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远去的烟云 于 2015-9-1 05:57 编辑
其实,从艺文发起关于五四文人这些事这个主题起,我想说的只有鲁迅。还是熟悉一些吧。不管鲁迅先生愿意与否,“文化革命的旗手”的这个标签,“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这个定论,几乎随着老人家的语录成了定论。
与冷笑不同,我对于先生还是敬仰的。虽然也在帖子中流露出对先生的不敬。我在《我看王朔》一文中,曾说过“不过,王朔认为鲁迅写得最差的小说之一《一件小事》,我也真有同感,从行文到立意都是小学生作文水平还真是那么回事。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鲁迅有那么多好文章不选,反倒选了这篇进入我们的语文课本。看到王朔“这个不会为缺点玷污逮谁跟谁急的战士形象对后代中国作家的影响远大于那个写小说的鲁迅”,我忍不住笑了,还别说王朔这话说得损点但说得还真是准确。有时想想,就因为他老人家一篇《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大陆差不多四十年没看到梁实秋的作品,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不仅散文小品写得好,而且还是个大翻译家,独自一人译完了莎士比亚全集……”
这里其实也仅是从文章而论。
谈先生的诸多文字中,窃以为还是陈丹青的两篇讲话最是生动有趣,印象中还是色妞妞转来艺文的,读后也对先生风趣好玩的一面有所了解。鲁迅公子周海婴所作《鲁迅和我七十年》中所述不多,且先生离世时,海婴尚年幼,所谈大都是先生在世时与当时名人的交往,视角是海婴的,但新东西不多。只对鲁迅先生用空了的香烟盒子教训乱了其思路,扰了其清梦发情的野猫有些印象。
我一直在想如何评价先生。不说政治,只说为人。因为我认为从国人的角度看,先生为人算不上成功。虽然身后有“民族魂”的大旗覆盖遗体,但先生在世时几无朋友。我说的朋友自然是指志同道合者。说来先生在文学上的成就也是一大家,在世时曾经有人提名参加诺贝尔文学奖的竞争,虽说先生拒绝了,当然,即使同意也未必能如愿以偿。文学与国力也有关系,莫言获奖也算一例。这里不多说了。我说的先生的成就文学自然是最显著的。先生虽在世四十余载,但著作等身是不争的现实。在中国文学史上,先生的小说和杂文当有不可撼动的地位。但奇怪的是,服他拥护他的大都是后辈学生,同时代同名气的人却对先生或敬而远之,甚至老死不相往来,或者与其交恶,对其笔下的革命性、阶级性不屑以顾,认为其强烈的感情倾向乱了文学性和人性的根本。
其实,现在看来,先生一生刚正不阿,不畏权贵,所作文字革命性大于文学性也算没有说错。但先生对于国人性格入骨三分的刻画《阿Q正传》,对革命者的同情《坟》,对故乡对国家的热爱《闰土》、《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甚至不少的翻译小说也足以奠定其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地位了。其同时代的人,特别是身份地位相近的人之所以对先生不尊不敬,应该缘于先生的个性了。
王朔说先生逮谁和谁急,我折衷下,先生个性中确有不够宽容的成分。一言不合或者触碰了先生的某根神经,先生就会拿出如刀的利笔,损之,骂之,贬低之,且连临终时也称“我一个也不宽恕”。古人云,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在先生这里也有些失察了。
当然,谈论任何历史人物都不能割裂当时的历史环境,大家也可以从这个角度试着理解先生,反正我眼中的鲁迅先生自然是文学大家,甚至可以称之为革命家,但是其性格中的缺陷也很明显,对人对事不宽容也是真的。
附张图吧,我在绍兴鲁迅故居。切,那时好象比现在略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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