空空,捉襟见肘,以至于都是和朋友借的钱买下的房子。如果,大先生有私房钱,会如此狼狈吗?

     【他】这倒是,确实看来老鲁把赚的钱都交给了羽太信子,问题是,我粗算了一下,按照当时他们兄弟三人的知名度,那会儿老三周建人没啥名气,但是周老大,周老二可是京城名头响当当的,每个月收入千八百个现大洋应当不是问题,把持着家里财政大权的羽太信子有很大的支配权力啊。

     【我】八道湾那座宽敞的四合院,是大先生以多年积蓄加变卖绍兴祖屋买来,然后又花了大半年将其改造为适合一家人居住,特别是适合弟弟的日本妻子羽太信子,羽太芳子日本生活习惯的构架;在鲁迅为改造和装修劳碌不已的时候,周作人两口子甩开双手去了日本探望岳父母。可以这么说,八道湾这个宅院其实是倾注了大先生太多的心血在其中的。钱是大先生出的,装修设计也是大先生找人做的。

      一般说来,日本女人素有温顺节俭的美称,治家本再好不过,但根据周建人回忆,羽太信子是日本妇女中的例外。她并非出身富家,可是派头极阔,架子很大,挥金如土。八道湾大先生大家口中有仆人六七个,即使鲁迅祖父在前清做京官时,也没有这样众多的男女佣工。更奇怪的是,她经常心血来潮,有时饭菜烧好了,忽然想起要吃饺子,就把一桌饭菜退回厨房,厨房里赶紧另包饺子;被褥才用了一两年,还是新的,却不要了,赏给男女佣人,自己全部换过。

      【他】哇靠,这败家娘们…..

      【我】在羽太信子的奢靡浪费下,家里入不敷出,鲁迅竟要经常去借钱,甚至弄得夜里写文章时没有钱买香烟。显然,大先生肯定是会抱怨,甚至愤怒的。为此,大先生经常提醒要注意家庭开支用度,对羽太信子如此持家感到不满和担忧。周作人的孩子生点小病,羽太信子都要用汽车去接诊价高昂的外国医生来看。看着无必要的汽车出入,大先生感叹:我用黄包车拉来的,哪经得起用汽车运出?兄长的意见,侵犯了羽太信子的“执政权”,她对鲁迅十分反感,经常在周作人面前议论大哥的不是,甚至对鲁迅夫妇恶毒诅咒。

     【他】所以,怨恨有可能日积月累,被一个偶然事件点燃爆发。老鲁也不容易,养一大家子人,果然是“俯首甘为孺子牛”啊。在一九二几年的中国北平,月收入五六万(相当于今天)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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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发表于 2015-8-29 09:32 |只看该作者
这个日本娘们有点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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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发表于 2015-8-29 20:44 |只看该作者
1923年7月的这一天,43岁的鲁迅,携着原配夫人朱安和儿子搬离了八道湾十一号,
——
这个“儿子”是打哪里来的?我记得看过说他只有一个儿子,是许广平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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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发表于 2015-8-29 20:53 |只看该作者
可是,这朱安没文化,没读过书,更重要的是,这女人一辈子生性懦弱,和大先生的婚姻有名无实。
——
你还知道“有名无实”啊?那你之前提到的孩子,是你心血来潮杜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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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发表于 2015-8-29 21:01 |只看该作者
      【我】在羽太信子的奢靡浪费下,家里入不敷出,鲁迅竟要经常去借钱,甚至弄得夜里写文章时没有钱买香烟。
——
一大家子在一起,价值观差异导致冲突在所难免,但是否若你所说的那般败家奢侈,倒也值得商榷——如此败家,财政大权怎会由她独揽?何况明显鲁迅挣钱养家的比例更大,房子也是鲁迅买的,房契难道会单写周作人?那么,凭什么她敢那么飞扬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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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发表于 2015-8-29 21:06 |只看该作者
戈戈,那个地方我写错了,确实是笔误,是他和朱安搬出八道湾胡同,谢谢你的勘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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