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归隐宋朝 于 2015-12-8 19:45 编辑
闲得发慌时,嘴就停不下来。吃很多的巧克力。边吃边笑——我特么地就是吃不胖。
这种闲得发慌的情形,一天里总要出现个两三次。有时是下午两三点的样子。有时是外面下雨了。我讨厌下雨,但不讨厌下雨天吃巧克力。那种苦甜苦甜的味道总是令人心旷神怡,心满意足。我总是天真烂漫地想,等我有钱了.....
呵。
以前我可没这想法。从小接受的教育是老妈他们那个年代的革命思想。
简单点讲,就是一个人要作风朴素。
这种朴素具体表现在,没有什么物质需求。
不过想来也是,他们那个年代能有什么物质需求。整个儿的人生所能看到的世界不过是指甲盖那么多。连手拉手都是耍流氓。吃顿肉就是过年。就这么点儿需求。
所以,有钱是什么?
后来我能想到和有钱了有关的通常都是吃。
这真奇怪。我是个胃口极差的人。除了酒,除了巧克力。其它都善莫大焉。
这是不是说,我就是个没眼力见的东西?
是的,这就跟我在群里常说的话一样。老啦,操不动啦。
到了这个年纪,一切美好,都和我没多大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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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巧克力了。
说点我现在仍不被允许碰的东西。
当然不是男人。只是操不动而已。没说不能操。
群里先富起来的同学没空碰头,做为赔偿,从朋友的酒窖里拿了两瓶酒出来。嚷着,九百一瓶。
好贵。
我以为四十多一小块的马卡龙就够贵了。一瓶搁久了的葡萄汁居然快上千。
简直要掀桌子了。
出于嫉妒,我说超市里还有两万块一瓶的,谁请?
于是,到现在,我都没捞着九百一瓶的酒喝。
我想,反正我也不爱喝那劳什子。
超市里十几二十一罐的啤酒绝对比它好喝多了。
这可不是自我安慰。
对于一个没有鉴赏能力的人来说,啤酒是相当于大暑天里摆在树荫底下卖的热腾腾的大碗茶。
特别解渴。
我就喜欢大热天的,大口大口地灌啤酒。
一直灌到走路的时候能听见肚子里的水在晃。
一直灌到脸开始不由自主地扭到一团。
百分之九十几的水份,将在个把小时内从体内排出。余下的部分,我不知道它们都藏哪儿了。
有时,我撑着脑袋在想,特么地坐我对面的是谁?
有时,我意兴阑珊地跟人猜骰子。每猜一次就想拍桌子骂人。猜你麻痹啊。
有时,我在看楼下一个长得特别像村长的男人。心里想,为什么这么难看的家伙都会有女伴儿。
有时,我发现,昨天好像也是坐在这个位置。
哦,不对。那不是喝啤酒的特征。这些是金酒的后遗症。
喝啤酒不是这样。
没那么多伤感。
几乎每次都是开开心心,乐乐呵呵的。
彩旗招展那样。
我们混在一起喝过吗?
似乎是有的。
一群人。
认识的不认识的。
几乎每个人都有一副很大的大嗓门。
几乎每个人都有一副很好的身板儿。
一直喝到江边。
一直喝到我开始放浪形骸。
一直喝到我开始控制不住地和人讲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
江面很黑。
黑到你以为那就是黑龙江。
圆桌对面是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
出了这个门,又是陌生人。
所以,可以毫无顾忌地架着脚在扶手上。
旁若无人地占据百家讲坛的制高点。
你知道,
蚂蚁是没有痛感的吗?
实际上我想说的是,蚂蚁是不会睡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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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有个人,他也不怎么睡觉。
通常我们睡觉的时候,他是醒着的。
我们醒着的时候,他还是醒着的。
这个人,就是我。
很久以前的我。
你要多休息。
这是医生开的方子。
他也没说我怎么了。只是眼皮也不掀地说了这么一句。
也没开药。
就放我走了。
我觉得很不应该。
怎么可以不开药呢?
来都来了。
但还是空手而归。
一段非常恐怖的经历。
到了点儿,你就开始担心。
会不会又睡不着。
啊!怎么还睡不着!
天呐!三点了!
谁家养了鸡?为什么不养长颈鹿!!
好困。
天要亮了。
下雨了要。
我想睡了。
我醒了。
就像是通宵达旦在了不起的盖茨比的夜里。
雷姐的《youngandbeautiful》是今年夏天听到的最好的曲子。
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个版本能超越她。
在歌单里,它长期地被单曲播放。
这首被唱的回肠荡气,灵歌一样的曲子一旦响起。
你就会看到。
青春逝去。
年华不再。
你就会明白。
盖茨比为何迷恋黛西。
就会明白。
黛西为何抱着一大堆的衣衫伤心。
老天。
而我会粗俗地抱着一堆酒瓶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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