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的礼物

释然

                                                                           圣诞节的礼物
                                                               ——谨将此文献给我亲爱的女儿

                                                                       作者【释然】
                                                                               一
   女儿那年十五岁了，成绩一直名列本市前十名。中考还未到的前一个多月，其升学名单便被本市最优秀而权威的学府特别拿去了。而且真诚着做我们的工作，说本地就读如何如何的好，本校是何等何等的优越。本来我们夫妻俩商量好，要送长沙的长郡中学，继续由她母亲陪读。女儿更是兴高采烈，张扬着非长郡不去。为此母女俩兴致勃勃地跑过几趟长沙，长郡中学的老师亦颇为欢迎。然而计划i总比变化快，到长郡中学她算不上什么，而在本地的最好高中就读却可能算优秀。最终我们还是把她留在了本市。
   其实， 我还是有众多的惭愧与自责！
   想曾经，女儿是何等的聪明伶俐、活泼有趣。三岁以后，便开始上艺术舞蹈班，书法美术班，北京小星星英语学校在本市的幼儿班。还有什么补习班特训班什么的，只要有一些名气与潮流的，妻子便屁颠屁颠地把她送去。我本来不主张“少年贵族、少年负重”的，然而望女成凤，爱之深，疼之切。然而我们还是信奉“女儿要贵养”，女儿的成长中，我们不息花费所能花费的一切。
    那时我亦工作责任重，事务繁多，宝贝独生女儿的教育，我也大都只能随她母亲去了。妻子从怀上她的时候起，一直就是全职妈妈。
   女儿的成长史，便是她母亲的陪伴史与百般呵爱史。只是我这个做丈夫的却逐渐在她心中被淡化被贬值。女儿从0岁到现在，妻子近乎从来没有一整日的离开过她。母女俩的感情深切、融合而又相互依赖。而我，非常愧疚地说，这其间能好好地陪伴她一整天的日子，寥寥无几。也因为我一直在辛勤工作，从前在国企是处级干部，为社会主义伟大事业买命，理直气壮，鞠躬尽瘁。因而顾不了家，顾不上她娘俩。在女儿六岁那年，国退民进，曾经无比自豪而辉煌的大中型国企，仿佛在猝不及防之间崩然倒塌，许多人欲哭无泪，许多人流离失所。也因为我固执于清廉耿直、心红根正，当时居然“口袋里没有多余的半毛钱”。于是为了生活，我不得不五湖四海地捞世界去了。一年到头，难得一、二次回家。渐渐地我似乎隔离了她娘俩的世界，成了“外星人”。

释然

   二
   幼儿时期的女儿，与我的关系颇为亲切融洽，常常会与我结成统一战线，去奚落或玩笑她的母亲。妻子有一只细细的竹子，是为“家法”，用来教训女儿的。每每女儿玩皮过份，或者犯什么过错的时候，妻子便使用“家法”来伺候她。也每每在这个时候，女儿便会寻求我的保护。我成了能“包容她一切的保护伞”！妻子有时候真生气了，责备我不该如此溺爱女儿。我当然会有我漂亮的理由，我说夫妻俩如果都对她严厉无情，她便没有释放投靠的对象了，这对女儿的成长也是不利的。其实我是打心眼里疼爱女儿。如此，很长一段日子里，我成了“慈母”，而妻子反而充当了“严父”的角色。
   那时女儿很喜欢我陪她睡觉。喜欢与我吵笑，喜欢与我捞痒痒，喜欢在我尾尾述道的故事里安然入眠。我便将《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以及中国传统童话和一些小故事里，抽出一些断章来，悠悠曼曼地说给她听。这期间，母女俩常常会有“战争”。因为很长一段时期里，妻子也习惯了与我同眠，方能愉快安然地睡去。那时的我体质很好，酷热夏日我体温凉爽，严寒冬天我身子暖和。我常常用手臂枕着妻子，抱着妻子入眠。妻子还喜欢将脚踏在我身上，甚至将大半个身体扑在我身上睡觉。说是这样是看得起我，让我舒服，让我好睡。其实我知道是她自己觉得惬意。我只是由着她而已。那时，我们一家三口，还是蛮幸福温馨和快乐的。纵然有什么小磨擦，也在睡梦中瞌然消解。

