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归隐宋朝 于 2015-9-6 18:54 编辑
文/归隐宋朝
友家有三只法国斗牛犬,母犬领着一对三月大的龙凤胎。龙女早些时候被人以1.5万元价钱买走,友需要去昆明打理生意,只能带走母犬,就要把龙子送我养。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它接回来。棕红毛色,据说这种犬黑白花和虎斑纹的较多,棕红毛的很少。它的母亲是捷克移民二代,父亲是俄罗斯移民(肚皮上有直系代码),血统还算纯正。
小狗名曰:Johnny。谐音“胶黏”,因为它比较缠人。我那位对此有另一番解释,因为乔尼不爱洗澡,她总认为它浑身胶黏。
乔尼有两只不成比例的大蝙蝠耳,宽阔的黑嘴巴,厚实的爪子,翻过来一瞅,活脱脱的“狼爪”标识。两只巨耳直立挺括,加上在草地上一跃一跃地跳,总是被小孩子们认作兔子。乔尼很勇敢,这也许是斗牛犬的天性,在我们那个小区,甭管是金毛、拉普拉多,甚至阿拉斯加,它都敢上前招惹、撩骚,常常被人家一蹄蹬出一溜滚儿,可它还是勇往直前,毫不退缩。
乔尼还有一个特点,一声不叫,来家一月有余,从来不叫,以至于我以为它是个哑巴。直到有一天,它拽翻了一把木椅子,不知是被砸到还是被吓到,尖利地叫了两声,其后依然如故。从来都是声壮犬威,可这家伙深沉的很呢。
大约十几天前,连日阴雨,我那位给它洗澡受了凉,连咳嗽带呕吐,抱去医院追了五天吊瓶,外加三五样药水、药片,花了我一千大洋,总算是好了。这还不算给它买卧具、狗粮、衣服和洗毛香波、磨牙棒等,养个孩子也不过如此呀!每天早中晚还得出去遛三遍,稍晚一会儿,它自己就去门口等着了。我自己也奇怪,怎么寻了这份累?
这是我平生第二次养狗。头一次是在我父母下放的村镇,那时我四五岁的样子。有个导弹部队驻扎住附近,那里有一条国防通讯专线藏在茫茫临海,需要专人巡护,故而部队有许多军犬。有位女军医跟我妈很要好,见我总是被父母锁在家里没人陪,就要了一条军犬仔给我。后来我们举家迁回老家,就把那条狗送给了我的保姆毛奶奶。数年后,有一次我妈出差去那个小县城,顺便看毛奶奶,那条狗还认识她,两只前爪已经能搭在人肩上了,很是一番亲热。
我们小区曾有一只“公共宠物”,一只小白杂种犬。据说是一对来此租房子的年轻人养的,后来他们走了,狗被留下了。那狗每天早上七点钟前后,总去那幢楼的一个门口等着主人出来……它被小区的清洁工们照顾,慢慢的整个小区知道了它的存在。后来一个冬雪天,在小区东门口聚了许多人,上前一问才知道那条狗被车撞死了,我看见它细瘦的身子扭曲地躺在污雪里……
谁说过,人可以喜欢很多宠物,而狗一生只喜欢你。
我下了决心,既然养了就要善待它,毕竟这是一个只专注于你的生命。
墓歌,遛狗了吗? 乔尼,走啦!溜溜儿。乔尼!乔尼!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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