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金豆豆 于 2016-1-22 16:30 编辑
至今记得与先生初识的情形。他是地理系的师兄,整个大学来自彭州的不过十几人。辗转找到他以后,专门开了一次同乡会。想不到他压根没有全局意识,就跟一个师妹聊得欢实,引起我的侧目和不屑。在我半开玩笑谴责时,他还能瞪大眼作无辜状,说跟她是同一高中毕业,自然有共同话题,就多聊了些云云。
再后来跟他走得近了,觉得他挺好玩,简单、朴实,毫无心机。例如吃饭吧,他掏掏衣兜,说:只有10块钱,先考虑一下,吃点什么呢?再如送了我小礼物,结末他补一句:是别人送我的,转赠给你。他好像从不懂得“囊中羞涩”就该尴尬、窘迫,或者其他什么,起码不能像他那般没事人的样子吧?
缘分使然嫁了他,我就成了九尺镇的媳妇。对于我控诉他的抠门儿,他倒是理直气壮得很,说把自己都给我了,够大方了啊。于是乐得不行,发现他挺能找台阶下。跟他回了婆家,才知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似乎来自九尺镇的风土民情,都是这般素着一张脸,简单、拙朴,没有任何乔饰。
以“九尺”镇名为例,有好几个版本,但本土广为接受的,是说有个铁匠铺,以其铺面宽度为名,称为九尺铺。后来演化成整个场镇的名字。所以,很多老一辈赶集,不说到镇上去,而说去九尺铺。外人乍一听,以为是特指某个商铺,其实是指九尺镇、九尺街。
【未完,待续……】 |