释然

  三
   幼时的宝贝，喜欢看动画片，偶尔也看成人电视剧。有一回，我回家很晚，妻子正在忙电脑。女儿一个人在默默地看电视，一个亦悄悄地流着泪。我甚感震惊和疼痛，急切抱起她，问为什么。女儿依然含着泪花，指了指电视中的人物。我紧紧地抱着女儿，感慨着小小年纪的她，居然也会为剧中情节所激动。我只能劝她，那不过是电视里的人物而已。女儿还是认真地问我：“爸爸，好人真的也会死吗？”
   我有无限的心思与话语要对女儿说，然而她能听懂吗？
   女儿还真有悲悯的情怀。往往我们带她上闹市或户外活动，只要她看见乞讨的人，无论是老人、孩子，还是青壮年；也不管是失学的学生、遇难的男女，还是身患残疾的人。女儿常常自主的用她的“私房钱”，自觉自愿的去“捐投”。次数多了，我想告诉女儿，这些人绝大多数是“冒充的假装的骗人的”。然而，女儿毕竟太年幼，我能让她知道这世间的虚伪与荒谬吗？

释然

   四
   女儿有许多奇珍异宝，譬如芭比娃娃呀，精品店里买来的小玩艺呀，达喀拉玛干沙漠上的细沙呀，新疆和田的奇石怪玉呀，海边捡回的贝壳呀，还有用来做标本的花草彩虫呀，以及她的“棋琴书画”等等。尤其是她妈妈孕她时穿的那件连衣裙和很小时候用来盖她的小小被面，被她当做“古董与宝物”来珍藏和使用。晚上她睡觉时，几乎夜夜不离。即便是到别处做客，或者回老家爷爷奶奶那里，她都坚定不移地带上它。为此，她的卧室里，挤满了一屋子的什物。母女俩不时为舍弃什么，还是留存什么，有无间道的“纠纷”。往往在这时候，我这个“大法官”，不是被“停职”，就是被她俩“贬为庶民”。
   女儿很爱书，每年几千元的“挂挂钱”，大都用在了买书和阅读上了。我们家有一个大书柜，本来是特为我设置的。但这么多年来，我常年在外。我的书被妻子搬走一批又一批，若大的书柜，大都被女儿“侵占”了。我本想为女儿专项添购一个书柜，但依然是因为我常常不在家，也只好忍痛让妻子把我那些可爱可贵的书籍“尘封”起来。

释然

五
   女儿有些古怪，有些特别，有些让我们莫明其妙，甚为惊叹。
   女儿的古怪。她可以在炎炎夏日里，在她母亲午后与邻居社坊谈天说地、纳凉聊天时，当她与她的姐妹们悠闲地睡在凉椅上，不经意将拖鞋脱下。而女儿与她的小伙伴们，便坏着主意，将拖鞋偷偷藏在对门老太太正在曝晒的棉被里。让她们着急而奇怪慌张，让老太太生小小小孩的闷气。
   女儿的特别。她能够在与小朋友们玩得正火热开心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来，便匆匆跑回家里来，念念有词、津津有味地读书学习。
   女儿的莫名其妙。她有时把我这个“老爸”，唤成“老兄”或者“老妈”，然后嘻嘻呵呵地再向我陪不是。
   女儿的令人惊叹。很小的时候她就是班干部，一个小女孩却学做老师，拿着一只教棍指手划脚地指挥同学。还常有弄伤惹哭不听话或玩皮的同学时候，而老师却还是要表扬或保护她。
   ......
  女儿渐渐地长大了。 值得欣慰的是，女儿常有参加“奥林匹克大赛”，以及其它的什么比赛，或者老师特为她推荐的什么作品作文，不时有市级的、省级的，乃至国家级的大奖或入选资格。

释然

六
  这几年女儿变得沉默了，不是很熟悉的人她难得理睬。少年的心怀里，竟然有对世界的冷漠与高傲。我不知道是她特定的年龄使然，还是她所受的教育或生活环境使然？
  女儿现在变了，我们的家也变了。妻子走不进我的世界，我每每回家也不认识自家的世界了。我想大约女儿已经有她自己的世界，而我与妻子的隔膜，大概也本来缘于我们志趣爱好不同、性情思想相左的缘故吧？或许还有我长期飘泊在外的缘故？

  岁月浩荡，人间冷暖，又是一年的圣诞节要到了，记得我与妻子的婚宴也是在圣诞节前昔举行的。应该有整整十五年了吧！那时的女儿已经在她母亲的“宫殿”里活动自如。她在那个无忧无虑的温馨世界里，见证了自己父母的新婚典礼。
  今天的这个特别的日子，我蓦然想发此文，送给亲爱的女儿，作为特别圣诞礼物，不知可否？

薰衣草

释然家的贴身小棉袄

薰衣草

这礼物别致，浸润着浓浓的父爱。

金豆豆

古灵精怪，聪明可人的小丫头~~

草粉儿

你女儿那么优秀，很让人羡慕

草粉儿

本市前十，到长沙还不行吗？到长沙应该也能算优秀了

沙漠绿洲

很真情的文字

沙漠绿洲

浓浓的父爱

沙漠绿洲

浓浓的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